馬政委歎了一口氣:“蕭同誌,你沒必要這麼....”
蕭圓一腳將椅子踹倒在地:“誰受的苦誰知道!”說完,她腳步堅定的朝門口走去。
馬政委這下也不能當看不見了,他直接跳過麵前的書桌,搶在蕭圓前麵將門口給堵住了:“蕭同誌,有話好好說,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看蕭圓還是無動於衷,馬政委隻好低頭:“剛才算我說錯了,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
見她還是拉著臉,馬政委有些後悔剛才自己說話說重了,他又歎了一口氣:“蕭同誌,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剛才說的可是有些傷人了,什麼為了一點錢打仗,什麼留著錢供後人瞻仰,唉,我們真要為了你說的那點錢,去國黨不就行了嗎?”
“你前麵說的對,我們這些人當初參軍的目的的確是帶著私心,有的人是為了報仇,有的人是為了保護親人,有的人是為了信仰。”
“但我們走南闖北,看過無數比你可憐的多的多的人,有些花一樣年紀的姑娘就被人糟蹋了,最後....拋屍荒野,連個棺材都沒有,有些姑娘被家裡人賣了去給有錢少爺配冥婚,你知道怎麼配嗎,活埋啊....唉,你這樣不算是最慘的,最慘的可能還沒活到你這般年紀就死了....”
馬政委回憶起那些殘酷的記憶,眼睛也泛出些淚花,不過他很快就擦了:“蕭同誌,我們是有私心,可我們也有公心啊,紅軍他可能對不起你,可他對的起人民,對得起戰友,對得起身上穿的那一身綠皮。”
“蕭同誌,我這麼說不是給紅軍脫罪,我是想讓你知道,你不容易,他也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我希望你們坐下來,把事情說開,我相信蕭同誌你也不是鐵石心腸,好歹給他一個機會。”
“既然馬政委都說到這個份上,我要是再不識相,可就說不過去了。”蕭圓轉過身坐到原先孫紅軍坐的椅子上。
她真是對這個大高個刮目相看了,怪不得能當上政委呢。
馬政委走過去將被蕭圓踹倒的椅子扶了起來:“紅軍,坐下吧。”他看他擰巴的樣子,直接走過去,將人拽了過來,強按著坐下,“還沒一個女同誌大氣!”
“說吧,馬政委,你們到底想怎麼打發我?”蕭圓靠在椅子上,不管他剛才說的多麼煽情,涉及到實實在在的東西,她還是會一分一毛都爭的。
世上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可那些又不是她害的,她的苦是孫家害的,她就找孫家人,甭管姓馬的說的多麼眼淚嘩嘩都沒用。
馬政委現在是真怕了蕭圓了,那小嘴嘚吧嘚的能把人說死,他看著蕭圓,再不敢隨便提條件了:“蕭同誌,還是你提吧,我們能滿足就滿足,紅軍沒有,我就是借也借給你。”
不就是要錢嗎,他給就是!
孫紅軍也跟著點頭,他現在被折騰的沒脾氣了,不管怎麼說,她變成這樣,跟他們孫家確實脫不開關係,多給點錢就多給點錢,以後苦點他認了。
蕭圓看他們認慫的樣子,覺得再鬨也鬨不出什麼來了,於是想了想就開條件:“剛才馬政委說的眼淚嘩嘩,這點麵子我不能不給,這樣吧,五百就五百吧,我本來也不是來要錢的,我就是為了出一口氣。”
“當然了,二十多年的怨氣,是不可能一下子能消除的,不過我也不能真的把孫狗剩逼死不是,真要逼死了,我不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他戰友了?我不就成了部隊的罪人了嗎?”
“算了,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反正我從小到大就吃虧,我都習慣了,但有一點,鄉下我是再不回去了,你們得給我解決工作,還有戶口,住宿的問題。”
“你們可彆嫌我要求過分,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我的情況孫狗剩知道,我爹死的早,我娘改嫁了,如今我就是回老家,也是孤零零一個人,我還不如在這待著,部隊不會不管我的,對吧?馬政委應該也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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