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屋睡覺的田小雨這時也醒了過來,她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就看蕭圓在大罵她男人,這下真是仇人見麵,格外眼紅:“是你!”
“你怎麼還來?你昨天害的我還不夠,怎麼今天還來?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國家跟本就不承認你這樣的童養媳,你識相的趕緊回鄉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蕭圓喘著氣,掙紮著從牆邊站了起來,突然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她還想再打的,隻是手被人拉住了,動彈不了。
田小雨快被氣瘋了,昨天她被人打了,沒想到今天在家門口,又被人打了,看蕭圓被孫紅軍拉住,她就要衝過去打蕭圓。
蕭圓當然不可能心甘情願等著被打,她一隻手被人拉住,另一隻手不是還空著嗎,眼見姓田的要打過來,她另一隻手猛地朝她腦門打過去。
打架,比的就是誰反應快,田小雨自是沒有蕭圓快,於是腦門上又挨了一巴掌,這下,田小雨就更不乾了,剛才被打了不算,這會又挨了一下,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她小臉也掛不住啊。
田小園連挨兩下不氣餒,還想跟蕭圓對打:“你個賤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彆怪我不客氣!”她一邊罵著一邊就要衝蕭圓打過來。
孫紅軍頭疼的厲害,眼看著自家媳婦又要打過來,隻得強把人按住了:“小雨!”
田小雨哪能乾:“你滾一邊去,她昨兒就打了我好幾巴掌,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已經沒計較了,今天她又打我,憑什麼?我就問你憑什麼?我沒有對不起她,我為什麼要受這鳥氣?”說到最後,委屈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孫紅軍一看媳婦都流淚了,自是沒空搭理一旁的蕭圓,蕭圓重獲自由,看他們兩個在那膩歪,惡心的要死。
“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吧,夫妻一體,你男人對不起我,不就代表你也對不起我麼?總不能好處全讓你一人得了,一點委屈卻哭哭啼啼的就喊受不了了吧!”
孫紅軍聽見蕭圓在那說風涼話,怕小媳婦再受刺激,就皺著眉頭對蕭圓喊:“你有什麼衝我來,是我對不起你,不是她!”語氣說的有些重!
蕭圓冷笑一聲:“你對她倒是上心的很!”
田小雨抹著淚狠狠瞪了一眼蕭圓:“不對我好,難不成還對你好?”
蕭圓淡淡的看過去:“所以你就彆喊委屈,被我打也是活該,就憑你是他孫狗剩的媳婦,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一點沒冤枉你,不是你說的嗎,童養媳國家不承認,既然不承認,你婆婆她有什麼資格打我?她打我,我就打你,做兒媳婦的替親婆婆受過,你還真不委屈。”
孫紅軍這下也朝蕭圓看過去:“我...我娘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事可以衝我來,小雨是無辜的,她現在懷著孕,不能受刺激。”
蕭圓一口口水吐他身上:“她懷孕了,我呢?你如今是要爹了,你有想過我嗎?我在你家守了十五年,被你娘磋磨了十五年,如今人老珠黃還是黃花大閨女,卻是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你姓孫的,做事這麼缺德,就不怕下地獄嗎?”
孫紅軍長歎了一口氣:“對不起,唉,我也有苦衷,算了,說什麼都晚了,不管怎麼樣,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蕭圓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繼續在那叨叨:“十五年啊,十五年的時間,你總不能十五年的時間都在戰場吧,你不想跟我過,你隨便寫個什麼放我自由啊,哪怕是休書我也認了,你寫了嗎?”
“最差最差,你在跟她領證前,你寫封信回家說一聲,我心裡就是不樂意,起碼你還算是尊重我,可你做什麼了?你他娘的新媳婦懷了崽子了,你才想著給家裡寫封信,信裡更是對我隻字沒提.....”
蕭圓越說越氣,她是知道原主最後一刻是多麼絕望和痛苦,她自己也覺得孫狗剩不是個東西,她用眼角的餘光一瞄,看到牆角堆著一個柴火堆,她快跑過去,抄起一根棍子就孫狗剩打過去。
孫紅軍知道蕭圓心中的怨氣,他也不反抗,任憑她打,孫紅軍放任蕭圓動手,田小雨不乾呐,她也跑過去拿跟柴火棍:
“你給我停手,是誰對不起你,你找誰去,你憑什麼打紅軍,他十幾歲就出門參加革命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蕭圓直接呸:“去你娘的,你問他知不知道,他自己親娘什麼德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了他,他老子娘連三個親閨女都給賣了,對親閨女都那般,能對我這個童養媳好到哪裡去?他自己拍拍屁股跑的痛快,絲毫不管我死活,我弄死他也是應當應份。”
田小雨舉著柴火棍:“那又怎麼樣,他們對你不好,你不是可以跑嗎,你長腿怎麼不跑?紅軍能跑,你也可以跑啊,你自己不跑,現在落的這般下場也怪不了彆人啊。”
蕭圓抄起棍子就要打姓田的:“□□姥姥的,我要是跑了,名聲毀了,你負責嗎?”那個年月,哪個好好的姑娘家敢隨便亂跑,這姓田的真是嘴巴一張,什麼都敢說。
孫紅軍看蕭圓拿著棍子要打田小雨,心中一著急,一把抓住蕭圓的棍子,使勁一甩,可能是沒掌握好力度,一下就把蕭圓甩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