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娘很快就反映過來,拚命的拍打著房門:“你開門,你想乾什麼,如今可是新社會了,你這樣算是土匪打劫,是要被槍斃的!”
“你放心,我就找找我爹的遺物,保證一毛錢不動你家的。”蕭圓對著門口大喊了一聲。
汪氏看二兒媳婦不敵賤皮子,急的跟什麼似的,無奈身體不中用,哆哆嗦嗦了半天連床都沒下來。
而且現在房裡就她一個人,昨晚的痛苦記憶又漸漸充斥著她的腦海,她害怕了,她身子控製不住的發起抖來。
“老太太,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兒!”
蕭圓將大妮娘弄出去,就不怕汪氏了,要不是昨天她那番動作震懾住了大妮娘,剛才人家要真使出全身力氣跟她打,她未必是大妮娘的對手。
蕭圓又去翻檢櫃子,這次沒有大妮娘的阻撓,她很快就找到了,孫家藏的不隱蔽,沒有跟貴重東西藏在一起,就擱在抽屜裡。
蕭圓經曆幾次任務,如今算是認得點字,她沒有打開信封,隻盯著信封發呆,她其實不需要看信的內容,隻要知道地址就行了。
不過她的這種狀態倒符合原主不識字的背景,她一個童養媳,如何也不可能識字的。
老太太見蕭圓對著兒子的信發呆,忍不住奚落:“當初我就覺得你配不上我兒子,我幾次想讓你回蕭家去,是親奶奶死活非不要,你有如今的下場,可不能全怪我們孫家。”
蕭圓將信封上的地址記牢,轉過頭盯著汪氏:“哼,那也是個老不死,隻是人家那個老不死已經死了,我不能拿她怎麼著了,否則....”
蕭圓是討厭汪氏,但她這句話說的倒是對,原主的悲劇有時代的原因,更多的卻是原主親奶奶的人倫喪失,以及親娘的狠心自私,可這年頭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大家見怪不怪了。
那時候還沒解放,人活著太難了,原主親娘跟她就在一個村裡待著,村裡有幾個譴責她的,就是原主親奶奶在世的時候,村民們也頂多就是勸勸,再多的就沒有了。
女孩不值錢,女孩是賠錢貨,能活著就不錯了,可能他們村民們心裡,原主親奶奶、原主親娘沒將原主趕出去,沒將原主賣了換錢,已經算是很有良心了。
汪氏動了動嘴,不敢說話了,看來賤皮子不光是恨他們,連蕭家那一幫子也恨上了。
蕭圓見汪氏消停了,回過頭又看了一眼信封,然後就將信封給撕了,撕了信封,雖不能隔絕他們的來往,但能膈應膈應他們一家也是好的。
汪氏一看蕭圓撕信封就急眼了:“你乾什麼?你好好的撕我家狗剩的信做什麼?我家狗剩啊,你停手,你快停下來啊!”
眼見著蕭圓就將信封撕了個稀碎,老太太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你就是恨他,你也犯不著撕他的信吧,我家狗剩啊,娘,對不起你啊......”
蕭圓沒搭理她,直接走到米缸前拿一大把掛麵,又從旁邊的籮筐裡拿了兩個雞蛋,鬨到現在,她早飯還沒吃呢。
汪氏看蕭圓掛麵雞蛋的拿,顧不上哭了:“作死的賤皮子,那是讓你吃的嗎?趕緊給我放下,我好不容易搞來的一點掛麵,你給我放下.....”
老太太顫抖著身子想下床將蕭圓手裡的東西跟搶回來,隻是她稍微一動就又疼的厲害,隻得作罷,身子動不了,嘴巴勉強還能動,就坐在床上繼續的罵罵咧咧。
蕭圓拿好東西,走到她床前好心的勸她:“老太太,做人彆太小氣了,我進孫家門二十多年了,吃你家點麵能把你家底吃窮還是咋,再說了,你家老大如今發達了,以後什麼好吃的沒有。”
蕭圓說完也沒管老太太能不能想通,她打開門,門外貼著偷聽的大妮娘差點摔倒在地上,大妮娘看著地上撕碎的信封,也顧不得跟蕭圓吵架了,連忙蹲地上拚湊起信封來。
蕭圓冷眼看著:“你家兒子還小呢,用的著這麼著急?”人都是很複雜的動物,有些人看著可能很壞,對自己兒子卻真是掏心掏肺。
大妮心說你懂個屁,這次家裡為了他的事花了兩百錢,不得從他身上找補回來?大伯子可是二十多年一毛錢沒往家裡寄過,沒準兒現在身上存了好多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