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資本家遺棄的姨太太番二(1 / 2)

1980年

蕭圓指著廚房一角:“來來,就砸這裡。”

“搞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還把孩子們都攆出去!”

林建軍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按著媳婦的要求開始砸,沒一會功夫,上麵的水泥就被砸開了。

蕭圓一看水泥地被砸開,連忙用個小鏟子往外掏.....一根一根的金條開始露了出來....

林建軍兩眼睜的老大,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這是陳叔留給你們的吧!”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些金條不可能原房主留下的。

轉瞬一想,林建軍又不好了,當初他左一句,右一句的問陳叔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這人都沒提一句金條的事兒,敢情是不放心他啊.....林建軍有些小受傷!

蕭圓將金條放到布包裡,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林建軍賠禮:“哎呀,你看你,怎麼還生上氣了呢,我這又不是故意的。”當時她確實不是故意的來著!

林建軍氣的直哼哼:“咋了,我還不能生氣了?當初我問了你多少遍啊,我問你陳叔到底有沒有給你們娘倆留下什麼貴重東西,你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如今這些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就是不信我唄,覺得我會貪你們娘倆的那幾根金條,你們也太小看人了,我家祖上跟陳叔家也差不了多少,我能看上你那點東西麼。”

蕭圓走過去拉了拉他胳膊:“當初我不是和你不熟嗎,小心點沒錯吧,誰知道你是這麼熱心腸、又有原則,關鍵還身家頗豐的人呢,你就大人大量彆我跟計較了。”

現在想想,陳向東還真是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找個給他們幫忙的人,都是個隱形的富N代,人家身家那麼厚,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們母子的那幾根金條呢。

怪隻怪他們相互之間沒有信任,原主要是相信陳向東即便跑路了,也已經將他們母子安排的妥妥當當,應該就不會尋死了,畢竟按著後來的發展,林建軍還是能護住他們的,加上她又有錢,熬上十年,也就熬出頭了。

林建軍還是頭一次看媳婦這麼“低聲下氣”呢,他心裡很受用,其實他也能明白當初她的想法,

當時她被陳叔扔下了,又被家裡兩個下人給騙了錢,對人已經失去了信任,他又出現的那麼晚....最後媳婦不相信他也很好理解。

不過他能理解的是當初她的想法,後來小二十年的時間也從來不跟他吱一聲,就過分了。

林建軍繼續板著臉:“開始不相信我,我還能理解,畢竟在那之前,你都不認識我,可後來呢,後來有那麼長的時間,你怎麼也不跟我提一句半句呢?”

林建軍越想越生氣,十幾年啊,十幾年都不跟他吭一聲,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每天踩的水泥地下居然還有金條。

“我可是將家底都跟你交代了,連我們家祖產埋哪兒都跟你報備了,你....你還有沒有良心?”在他跟她交待的時候,她竟然也沒提。

蕭圓看林建軍氣成這樣,也有些心疼,她抱著他胳膊:“我那不是覺得丟人嗎,本來我還以為自己算是有點身家的,聽你後來那麼一說,我自慚形穢的不行了,哪還好意思跟你提啊。好了好了,快彆生氣了吧,等會給你做紅燒肉吃。”

她當時聽著暈暈乎乎的,哪裡想得起跟他說那個,如今要不是急著給首都的房子裝修,她還想不起將金條給弄出來呢。

林建軍被媳婦幾下一哄,心裡舒服了不少,想想也是,陳叔留的那點東西就是再多也沒法跟他的比啊。

陳叔的孩子多,他就是再公平,又能給小兒子哲哲分多少東西,哪像他,幾代單傳,家裡的東西都是他一個人的。

這麼一想,林建軍也就沒跟媳婦鬨脾氣了,按著她的指示,又砸了兩塊地方,一共起出三十多根金條。

他看著被砸的一個窟窿又一個窟窿的廚房,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我說媳婦兒,你這水泥地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記得這水泥地在你買之前就已經在了,你是怎麼將金條藏進來的?”

她剛搬進來的時候,他可是過來看過的,那時候廚房明明就已經有水泥地了,既然有水泥地了,那金條又是怎麼藏進去的?

林建軍看蕭圓的眼神都變了,這家夥不老實啊,還不打算跟他說實話呢。

蕭圓覺得今天自己命背到家,不過現在都改革開放了,過去的事情也沒必要繼續瞞著他,於是就將她乾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林建軍一邊聽一邊咂嘴感歎,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認為她是個傻憨憨,看她走一步看三步,把全洛縣的老百姓都算進去了,連他們公安局都沒放過。

等蕭圓說完,林建軍靠在牆邊還一直回不過神,等他將蕭圓在那幾天做的事從頭到晚又回味了一遍,才忍不住長歎一聲:“陳叔看走眼了呀!”

她不僅將陳叔留下的金條給妥善運了出來,連屋裡的那些名貴家具也沒放過,還將家裡的假貨轉手賣給了龍哥又坑來一筆財....誰家姨太太有這本事啊!

後麵將東西運出去更是絕,連棺材都用上了,絕上加絕的是,她還都用的是外地人,本地人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媳婦兒,當初....當初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呀。”要不然他那麼拙劣的計謀怎麼能得逞呢。

蕭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啊,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要點臉吧。”都不是一個情況,有什麼好比的。

林建軍有心想再問兩句,可看媳婦臉色似是不大高興,又一想他們兒子都有兩個了,難不成媳婦還能不要他不成。

忙完了金條的事情,蕭圓又得去忙活房子的事,不比首都魔都,隻要有證據證明房子確實是自己的,就能很快要回來。

他們小縣城,效率很慢,動不動就要上麵批準,陳家老宅是他們要了兩年多才要回來的,當時蕭圓拿著地契要房子的時候,紡織廠還想賴賬,咬死當初是蕭圓捐的房子。

蕭圓不管那麼多,就說是形勢所迫不得已,這事就一直扯皮一直扯皮,最後找了不少人幫忙才給解決。

如今房子是要回來,但裡麵已經改的麵目全非了,要重新恢複還得一段時間,她接下來一段時間就得耗在這上麵。

這天蕭圓就帶著幾個孩子去老宅轉,紡織廠的人已經陸續搬走,隻剩下一座空空的宅子,哲哲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看著兒時住過的舊居,一時感慨萬分。

兩個小的之前從沒來過這裡,都好奇的很,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一會要去看大哥曾經的房間,一會又要去看蕭圓曾經住過的房間,一會又想看看有錢人家的正院是什麼樣。

一番鬨騰,哲哲也沒之前那麼傷感了,他看弟弟們在前麵跑來跑去,眼睛裡帶著不自覺的寵溺。

他轉過頭看著他娘,還是依如從前那麼美麗,......此刻的他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傻笑什麼呢,這麼大了,也不知道娶個媳婦,整天就知道讓你媽操心,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早前不讓孩子早戀,是想讓他上了大學挑個合適的,結果這孩子到現在都沒看個上合眼的姑娘,可真是急死她了。

哲哲抬頭望天,如果他娘不催婚,那就真完美了。

“我一說你,你就看天,你啊,就是故意想氣死我。”每次一說他,他不是抬頭望天就是低頭當聽不見。

哲哲這下也沒辦法:“媽,不是你讓我找個合心意的姑娘麼。”之前上學,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隨便找,結果現在又千方百計的催,合著好賴都讓他娘一個人說儘了。

蕭圓知道兒子指的是什麼,臉上有些訕訕:“你就是故意氣我!”算了,再等兩年,要是兩年後還沒著落,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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