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圍觀的幾個嬸子欠身:“麻煩幾位,幫我將她們姐倆一起扭送到公安局,公安局是人民的公安局,誰敢以權謀私,黨不會答應,組織不會答應。”
“有些人怕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彆人在害她,可事實明明就是她在害彆人。”
“剛才我好好的走我的路,跟她們姐倆都不認識,這小姑娘一上來就指桑罵槐,要說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打死都不信。說不準就是知道我對象是公安局的,故意跟我套近乎,然後竊取信息,大家也彆乾看著了,都搭把手,彆讓她們倆跑了。”
花布小姑娘幾次想爭辯,都被蕭圓給壓了下去,她是又氣又急,這個老女人,憑什麼這麼狂,她不服氣,旁邊大姐想拉她走,她也沒理,她非要跟老女人好好理論理論。
工裝小媳婦被蕭圓說的越來越氣短,她幾次想拉妹妹走,妹妹就是梗著脖子不走,最後聽到什麼竊取信息,工裝小媳婦嚇的一身冷汗,她瞅了瞅兩邊就想跑,算了,妹妹這麼能鬨,她是躲遠點吧。
蕭圓看工裝小媳婦想跑,幾步過去一把揪住她,那些人本來不信的,現在看這架勢,也不得不信了,這要不是心虛,她跑什麼。
兩姐妹被幾個大姐壓住,都急紅了眼,這要是抓去公安局有了案底,她們以後怎麼工作,怎麼嫁人,就是嫁了人,婆家還不得休了她啊,工裝小媳婦第一個崩潰,她不住哀求:
“蕭同誌,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們今天找你,就是想麻煩你幫忙說個媒,給我妹妹介紹個在公安局工作的對象,我們真的不是竊取信息啊,你千萬彆誤會。”
看蕭圓一臉不信,她一腳朝旁邊的妹妹踢過去:“你倒是說話啊,剛才不是叭叭說的利索麼,怎麼現在就啞巴了?我來前怎麼跟你說來著,讓你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你一上來就把人給得罪了個十成十。”
“就你那張破嘴說的那是人話啊,人家蕭同誌要長相有長相,要工作有工作,哪樣不比你強,你還瞧不起人家,嘖嘖嘖,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家,啊?”
“哎喲,我的老天,我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你這樣的妹妹,一天到晚的淨給我整事兒,我這要是進了局子,你倆侄女可就沒了活路了,你瞅瞅你乾的什麼事兒....”
工裝大姐叨叨的不停的數落妹妹,時不時還一臉哀苦的看看蕭圓。
大家夥聽到這麼個原因,都有些無語,現在小姑娘的嫉妒心也太強了吧,人家要找什麼對象礙著小姑娘什麼事了,她倒好,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過來罵人家...
關鍵你是來求人介紹對象的,求人好歹得有求人的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罵一頓,是怎麼個新奇的求人法子,他們真沒聽說過。
這樣說來,小姑娘被人打了也是活該。
花布姑娘被人指指點點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她眼角掛著淚,指著蕭圓狡辯:“我哪裡說的不對?她一個資本家姨太太,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憑什麼嫁給林副局啊,她配嗎?”
蕭圓一巴掌將她的手拍下來:“按理說,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但你提到了資本家,為了我自己還有我的兒子,我少不得解釋兩句。”
“這事也不是什麼新聞,就是我早就和資本家劃清界限了,以後他是他,我是我,我見了資本家,我得吐他口水,跟他不共戴天。我是根正苗紅的十八輩貧農,我命苦,沒跟你似的趕上好時候,能吃飽穿暖不說,還穿的花枝招展的。”
“當初家裡沒飯吃,就被爹娘給賣了,這不是我自己選的,是舊社會迫害的,你覺得我不配,是覺得新社會不好,非得還跟過去似的,配你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才行?”
這小姑娘平時肯定在家沒少被嬌慣,穿的衣服就是在城裡都算好的了,蕭圓說她花枝招展不算冤枉她,還有剛才她大姐親口說她是想求蕭圓介紹對象,花枝招展更是應景。
蕭圓這麼一說,在場的嬸子們還有小夥子們,就有些打心底裡看不上這小姑娘了,這年頭大家還是喜歡安於家室的姑娘,她這樣已經算出格了,誰家娶兒媳婦找老婆也不會要這樣的。
有嬸子看不慣她這樣,沒忍住就直接罵上了:
“人家配不配的管你小姑娘什麼事兒,就是不配,那什麼林副局能選你還是咋地,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是誰家孩子啊,回頭可得好好跟人說說,千萬彆娶回家去,誰娶誰倒黴。”
“對啊,你是誰家孩子,我可得跟老姐們說說,你這樣的兒媳婦可萬不能娶回家去。”
小夥子們嘴巴沒那麼毒,但也是滿臉的嫌棄和不讚同。
花布小姑娘被嬸子們圍攻,一時招架不住,平常隻要她哭一哭就會幫忙的男同誌們一個個都跟眼睛瞎了似的,假裝看不見。
她沒了辦法,嚶嚶的哭的厲害,最後看男同誌真的不幫她,隻得轉過頭,滿臉期待的朝著工裝小媳婦看去。
工裝小媳婦看妹妹哭的慘,再懶得幫她說話,她自身都難保,哪裡顧得上她?再說了,興許讓蕭同誌出氣,就不計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