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無語了,雖然事情不是你的過錯,但確實是因你而起啊,,一個巴掌根本拍不響的。
蕭圓被她那麼看著,無奈的笑了笑:“主任,我是真沒辦法才來找的你,我家裡還有個兒子要養呢,我要是沒了工作,我們娘倆可就得喝西北風了。”
丁主任這時候倒是想起不知道誰說過的一句話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覺得這話用在蕭同誌身上是再貼切不過了。
你明知道有個兒子要養,還跟有後台的人杠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現在廠長那邊什麼個情況,我也不知道,根本沒法保證你什麼,你就等通知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丁主任,你保證廠裡不會開除我麼?我不能沒有工作啊,我還有兒子要養,陳家的宅子也已經捐了,這要是廠裡不管我,我們娘倆可怎麼辦?”
丁主任有些不耐煩:“你先回去吧,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廠長還是不要回來吧,回來了,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她手頭上可沒彆的籌碼來換一份工作了。
蕭圓滿臉哀戚的從丁主任辦公室出來,出了廠門很遠一段距離,她才將臉上的表情一收,她一邊走一邊想著辦法,楊玲玲的事情不能這麼輕易的結束。
上午劉廠長已經怪她不懂事了,如今他被縣委那邊叫去......等他回過頭緩過勁兒來,還能有她的好?
再說,現在丁主任又是那個態度,等廠長安然歸來,上行下效,主任估計也不會讓她好過的,她不能坐以待斃。
吃過晚飯,蕭圓等兒子睡著,就找了張紙開始寫東西,原主跟了陳向東後,是學過認字的,一些簡單的也會寫,不過即便是這樣,陳向東還是覺得她沒有靈魂,一直不大看得上她。
她這邊正發揮著自己的無邊想象力,編製一個廠長和女下屬之間一些曖昧而又縹緲的狗血故事,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蕭圓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隻是,她不想開門,今天丟了那麼大一個人,她倒現在還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呢。
唉,以後還是少做些撒潑打滾的事情吧!太跌她的份了。
門一直敲著......
蕭圓長歎了一口氣,將寫的狗爬一般的紙張收了起來,給外麵的人開了門。
林建軍一進屋,想起上次離開的場景,再看她這會就站在幾步之外,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
蕭圓看他沒說話,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
林建軍看她不說話,又想起她今天受到的種種委屈,說出的話不自覺的軟了好些:“你...你在廠裡受欺負了,怎麼不跟我說呢?”
女人太要強就是不好,什麼都自己憋著。
他們已經審問過那對母女了,囂張的很呢,那個什麼楊玲玲,在紡織廠簡直就是惡霸一樣的存在。
蕭圓還是有點心虛,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麵:“唉,昨晚鬨了點矛盾,沒想到她會早上將她媽帶過來,大意了。”
林建軍知道她要強,有些話也不敢說的太直白,怕傷著人家:“我怎麼聽她說,你們車間的人還把你孤立起來了?”
他看到那份筆錄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拍桌子,都新社會了,怎麼還拿過去的老黃曆說事?還全車間孤立一個可憐女人?多大的本事!
蕭圓踢了踢地麵:“嫌棄我唄,誰叫我是上不得台麵的姨太太呢,我都習慣了。”那楊玲玲也就這點出息了,才進去多久啊,連這個細碎事情都招了。
林建軍抿了抿嘴巴,盯著她的腦袋瓜看了半晌:“她們....過分了,你,你要不重新換個工作?我可以幫你找個彆的。”
蕭圓抬頭看了他一眼,將他眼裡的“同情”看的清楚,她輕笑了一聲:“不麻煩了,到哪都一樣,誰讓我命苦,沒攤上好爹娘呢,再說,紡織廠都是女工,起碼沒有亂七八糟的人騷擾我,要是換了個彆的地方,就說不好了。”
原主雖說是二十八了,可她一直沒吃過什麼苦,保養的很不錯,看著跟二十出頭的女人差不了多少。
要是轉到男人多的地方,少不了會被騷擾,她每天防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