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山急的額頭直冒汗,他不停的跟大妞解釋,但總也解釋不清楚。
有些事情,他怎麼好意思跟大妞說?
這邊吵著吵著,就將裡屋的二妞吵醒了,她光著腳丫子,迷糊著眼睛站在房門邊上,聽姐姐在那哭的厲害,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個就夠他受的,現在又來了一個,兩個小丫頭一個哭的比一個厲害,林北山也沒辦法了,隻得將媳婦叫醒。
唉,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弄那麼晚了,現在....算了,後悔來不及了。
隻是,媳婦怎麼還不醒啊?大妞二妞哭的他耳朵都要聾了,他看媳婦皺著眉頭,就是不醒,隻好又加大了力氣搖她。
蕭圓被人使勁搖著,真想破口大罵,她都累成這樣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好好睡一覺呢,她眉頭皺著,就是睜不開眼睛,好累好困,她想睡覺。
不過顯然有人是打定主意,不讓她睡覺了,她漸漸聽到耳朵邊的哭聲,總算清醒了一些。
“這是怎麼了?”
蕭圓嗓子有些啞,然後瞄見某人拚命往他們倆身上裹被子,然後大妞二妞兩個人哭的稀裡嘩啦,隱約知道點了什麼。
“娘,林叔叔是壞爹,壞爹像壞奶奶一樣打你,娘,你會不會死啊,娘,你不要死。”大妞聽她娘嗓子都“哭”啞了,心裡越發害怕。
“娘沒事兒,娘就是有些感冒了,等過兩天就好了,大妞啊,你帶二妞去噓噓吧,她每天早上都要噓噓的。”
蕭圓一聽大妞那麼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次,她真是老臉都要丟儘了,要不是實在沒力氣,她真想掐死他。
也幸虧是兩丫頭不懂事,不然她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兩個孩子了,她心裡憋著氣,麵上還得裝出一點事兒沒有的樣子安慰兩丫頭,等回頭身體好了,看她怎麼收拾旁邊這不要臉的。
“嗝....嗝....我要噓噓....”二妞本來都忘記自己要噓噓了,被她娘那麼一說,就立刻想了,她拉了拉姐姐的手,想讓姐姐陪她一起去。
“去吧去吧,娘就在這兒,還能跑了不成。”蕭圓看大妞還有些猶豫,趕忙伸手推了她一把,趕緊走,麻溜溜的趕緊走。
大妞看她娘不像要死的樣子,才磨磨蹭蹭的帶著二妞去裡屋了。
兩口子看兩小丫頭一走,立馬火速穿起了衣服,某人衣服簡單,幾秒鐘就穿好了,再看媳婦滿身的印子,心虛的厲害,然後又怕自己媳婦被倆丫頭看了,趕緊幫著找內衣,係扣子。
蕭圓看他忙前忙後,處處賠著小心,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昨晚她求了多少次,結果這人跟耳朵聾了似的,一句不聽,現在被倆閨女逮個正著,倒是賣起乖來了。
晚了!
不過現在不是吵的時候,她得忍著,以免嚇到兩個小的。
等大妞二妞再出來的時候,蕭圓他們已經起床了,大妞看她娘一點事沒有,也就不哭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追問,她娘身上為什麼有青紫,是不是壞爹打的。
某人聽了,悄悄給媳婦使眼色,千萬不能說啊,說了他們以後還怎麼見人?
蕭圓白眼都懶得翻了,哼,現在知道心虛了,早乾嘛去了。
昨晚就隻顧著自己爽了,最後連件衣服都不知道給她穿一下,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堂屋嗎?缺心眼缺成這樣,她是造了什麼孽,才碰上這麼號人。
林北山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心虛過,他看媳婦被兩個丫頭纏住,也不敢在堂屋裡待了,萬一兩個丫頭又想起他來,纏著他問怎麼辦?他可招架不住。
他溜到廚房做早飯去了,昨晚媳婦辛苦了,得吃點好的。
先做個麥子麵饅頭,再煮點玉米碴子粥,對,還得加點紅糖,他媳婦兒真聰明,早早買了那麼多糖,嘿嘿。
林北山一邊哼著曲,一邊揉著麵,時不時還忍不住笑幾聲。
蕭圓看他出去做早飯去了,也懶得動,就靠在被子上,跟倆丫頭抱怨昨晚的蚊子是如何的死盯著她不放,她又是如何的癢的要命,以及她們的好爹,是如何幫她驅蚊、撓癢癢的事。
二妞想起自己被蚊子咬時的經曆,立馬就信了,大妞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不過堂屋的蚊子好像真的比裡屋多。
“娘,你們為什麼在外麵睡啊,你跟我們一起睡,就不會有蚊子咬了。”她娘每次晚上都會燒驅蚊煙,晚上睡覺都沒有蚊子。
“這不是怕熱著你們嗎?”蕭圓一臉憐愛的看著兩個丫頭,真不容易,她現在也會裝了。
“娘,現在不熱了,我們一起睡吧。”大妞抱著她娘的胳膊,她娘真好啊,什麼都想著她。
“咱們大妞真孝順,今晚我就和大妞二妞一起睡,讓你爹睡這裡。”蕭圓摸了摸大妞的臉,某人就得三不五時晾一晾才好,不然總是蹬鼻子就上臉。
正在廚房做早飯的林北山還不知道自己被拋棄了,這會兒正琢磨著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呢。
這一琢磨,十多天就過去了。
十月初,久違露麵的軍人隊長回村了,他不回來不行,村裡的紅薯還有半個月左右就成熟了,他最近一個月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太多太多的人倫慘劇,也更加認識到這片紅薯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