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看某人起床,將外麵堂屋的那張床給鋪了起來,席子鋪在底下,褥子被子都是現成的一點力氣不費。
她還在發呆呢,就看自己離開了睡的好好的床,被人抱到堂屋去了。
大爺的,真特麼齷齪!
“你瘋了麼?”蕭圓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人為了那麼點子事,那是煞費苦心啊。
“我想你了!”林北山把人一放下,就撲上去了,一刻都等不了。
“你....”被人堵住了嘴,蕭圓隻能用手掐一掐他表示自己的不滿了。
“媳婦,我想死你了。”
林北山腦子裡回想著他初見她時的場景,雖然她臉上臟兮兮的,但他就是知道,她一定是個漂亮姑娘,後來知道她嫁人,他在林子裡呆了整整三天。
他都以為沒可能了,沒想到她會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選擇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想她,想了很久了。
.....
“彆....不能生孩子的。”還有一絲理智的蕭圓關鍵時刻咬了某人一口。
“我難受,我快不行了。”林北山喘著粗氣,趴在媳婦身上。
“算了,看你可憐的,我幫你吧.....”
打這以後,他們才真正成了兩口子,變的更加親密。
大妞就覺得林叔叔現在是一天到晚黏著她娘,一點大人的樣子都沒有了,比二妞還不爭氣。
林北山也見過幾次大妞翻他的白眼,哼,誰快活誰知道,小丫頭知道什麼,他才不要跟她們計較呢。
蕭圓對於某人的智商急劇衰退到了和大妞彆苗頭的地步,也隻能無語望天,唉,這是自己選的,不能退貨。
時間一晃到了六月份,乾旱問題越來越嚴重了,而且不止他們縣,好幾個省都在鬨旱災。
夏收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而且受災這麼廣,也彆指望政府能拿出多少糧食來救濟,原本還等著夏收活命的隔壁幾個村的村民們,都紛紛來他們村借糧食。
他們村跟周邊幾個村比起來真的算不錯了,除了極少數條件差點,基本家家都有些糧食,去年去黑市買的,後來打獵換的,縣裡撫恤的,省著點,熬到秋收是一點問題沒有。
而且,他們村在5月中旬,軍人隊長就很果斷的下令將麥子砍了,種上玉米和紅薯,到時候應該能有些收成。
其他村青黃不接時,就已經靠野菜草根過日子了,現在夏收的糧食落了空,餓的都沒力氣種地了,這回也是拚著老臉,跑過來借糧。
可是去年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大家夥兒還都沒忘呢,怎麼可能借?
那些家裡被踩死了人的,看見來借糧的,直接堵在村口,看見人來,就打,一邊打一邊罵。
你說你沒來搶,是彆人搶的,不管,照打!
第二天公社民兵就過來幫忙維持秩序了,村與村之間鬨的厲害,村民家裡也鬨的厲害,李家村那次也搶了,可王家村裡有好多李家村的媳婦呢。
不光是兒媳婦是李家村的,婆婆也有好多李家村的,兒媳婦不能看著自己老爹老娘兄弟侄子侄女餓死,婆婆也不能看著自己兄弟侄子侄女餓死啊。
但家裡的長輩、族裡的長輩比如三叔公這樣的,怎麼肯?
村裡為這事兒吵的厲害。
當然李家村的情況特殊些,因為王李通婚的人太多,鬨的厲害了,多多少少總能摳出點東西支援娘家。
其他幾個村就沒這好命了。
姓李的婆婆容得下姓李的兒媳婦支援娘家,可容不下姓彆姓的兒媳婦巴拉娘家,不服氣就滾回娘家。
那幾個村的兒媳婦哪還敢提?這時候回娘家不是等死嗎。
村裡鬨成什麼樣兒,蕭圓也不管,每天就老實的養豬,也不知道這豬能養到哪天,豬草可是越來越難打了,本來今年雨水不多,豬草就比往年少,還有好多餓急了的人打著豬草的主意。
蕭圓:她好難啊!
可能就是因為以上原因,現在蕭圓的工分也長到8分了,軍人隊長是個明白人呢。
蕭圓收拾完了豬圈就準備回去了,村口有人等她呢,不想這時候有人淚眼婆娑的要找她談心。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聽人說你是個厲害的,你就幫我出出主意,我家......”翠英,也就是跟蕭圓搭夥養豬、前隊長大兒子的遺孀,此刻正對著蕭圓訴起苦來。
蕭圓:我們不熟啊。
“我不用聽了也知道啥事,你娘家找你,不是借錢就是借糧,你問我拿主意,我就告訴你,一樣都不借。”
蕭圓聽她巴拉巴拉的說她娘怎麼哭,怎麼求,直接打斷了她,
“以後什麼情況說不好,說不定旱個兩三年呢,大旱以後是大澇,到時候你家糧食要都被借走了,你們怎麼辦?家裡有糧心裡才不慌!”
蕭圓沒說完就看林北山已經找來了,她耐著性子又跟翠英強調了一下糧食的重要性,就走了,某人等急了,會生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我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