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瞎嬸會不會也來禍害咱家?我這右眼跳的厲害,總感覺要出大事,弟妹這次可是把咱家害慘了,賠了錢還不算完,這是要弄的咱家破人亡啊......”
大誌大嫂苦著一張臉就在大誌娘麵前哭上了,外麵都傳瘋了,今天早上是弟妹家,明天就輪到他們家了,如今家裡的豬圈已經派人看著了,但那是防活人,那東西怎麼防啊。
“什麼弟妹?早不是咱們弟妹了,以前在沒分家時就啥活都不乾,現在更是好,惹了一個“冤家”回來,她倒是拍拍屁股走的乾淨!”
大誌二嫂心裡早就把那個弟妹給恨死了,她自己倒是一頭豬沒養,屁的損失都不會有,人家瞎嬸就是來了,想找個撒氣的地方都沒有,沒豬可咬啊。
那人家瞎嬸能乾麼?白跑一趟?不能夠啊,肯定就找他們幾家湊數,誰讓他們家都去了呢,不冤枉。
這話一說,幾個妯娌又是一番唉聲歎氣,時不時抹上一把眼淚。
“造孽啊,我是造了什麼孽啊......”大誌娘一頓狂拍自己的胸脯,悲痛萬分,比死了親娘那會還痛苦。
剛才兒媳婦們說的話,她聽著心裡心裡不好受啊,雖說已經分家了,但是在她看來,整個家還是她的,家裡出什麼事,她隻會比兒媳婦們更痛心。
他們老兩口加上幾個兒子有6頭豬呢,倒是大誌他們兩口子沒養豬,這要是一下子都被咬死了,裡外裡得有1000多塊錢,這麼多錢,天哪,沒法活了。
“老姐姐啊,你就饒過我們吧,我回頭每年清明冬至給您燒紙錢,我們家孩子犯了錯,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就放過我們吧,我這給您磕頭了。”
大誌娘病急亂投醫,咣的一聲就跪地上就磕上頭了,幾個兒媳婦一看,也不管有用沒用,都跟著咣咣的磕頭。
現在她們都沒招兒了,主要是她們沒跟死人過過招兒,現在她們時刻提心吊膽,就怕瞎嬸心有怨氣纏上她們。
王社長家
“大伯,這肯定是林北山乾的,你把他找出來一問就知道,我們都賠了錢了,咋還沒完沒來了?我們家雲雲也在瞎嬸跟前磕過頭賠過罪了,他怎麼就不放過我們呐。”前進家的已經在王社長家待了好一會兒了。
“你說是他弄的,你有證據嗎?你閨女把人家親娘氣死,村裡人可都是證人,再說還不一定是他呢,就你們一家子在村裡得罪了多少人?你們心裡沒數?”
王社長心裡慶幸自家的豬沒事兒,隻是弟媳婦在這哭哭唧唧的鬨了一早上,聽著著實煩人的很。
“肯定是他,我們得罪的人多,但人家不是看在大伯的麵上沒有跟我們計較麼,當時不計較,過了這麼長時間,再來計較,哪有那樣的人啊?”
前進家的就覺得是林北山乾的,當時林北山看他們家的眼神,她還記著呢,那絕對是個狼崽子,肯定是他乾的,她的直覺不會錯的。
“再說,村裡隻有他時常進山才能弄來毒蛇,不是他還能是誰?”後麵一點很關鍵,村裡就他時常進山,一準是他。
“你這個根本說不過去,這天氣暖和了,哪裡沒蛇,咱村裡的狗子前些年不就是被蛇咬死的?人家也沒進山,就在河邊的草叢裡被咬死的。”
王社長聽弟媳婦說的話,都要氣死了,什麼叫看在他的麵子上?他都不知道給擦了多少屁股,一天到晚的惹事,就不能安生些麼。
“我說弟妹,你也彆難為我們了,人家北山剛死了娘,說不準還沒緩過來,躲在哪個角落裡抹眼淚呢,你家豬死了,大不了明年再養,你們又不差這口吃的。”社長媳婦是看見這個妯娌就煩,一天到晚的惹事。
“大嫂,你說的輕巧,我兩頭豬裡外裡多少錢了?到了年底,你們家家都有大肉吃,你讓我家孩子看著啊?這事擱誰家能過的去?大嫂,你也彆急,我就是讓大伯去問一下,就問問又不麻煩。”前進家的指甲都要掐進肉裡,嘴上還得強忍著怒氣,她求著人家了。
“這話怎麼說的,這是問問的事情麼?你是懷疑上了才問人家的,可也不想想到底是哪個先招惹人家的?”
“你大哥好不容易跟人講和了,你家出了事轉頭就懷疑上人家,你讓你大哥這個社長怎麼做人?這冤冤相報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再說還不一定是他,你就先一個問人家,什麼意思,人家心裡怎麼想?”
“說不準人家一生氣,前賬和後賬一起算,到時候你家姑娘進了班房,你家大哥的社長被擼下來,你是不是這麼想的啊?”
社長媳婦看弟妹那樣,真是火的很,他們家欠她的啊?有本事你自己問去,又不是沒長嘴,偏偏每次都要她男人出麵。
王社長在邊上聽著,連連點頭,媳婦說的對,他才給人做了和事佬,轉頭再跟人對質,他老臉往哪兒擱,以後誰還找他辦事?
“大哥,你就幫忙問問,到底是不是他乾的?如果不是他乾的,大哥你家的豬能保的住?”
王前進也覺得是林北山乾的,他們一家是得罪了不少人,人家要報仇,怎麼會放過他大哥,要知道那些事情,他大哥也幫了不少,沒道理會隻報複他們一家,放過大哥一家吧。
“二弟,你是啥意思啊,你是巴不得我家的豬也被咬死?”社長媳婦都被這兩口子給氣瘋了,自家平時不積德,如今遭了報應還有臉來找他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