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後麵的小姑娘歪著頭想了一下,才又趴了回去,小聲說:“小叔,其實他挺好的,但有時又不那麼好,可是他再不好也不該是犧牲自己去成就大眾的。”
她打了個哈欠,略有些疲倦又無力地開口:“他就該有個像是林樺姐那樣溫柔的人在他身邊,知冷知熱的,不會孤獨寂寞,也不會隨便氣到把自己的胃喝成那樣。”
薄熙塵微微地笑了起來:“當初你怎麼不搓和他和周預呢?”
“他已經不喜歡周預姐姐了啊,那都是老黃曆了。他明明挺喜歡林樺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婚姻留給利益呢。”顧安西說著說著就更困了,後來乾脆就摟著小叔睡著了。
薄熙塵笑笑,慢慢地把她背下樓。
等他們走遠了,王競堯和元生才從暗處走出來,王競堯麵上有著一絲莫測,讓人看不懂。
元生這樣的大老粗,自然是看不懂的,他就是一個勁兒地讚歎:“這薄教授看著斯斯文文的,想不到啊這力氣這麼大,三十來層呢就這樣背著小顧總下來了,看著輕輕鬆鬆,之前不是還做了手術麼。”
王競堯手扶著欄杆,往下麵看,淡聲說:“元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薄熙塵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年齡組武術冠軍。在高一時更是成年組冠軍了。還有你以為的那個薄家大家長薄年堯,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薄家,除了薄老爺子是個吃乾飯的,其它就沒有軟柿子。”
元生咽了一下口水:“這麼強。”
他心裡又默默地想,那先生您怎麼還招惹薄家呢?還和薄家和小顧總過不去呢,剛才薄教授和小顧總說的話聽著挺關心您的呀,不過這些話元生不敢說,他就是個粗人,沒有王景川的八麵玲瓏,說不好就不招罵了。
元生默默地想著,而王競堯仍是靜靜地看著下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動,元生也不敢開口。
就這樣地過了許久許久,王老哥哥才啞聲說:“走吧。”
他率先往下走,一步一步的,元生跟在後麵急忙說:“您不是回來找東西的麼?”
王競堯一愣,這才想起來,但是他隨後就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說:“算了吧,明天通知院方看看吧。”
略頓了一下:“其實,也不是重要的東西。”
他隻是有些無聊,回去後一個人怪寂寞的,這才自己多跑了一趟罷了。
他這樣說,元生不敢說什麼,隻默默地跟在後麵,兩個都默默的,後來上了車也是沒有說什麼話,直到到了王競堯的彆墅。
車停了下來,元生往後,輕聲開口:“王先生,到了。”
王競堯靠在後座,車裡很暗,看不清他的臉。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這才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剛才的事情不許透出半句。”
元聲跟著下車,附和:‘我哪裡敢啊,不敢不敢。’
王競堯邊走邊說:“行了,你先回去吧,不早了。”
元生看著他的背影,提高了聲音;“您千萬不要飲酒,小顧總說您不能喝酒了。”
“知道了。”王老哥哥不耐煩地說。
元生站著,好一會兒,點了支煙抽著,心裡暗暗地想:王先生現在大概是挺感動的吧,八成又想起小顧總過去的好了,這薄教授可真是厲害啊,臨時起意問一句,就把王先生的心給勾回來了,他可真的是太了解小顧總和王先生兩個人了。
忽然,元生總結出一條食物鏈出來——
小顧總吃定了王先生,薄教授又吃定了小顧總,那麼,最後就是薄教授越級吃定了王先生……這真的是就和王先生說的一樣,薄家沒有一個是軟柿子啊,那是伺機而動啊……
那邊,王競堯走回自己的彆墅,燈光大亮,他坐到沙發裡。
家裡的下人立即上前:“先生,您要一杯解酒湯嗎?”
王競堯一愣,隨後淡聲開口:“我沒喝酒,來一杯菊花茶吧,冰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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