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川觀察著她的臉色,心中自然是了解她的想法的,不自覺地就把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所以說做學術的玩心眼是永遠玩不過王景川這樣的職場老鳥,當然,薄熙塵這樣的例外,那是自小就在那樣如履薄冰環境下長大的,而且又是那樣聰明的人.
王景川這樣地想著,江朝歌慢慢開口:”如果我開口倒是一句話的事兒,隻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頓時,王景川覺得這一位的臉真大,一句話的事兒?
這一句話的事兒是沒有錯,不過是小顧總一句話的事兒,小顧總那自信無人能敵,就是鬨翻了還好意思要項目,嘴巴一張根本不管王先生怎麼想,她爽了就行.
王景川這樣地想著,越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對江朝歌開口:”江博士以後總是要和王先生在一起的,這樣親密的關係有事情不商量,那我倒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關係能商量事情了.”
這話,正中江朝歌內心.
她思前想後,覺得王景川說得很對,於是和王景川告彆後又撥了個電話給王競堯,但是王競堯這樣的精明老鳥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當下,他就輕輕地笑了笑,說了幾句左顧言他的話,根本就不給江朝歌機會,而江朝歌最大的弱點就是死要麵子太清高,王競堯糊弄了她幾下她就說不出口了.
電話掛上她自然是失望的,而那邊的王競堯冷笑:”這個王景川,人走了還給我找麻煩,八成是他把人推到我這裡來的.”
辦公室裡,還有閔辛,閔辛笑笑:”王先生何不憐香惜玉一些?”
王競堯睨著他:”這是憐香惜玉的事兒嗎?那麼大一個項目讓江斌吞了,再加上那個項目,他也太得意了些.’
閔辛目光深深:”製衡之術,您是最拿手的.”
“得了閔辛,少給我戴這個帽子,要說製衡誰比得上你啊,那麼多大老婆外室的這麼多年都是相安無事的,好在老天有眼,中年讓你老房子失了火.”王老哥哥的嘴巴也是利落的.
閔辛可是氣壞了,但是又沒有辦法,說不過他.
忍了忍,才接著說他們之前談論的話題:”對了,後勤送來的人我看過資料了,萬無一失.”
“是麼?”王競堯淡淡地笑了笑,像是不以為意的樣子.
閔辛就說:”看著您是要冷落人家,那人可是很能乾的,在辦公廳也十分地有資曆.”
王競堯睨著他:”能乾有資曆,不代表他就忠心.”
這時,閔辛說了個話,”他是景川帶出來的人,您不信旁人,難道信不過景川?”
才說完,王競堯就盯著他.
閔辛苦笑:”你的脾氣我也是知道的,現在是很火大,但是無論怎麼樣景川您都是會顧及臉麵的,不會斷他後路.”
話說開了,王競堯就冷笑:”那你知道這當中的利害關係.”
閔辛點頭:”我知道您這是兩手打算,江家那裡您必定是忌憚的,也不願意和江斌多親近,江斌這個十分無恥,上午送來的孩子我看過了,人是不錯就是生在江家可惜了.”
王競堯倒是不在意這個,因為江琪他都弄到原來的位置了,對於江家,他是恩威並施,給些甜頭又不能讓他們的尾巴翹上天.
於是,王老哥哥笑笑:”現在北城這形勢,不容我多想啊.”
跟著,閔辛就來紮他的心了:”當時您要是忍得了脾氣,不踢那一腳也不要把周雲琛趕走,用得著像現在這樣麼,還把景川放出去,那未來的一兩年您這日子怎麼過,老婆沒有身邊也沒有一個可靠的人.”
王競堯:氣死了氣死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邊的江朝歌也向江斌彙報進展.
江斌的書房,古色古香,充滿了上等古玩,這一出就是模仿了薄年堯,隻是薄年堯那是風雅,而江斌這兒倒像是暴發戶了,失了本色.
江朝歌過來,江斌挺溫和地讓她坐自己身邊,又讓人送了茶水過來.
坐定,才問她:”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