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一副手銬丟在顧安西的腳下:“知道自己怎麼辦吧,否則這位閔太太現在大概就沒命了。我也知道你是薄先生教出來的,一身的本事,所以隻能委屈你了顧小姐。”
顧安西看著他,忽然開口:“是薄情的意思嗎?”
那人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吧。
顧安西彎腰撿起那副手銬,很乾脆地就把自己銬住了,聳了聳肩:“現在可以放她走了?”
那人默默地看她一眼,隨後給顧明珠身後的使了個眼色,那人快速地把顧明珠給鎖了,顧明珠尖叫:“你們抓我乾什麼?我和顧安西沒有關係啊。”
為首的冷笑:‘孕婦麻煩。’
說完,把周預一鬆。
周預不肯走,過來扯著顧安西手上的手銬:“安西,你不能和他們走。”
顧安西輕咳一聲:“我沒事,不過就是薄情想清理一下門戶。”
她忽然壓低了聲音:“回去吧,如果我回來就還這樣,如果我回不來了……原諒閔辛吧!他最近還不錯。”
說完,她踢了下顧明珠,“好了彆嚎了,這裡都被他們控製了。”
顧明珠還在尖叫,說自己是閔辛的女兒,還是宋佳人的朋友。
顧安西翻了個白眼:‘人家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
她又看看周預,笑了笑:‘孕婦,彆哭了。’
周預拉著她不放手,但是她總是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絲毫沒有辦法。
等她回神,跑出去叫上司機去了閔辛的辦公廳時,王競堯和閔辛正在會議室開會,開得好好的,就見著周預披頭散發地跑進來,她向來優雅,但是此時卻是形容狼狽得很。
周預恍惚地說:“安西被薄情帶走了。”
什麼?
王競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是閔辛也立即跟著站起來,眉頭皺著:“怎麼回事兒?”
周預花了一分鐘說完,老哥哥慢慢地坐進椅子裡,輕聲說:“薄情是要對北城下手了,所以帶走了安西。”
他立即指示王景川:‘聯係薄家,還有另外幾家子過來商量。’
王景川麵上也頓時凝重:“好,我馬上就去辦。”
王景川去辦事,會議室地裡一片沉靜,誰也不敢多說話,因為頭頭的寶貝妹子被抓走了,頭頭心情很不好。
王競堯抽了半支煙,才緩緩開口:“散會吧,除了閔辛留下其他的人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另外剛才的事情誰敢透出去半個字,立即腦袋搬家。”
所有人噤若寒蟑,一一退出去,哪裡敢透出半個字。
這邊閔辛安撫了周預,讓王元給她一杯熱茶喝。等他了解了具體的情況以後,他內心有些煎熬,他清楚地記得以前顧安西是怎麼說的,說她不在乎周預,周預隻是利用的工具而已,現在……他清楚如果不是為了周預顧安西的身手不會落入彆人的手裡。
他靜默了許久,才對著王競堯說:“有什麼法子?”
王競堯抽著煙,一會兒才說話:“暫時肯定是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後麵就難說了,畢竟……”
薄情對顧安西有那麼一點兒意思,碰巧的是顧明珠也在他手裡。
其實,如果不是顧明珠,大概周預也不會這樣順利地放回來。
王競堯說完,周預就輕聲說:“如果安西被帶走,怎麼辦?”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薄情明顯就是孤注一擲了。
片刻,王景川回來,“已經通知了幾家子,馬上就趕過來。”
王競堯點頭,把煙頭掐掉,輕聲說:“再和陳明那裡說一下,啟動全市追蹤,看看能不能把人攔下來。”
王景川卻是說:“這事兒,我已經辦了。”
老哥哥看他一眼,起身,來回地走了幾步最後到了落地窗那兒,手用力地拍了拍窗戶。
小王八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非宰了薄情不可。
閔辛過來,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倒是覺得薄情有可能是把安西帶到了暗黑的大本營,那裡是他們相處過的地方,而且要遠離北城的話,那是最好的地方,旁人也輕易進不去。”
王競堯看著他,才要說什麼,門口響起一陣騷動。
他掉過頭,是薄年堯和薄熙塵來了,甚至還有薄老爺子。
再後麵,是顧遠山和楚長河夫妻,經過兒女的事情,楚家夫妻明顯看著憔悴許多……
(六點一次,六點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