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激動地說:“顧安西直接背叛你了,你為什麼不要她的命?”
薄情往前走了一步,單膝跪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這樣的姿態讓他和她靠得很近,她有些緊張地抿了下唇:“我說得不對嗎?”
薄情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冷聲開口:“可是她就是我的命。”
宋佳人呆住了,臉色刷白。
薄情又說:“想當我的女人?那我成全你。”
宋佳人手裡的酒杯翻了,深色的液體染上白色浴衣,可是沒有人在乎了……
……
夜深。
薄情起身,一襲黑衣掩入夜色。
宋佳人側臥著,感覺著那人漸走漸遠,手指悄悄地捉緊了床單。
她知道他是去哪了,但是她沒有辦法留住他。
因為他說了,他不會娶她,他們是一類人。
但是顧安西,不是。
那邊,薄情緩緩下樓,想不到的是薄老爺子還沒有睡,竟然坐在一樓沙發上玩著棋子,見了薄情下樓,老爺子笑笑:“還要出門啊這麼大晚上了。”
薄情一頓。
薄老爺子的眼裡透著精明:“你是看上熙塵那個女娃了吧?”
薄情沉默。
老爺子又笑笑:‘她哪好啊,雖然長得很好個子也高,但是凶巴巴的,不如你師妹來得風情萬種不是?’
薄情終於開口:‘你想說什麼?’
薄老爺子低頭自己和自己下棋:“都到這份上了,把女人扔下不大好吧,就是女票,好歹也給了女票資再走啊,哪裡有你這樣的?”
薄情緩緩坐下來,和薄老爺子下棋了。
老爺子笑笑:“這就對了嘛,哪裡有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道理?再說那是熙塵的媳婦兒了,領了證的,你這樣半夜摸過去不適合麼!”
薄情淡笑:“老爺子還是疼熙塵的。”
薄老爺子輕歎一聲:“疼有什麼用,這現在上上下下都恨死我了,這事兒辦成還好,到時候咱們再把位置一讓,少不得還要看我臉色忍下這口氣,要是咱們辦不成,那我……”
薄情聲音淡淡的:“不會不成的。”
老爺子想想:“也是,四大家子哪裡有那麼團結。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薄情沒有出聲了,和他下了幾盤就去了客房,老爺子在後麵叫:“你這樣是不行的!”
薄情很是冷淡。
老爺子搖搖頭:“慫貨!”
正說著,宋佳人從樓上下來,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薄老爺子心歎:這哪裡不如那小混蛋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千依百順,還挺風騷。
……
思園,顧安西玩了大半天,晚上開車回來。
薄年堯還沒有睡,她一回來下人就通報了,然後顧安西就又被薄爸爸請進了書房,上好的茶水供著。
顧安西笑:“薄爸爸,你也太緊張了。”
她頓了一下:“薄家保不住了咱們還有安普,少不了一口飯吃。到時誰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去。”
薄年堯苦笑:“你大概不知道,明晚薄情有個宴會,我聽到的消息是北城的名流都會去,你品品,這種時候了這些人願意去,不說是站在薄情這邊,但是至少態度是暖昧的。”
小奶精目光布靈布靈的:“咱們家也有請帖?”
薄年堯點頭:“自然是有的。這也是薄情給薄家一個下馬威的意思,要讓我們看看他在北城也能一呼百應。”
顧安西笑笑:“南非那件事情大家都有數,所以忌憚他罷了,如果他不得勢,你看有沒有人聽他的。”
薄年堯緊盯著她:“那你看,我們……”
“去,怎麼不去!”顧安西笑了笑:“我還準備送他一份大禮。”
薄年堯意外:“大禮?”
顧安西嗯了一聲:“是啊,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