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擺脫這身份，必定得弄死暗黑，而閔辛隻是工具人罷了。
他這樣前前後後一解釋，秘書長就完全明白了，摸著下巴：“安西小姐內心小活動也太多了吧？”
王競堯眯了眯眼，隨後輕輕笑了一下：“還好，不是和我對家，不然我也要先弄死她不可，省得擋路。”
秘書長連忙說：“那可不行，弄死了誰來陪王先生聊天解悶呢！這孩子怪可愛的。”
大人物睨他：“你覺得她可愛？不可恨？”
秘書長抓抓頭發：“我以為王先生覺得她可愛。”
“多嘴。”大人物口上嫌棄，但是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車子到了那處山莊，那邊的團建已經搞起來，顧安西這個小顧總時常搞團建，在圈子裡已經是出了名的，以前大多是小年輕參加，今天有了一個周預，公司裡25－50歲的雄性中高層們全都來了，空前盛況。
王競堯在二樓一處包廂裡看著樓下草坪的景像，笑笑：‘真夠敗家的。’
秘書長是喜歡哄他說顧安西好話的：“那也是安西小姐有本事。”
“是嗎？”王競堯笑了笑，忽然就看著一個人。
不是彆人，是沈從文。
大概是他的目光停頓的時間長了點兒，秘書長就順著他說：‘您是在看沈先生吧……’
又搖頭，“這真的看不出是女孩子啊！看著就是一個斯文小夥。”
王競堯側頭，淡笑：“長相很不錯，周雲琛挺有福氣的。”說著，他手指就輕輕地碰著欄杆。
秘書長最知他心意，小心翼翼地問：“您是有意提拔周雲琛？”
王競堯就笑了：“我哪裡有這樣說，景川你就會亂猜。”
王景川跟著笑了笑，“您目光裡分明就是欣賞之意。”
王競堯神情沉思了下，聲音緩緩：“閔辛……我看著他是做不長了，一個周預大概就牽製住他了，其實閔辛太卑微了，原本大可不必的。倘若有一天他扔了擔子不乾了，總得有一個人能頂起來不是？”
秘書長點頭：“是啊！所以您是看著周雲琛可以？”
王競堯拍拍他的肩：“你這小機靈鬼！”
頓了頓，才緩緩而道：“本來我是中意薄景深的，但是為人太油滑，薄家都險些壓不住，最後來了一個林遠勉強打個平手，林遠也不錯，但是背後太薄弱。”
秘書長就說了：“您就是偏心了，周雲琛不是更沒有背景？您就是想給安西小姐雙重保障，就是想著以後您退下了，還有一個周雲琛能保著她。”
王先生四十多了，而周雲琛才三十……王先生這私心確實有些重，還說自己沒有弱點。
不過，像王先生這樣的人，平時表現出來的手段，就是閔辛也沒有想過顧安西是弱點吧！
秘書長內心有些感歎——
好在安西小姐夠強！
兩人說著話，那邊顧安西過來了，帶了周預和沈從文過來，倒是周雲琛和一幫子糙老爺們在玩水槍，王競堯就那麼地看著，一直到背後響起顧安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