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沒有說彆的了，閉目養神。
王景川心中暗暗地想；累了吧，讓您休息您倒是作，也不保養身體。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和王競堯說，說了一準給他小鞋子穿。
不過下午就讓王競堯暴燥了，說好開到六點的會議一直開到了晚上九點。王競堯出會議室的時候臉都綠了，王秘書長小心翼翼的，生怕踩了上司的雷。
他這般謹慎，果然上了車王競堯就開始抱怨了，臉色沉如水：“景川你也看見了，老吳現在也越來越不像話了，手也伸得太長了。”
王景川一愣，他以為王先生會為加班的事情發火，卻不想是為了那個老吳。他雖然驚訝但也是十分沉穩的又很會為上司排憂解難，於是沉著著把自己的看法說了，王競堯聽了點頭：“景川你說得不無道理，這樣，先晾著他敲打他一下，如果不會看臉色後麵你再雷厲風行，總之規矩不能在這王八蛋身上壞了。”
他說著又磨了磨細白的牙：“當真是對他們太好了，一個一個不知道感恩，要了還要，也太貪得無厭了。”
王景川便哄著他開心：“這些啊都是小事兒，交給我辦就成了。”
王競堯拍拍褲管，略有些矜持地說：“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是看得出來他欺周雲琛年輕，嗬嗬，周雲琛是我提拔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竟然這般不自重，景川你說以前閔辛在時也不敢這樣吧？”
“那是。”王景川連忙給他順順毛：“閔先生還是十分尊重您的，也會看形勢，不像老吳這邊角地方來的，也太不會看風向了。”
他又一笑：“不過您說打狗看主人，萬一被周先生聽了可是又要扔掉這攤子不乾了啊。”
王競堯佯裝惱了：“不乾就不乾，老子還求著他不成。”
雖然這樣說，後來自己也笑了。
王景川也笑起來：“您嘴上這樣說，心裡其實是十分滿意和喜歡周先生的，不然也不會力排眾議又親自地為他保駕護航了。”
他尋思著，這中間多多少少有著顧安西的緣故，不過王競堯卻不是太在意地說：“也不是因為安西！”
他頓了一下：“賀老那事兒我虧待了他，雲琛也是一個驕傲的人，這一點可是和那小王八蛋很像啊，不過小王八蛋和我總算是有一層兄妹關係，但周雲琛可不是，那事兒是我不對，所以現在多幫著他一些也算是補償吧。”
說罷，王競堯也當真是有些累了，手枕在惱後和王景川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景川，要是能扔這攤子我也早就放下了，可是不行啊！”
他側頭：“扔不掉啊，還有周家那個小子周慕……你當真沒有覺得沒有什麼不對嗎，周雲琛為什麼提出培養王樾的要求來，你當真沒有細細地想過？首先他就是把自己的兒子給排除在外了。”
王景川倒是有些不了解了，笑笑：“這我可是不好說，還有什麼緣故不成？”
王競堯輕歎一聲：“周慕長大了，隻怕比沈從文更……也不知道以後生成什麼樣子。那孩子生得太好了，你不覺得比薄辛和王樾幾個長得都好嗎？要是女孩子也就罷了，偏生是個男孩子。”
王秘書長順口說了一句：“生成這樣的男孩子，怕是沒有的。”
說完，自己一凜。
目瞪口呆，直勾勾地望著王競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