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坐她身邊的長椅上,坐得遠了些,因為他想抽支煙。
點上煙才說:“她和老太太商量事兒。”
顧安西皺眉:“會不會不好啊,她懷孕了,不宜操勞。”
老哥哥睨她,半響就笑笑:“你這小崽子明明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倒是好,悄悄兒地轉移話題。”
顧安西自然是裝傻的:“什麼啊,我怎麼不懂?”
王競堯吐出一口煙圈,笑了一下:“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麼。說說,風笙現在去哪了?”
顧安西咽了一下口水:“他不是走了麼?”
“去哪了,你會不知道?”老哥哥笑了一下:“他不是和你見過麵了麼?病房都進去過了,你這小王八沒有失憶吧?”
顧安西立即就假裝頭疼:“好像不記得有這事兒了,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一定是陳明說的是不是,他的話不能信的。”
“不是陳明。”王老哥哥又吸了口煙:“我猜的,因為能讓風笙心甘情願地離開,隻會是有一個人說服他,這個人絕不會是陳明,而當時你嫂子身邊除了陳明就是你,最有可能的不是你這小王八崽子還有誰?”
他說著,就用力地掐她的小臉:“你這吃裡扒外的小崽子啊,哥對你有哪裡不好,竟然敢瞞著我放跑了他。”
顧安西一下子就嚷了起來:“那我告訴你,又能怎麼樣?”
王競堯瞪著她。
好久,他才笑笑:“是啊,是不能怎麼樣,除了放走還能怎麼樣。”
他吸著煙,仰頭看看夜空,聲音有些滄涼:“安西啊,這幾天我也沒有睡好,有時半夜醒了,還要看看你嫂子是不是還在我身邊,有時做夢還會夢見她知道風笙沒有死,夢見她跟著風笙走了,醒來時,看見她還在,那會兒真想哭啊。”
顧安西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嫌棄。
王競堯看見了,有些炸毛:“我這是心裡話。”
“我信。”她假假地笑了笑。
兩人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說話,在長椅後麵一排樹後,林樺手裡拿著他的手機,站在那裡,一臉的蒼白。
她的手指在顫抖,她極力地克製自己。
風笙竟然沒有死。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告訴她?
可是她又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很快她就想到了。
那個人,撞到車子的人,就是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