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守著的小丫鬟還在打瞌睡,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小太監給按住,她的嘴被死死捂上,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嵐意的目光很冷,抬步走到門前,隻聽得裡麵思姑娘喘息著,還夾雜著些許嬌喊,“你可比恭王中用多了……”
接她話的,是個男人,“什麼地方中用?是這裡?還是,這裡?”
“啊,你這小雜種……他算個什麼東西……你哪兒,都比他中用……”
裡麵顯然是春意盎然,旁邊的凝芙蕊花都已經麵紅耳赤,嵐意再聽不下去,讓人一腳踹開了房門,指著裡頭厲聲道:“把他們都給我綁了!”
裡麵的場景果然也如想象中香豔,思姑娘一聲尖叫,滾到了一旁,拿被褥遮著自己的軀體,而膽大包天的男人,正是恭王府裡看角門的小廝,眼下他嚇得瘋了,拿起一旁的衣衫就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往外衝。
可嵐意就是有備而來,怎麼可能讓他逃走,思姑娘的小屋被圍得鐵桶似的,嚴嚴實實,愣是直截了當地把那人狠狠地打翻在地,動彈不得。
嵐意的口吻裡有寒意,“讓他們把衣裳穿好,在地上好好地跪著,我看不得這些臟東西!”
等一切消停,嵐意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人,頗厭惡地道:“誰先找上誰?”
思姑娘還沒說話,那小廝先嚷嚷起來,“回王妃的話,是她,是她先找上奴才,她說自己在屋中太寂寞,和守活寡似的,才讓奴才來陪她,奴才也沒想到,來陪,是這麼個陪法啊!求王妃明鑒!”
思姑娘氣成了一隻炸毛的公雞,仿佛連頭發絲兒都給憋紅了,上去就劈頭蓋臉一頓撓,被嵐意喝止住後,她哭著道:“不是的王妃,是這賤奴看妾身這裡冷清,特地來撩撥,妾身不順從,他就用強,妾身到底是個女人,力氣不如掙脫不開,實在是委屈啊!”
嵐意冷著臉,給他們分辯的機會,不過是想讓思姑娘好生認錯,倘使他們真是一對兒苦命鴛鴦,那男人可以續娶,女人自然也能改嫁,指不定嵐意還會想法子給他們一條生路,總不至於讓思姑娘就這樣一直守著活寡。
然而他們這樣狗咬狗,確定了這倆人是戀奸情熱攪在一處,如此絕不可饒恕。
“來人,把這小廝拖下去亂棍打死,對外就說他手腳不乾淨,偷主子的東西被搜了出來。”
“王妃,不,不,奴才知錯,奴才知錯,請王妃恕罪,請王妃……唔,唔!”
他的嘴直接被堵上,半點聲音也發不出,嵐意乾淨利落麵色如霜,根本不給一點退路,她坐在那裡,盯著思姑娘,而思姑娘跪在那裡,把頭埋在地上,已經渾身都是冷汗。
這會兒她是真後悔了,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竟然與他人私通,王府裡的日子那麼好,有吃有喝,還能活著……
過了一會兒,凝芙進來,淡漠地道:“回王妃,那人小身板受不住,二十板子下去筋骨都模糊了,直接斷了氣,奴婢讓人把他丟到亂葬崗去了。”
嵐意點點頭,再度看向思姑娘。
思姑娘嚇瘋了,爬過去給嵐意磕頭,“王妃,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求您就放過我這一次,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從今天起,我給王妃做牛做馬,再也不敢想什麼爭寵什麼男人,求王妃給我一條生路!”
嵐意看她搗蒜一樣磕著,內心卻沒有一點同情,“在你邁出那一步起,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而你,不能現在就死,甚至以後也不能死,不然旁人看到了就能揣測出中間發生了什麼,你會被關在這個屋子裡,等那小廝被杖斃的風頭過了,再議如何懲罰。”
思姑娘怔怔地直起身,她的額頭已經磕出血來,等待她的未來,是預測不到的恐懼,這比直接賜死還讓人懼怕,她的目光不知道怎麼就挪到了嵐意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算著日子,還有四五個月,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