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廠的保衛科在檢查了事故現場之後,卻口口聲聲說我是故意蓄意破壞實驗室。
他們給我定了一個罪名,之後不聽我的辯解就把我抓了起來。
當時我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寫了一封信交給黃廠長,希望他能夠幫我申冤。
誰曾想黃廠長在看過信之後,壓根就沒有理會我。
而是直接宣布因為我的失誤而導致了實驗室被燒毀,所以我應該擔負全部的責任。
就這樣,我被發配去養豬了。
後來我才聽彆人說,劉副所長的背後是由黃廠長為他撐腰。
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聽信那些小道傳言,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跟你一塊找黃廠長。
但是黃廠長家裡的擺設,徹底證實了彆人的說法。”
張三喜聽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幫人實在是太壞了!”
他心中充滿了憤恨,卻沒有一點辦法。
畢竟。
黃廠長是工廠的最高領導,要想扳倒黃廠長,憑借他們這些人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張三喜回到家,他的老伴看到他的樣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的老伴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後笑著說道:“我今天聽隔壁的大嬸說,有兩個京城來的人來找你,想請你到他們的實驗室裡麵工作,人家還開出了很高的薪水,你怎麼不答應呢?”
“你這老婆子知道什麼。無線電三廠就算是再差,那也是我的家啊!”
到了此時此刻,黃三喜依然沒有放棄無線電三廠。
第二天,他吃完早飯之後背著帆布包照常去上班。
剛進到辦公室內就被保衛乾事通知到劉副所長的辦公室開會。
看到來通知他的是保衛乾事,黃三喜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因為一般來說像通知開會這種事情,都由廠辦的同誌來負責,絕對不會派出保衛乾事這種人。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跟著保衛乾事就來到了。
劉副所長的辦公室內。
推門進去,他發現辦公室內除了劉副所長外,還有一位乾部處的同誌,以於保衛科的同誌。
幾人正在聊著什麼,在看到張三喜進來之後,劉副所長抬起頭雙眼緊盯著他冷聲說道:“張三喜我聽說你最近不停的在廠裡麵搞小動作,擾亂了廠裡麵的治安,有沒有這回事?”
張三喜聞言,心中猛地一跳,連忙說道:“劉副所長你是了解我這個人的,我怎麼能乾出這些事情呢?這肯定是有人要冤枉我!”
他話音剛落,那位保衛科的領導就站起身來冷聲說道:“張三喜事情都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敢在這裡胡攪蠻纏。
我們保衛科得到工人的舉報。
你身為實驗室的領導之一,不想著如何為實驗室工作,反而到處找研究員們談話。
想讓那些研究員們聽從你的話,然後從項目中撤出來。”
“你彆胡扯,我確實找那些研究員們談過話,隻不過是希望他們能在研究的過程中注重一些問題,避免發生上次的事故,絕對沒有說要擾亂正常實驗的意思!”張三喜連忙辯解。
保衛科的領導冷聲說道:“張三喜,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現在可是有人證的,要不然也不會找你談話”
說完話,保衛科的領導朝外麵喊了一聲:“小王,麻煩你進來一下。”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實驗室製服的年輕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年輕人,張三喜心中大呼不妙。
這個年輕人叫做王三立。
他確實是實驗室的職工,不過因為其學曆比較低,水平不過關,所以隻能算作是編外的職工。
在上一次張三喜主持研究收音機的時候,王三立曾想著進到項目組裡麵,然後得到晉升的機會。
為此他還找了幾個領導幫他求情。
畢竟在王三立看來,他雖然技術不過關,水平沒辦法達到項目組的要求。
但是項目組的人數並沒有規定,張三喜完全可以接受他,對張三喜也不會造成任何的損失。
隻不過。
他托去求情的那些人,都被張三喜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在張三喜看來項目組內的研究員們必須都需要真材實料,絕對不能有濫竽充數之人。
因為這件事情,王三立就記恨上了張三喜。
在他看來,張三喜就是在故意針對他,故意找他的麻煩。
所以平日裡張三喜做了什麼事情,他總是會第一個向劉副所長彙報。
張三喜扭過頭看著王三立冷聲說道:“王三立,你應該清楚事情的原委,為何還要編造謊言來誣陷我呢。”
王三立在最開始被張三喜盯著的時候確實有點尷尬。
但是他在接觸到劉副所長鼓勵的目光之後,立刻挺直了胸膛,冷聲說道:“張工程師看你這話說的,你在實驗室裡麵是我的領導,這一點都沒有錯,我應該尊敬你,這也沒有錯,但是你憑什麼說我是誣陷你呢。
就在一個星期前,你是不是找我們談過話?
在談話的過程中,你讓我們注意新項目的過程對不對?”
“我讓你們注意新項目是為了預防事故的發生,而不是有意擾亂新項目。”張三喜連忙辯解。
王三立原本還有點懼怕前麵無私的張三喜。
但是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劉副所長的支持。
並且劉副所長也已經許諾他等把張三喜搞掉,就讓他成為正式的職工。
所以張三立此時充滿了勇氣。
“張三喜,咱們實驗室的人全都知道,因為上一個項目你被所裡麵批評了新的項目沒有交給你,所以你心懷不滿,你會那麼好心為新項目出謀劃策?
我看你就是想利用你在實驗室內的餘威,來阻擋新項目的實施。
你彆以為你在實驗室裡麵的徒弟比較多,那些人都聽你的,你就可以作威作福。
我王三立是一心把實驗室放在心中的人,絕對不會受到你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