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實驗室後,就交代劉大隊對廖玉成加緊審訊,務必把廖玉成乾過的所有壞事都挖出來。
廖玉成就跟後世的那些小白臉一樣,用花言巧語欺騙小姑娘很在行,但是麵對劉大隊這種專業人士,壓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羈押室內。
劉大隊看著被揍得跟豬頭似的廖玉成問道:“廖玉成,你剛才說了,你在上小學的時候,曾經偷過隔壁老大爺家的饅頭,有沒有這件事?”
廖玉成聞言,臉色大變:“沒有,絕對沒有。我知道我這才栽了,但是你們也彆早我腦門上扣屎盆子啊。”
“是嗎?我們現在已經派人去你的老家調查你的情況了。你要是敢欺騙我們,那麼就得罪加一等!”劉大隊不慌不忙的說道。
聽到這話,廖玉成頓時慌了。
他很清楚,自從當上了街道辦乾事之後,他得罪過不少人,那些鄰居們肯定不會幫他隱瞞。
廖玉成隻能耷拉下腦袋,小聲說道:“我確實沒有偷過隔壁張大爺的饅頭,但是大雜院裡,劉家的老母雞是我偷的。”
“好家夥,你還偷過雞,將一切老實交代出來!”劉大隊頓時來了精神。
廖玉成老老實實的交待:“那個時候我剛剛8歲。我們大院裡麵最有錢的,人家是老張家。老張是木材廠的工人,長得非常強壯。彆的工人每次隻能扛一根木棍,他每次能夠扛兩根木棍。每個月老張都能領到10多塊錢的獎金。
老張的兒媳婦懷孕了。彆人家的兒媳婦懷孕最多就是給做兩個白麵饅頭吃就好了。
但是老張家有錢呢。
他從鄉下的親戚那裡買來了兩隻老母雞。
每天喂老母雞吃糧食,等著老母雞下蛋。
那兩隻老母雞可討厭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在大院裡喔喔叫。它們完全忘記了他們是老母雞而不是大公雞。
大院裡的住戶都氣的不行,但是老張是大院裡的老住戶了,都是老鄰居,大家夥也不好意思說他。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熱心助人,所以我就想辦法,趁著老張去上班,把他家的老母雞偷了。”
劉大隊聽的嘖嘖稱奇,這小子乾了壞事,竟然找到這麼多理由。
李東來就站在窗戶外麵,也聽得目瞪口呆的。
原來每個壞家夥,小的時候都偷過雞啊。
劉大隊並沒有忽悠廖玉成。
為了將廖玉成釘死,他特意派了兩個乾事前往廖玉成老家做調查。
廖玉成的父親在生前是木材廠的工人。
所以他們全家以前就住在木材廠大院。這座大院是一座兩進的院子裡麵有10多戶人家,全部都是木材廠的工人。
廖玉成自從當上了街道辦的臨時工就從木材廠裡搬了出去,但他的老娘,還有媳婦孩子,全都住在大院裡麵。
保衛大隊的同誌因為身穿製服在進入大院之後立刻引起了住戶們的注意。
木材廠大院也是有管事大爺的,不過隻有一個,他的名字叫做王老六。
王老六已經退休了,平時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在屋簷下伺候他那些花花草草。
看到保衛大隊的同誌進來,他連忙放下花盆走了過來。
“兩位同誌,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找誰啊?”
兩位隊員看王老六年紀很大,都笑著說道:“老同誌,我們是紮鋼廠實驗室的。你可以稱呼我為小王,這位是小劉。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廖玉成以前的事情。”
聽到這話,王老六
皺了皺眉頭:“調查廖玉成,他犯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胖女人踉踉蹌蹌的從旁邊跑了過來。
他頭發花白,有將近50多歲,體重隻有130多斤,因為個子比較矮,看上去就像一頭奔跑的肥豬。
那女人扯著嗓子說:“哎呀,你們來調查我家廖玉成,是不是因為我家廖玉成要晉升了,你們要做民意調查。”
王老六見小劉和小王兩人麵帶疑惑,主動幫他們介紹:“兩位同誌,這位老太太就是廖玉成的母親。你們可以稱呼她為廖大娘。”
小劉和小王正準備解釋來意。
廖大娘已經忍不住了,轉過身衝著那些住戶們喊道:“你們看到了嗎?上麵來做民意調查了,我兒子又要升官了。你們這幫人平日裡看不起我們家,現在好了,你們連我們都巴結不上了。”
按理說大家夥在一個大院裡住了幾十年,比一般的親戚還要親。
就算是彼此之間有仇怨,但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
像廖大娘這樣對鄰居們說這些尖酸刻薄的話還真是不合適。
那些鄰居們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們小聲議論道。
“哎呀,真是沒有想到。廖玉成的小子從小壞的冒煙,也不正經乾,怎麼就當了領導呢?”
“是啊,這一次廖家人可就更加趾高氣揚了。”
“自從廖玉成當上了街道辦臨時工。廖家人就整天在大院裡吵吵鬨鬨的。特彆是廖大娘。他曾好幾次嘲笑我家兒子不爭氣。我兒子怎麼不爭氣了,他年紀輕輕就在木材上當上了三級工人。“
“哎呀,彆說你家了,我兒子是咱們木材廠小學的老師,也算是個文化人了,竟然被廖大娘也辱罵了一頓。她難道忘記了嗎?廖玉成可是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小劉和小王這才明白,廖大娘平日裡在這個大院裡就是這種尖酸刻薄的人。
他們對完成任務又多了幾分信心。
廖大娘這會兒正高興著呢,接著說道:“我可告訴你們啊,等下子誰也不準說我家廖玉成的壞話,你們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肯定要好好的收拾你們。等我家廖玉成當了領導,你們也會跟著沾光的。”
那些圍觀的住戶紛紛撇了撇嘴巴,這是明著威脅人嗎?
這個時候小劉和小王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道:“大娘,我們並不是來做民意調查的,我們這次是來調查廖玉成犯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