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拉開棉布簾子,看到屋內沒有秦淮茹的影子,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賈張氏,問道:“奶奶,我娘呢?”
“你娘?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就沒有看到你娘的影子了。”賈張氏被驚醒過來,正準備發火,看到是棒梗,她才壓製火氣說道。
“真是的,一大早不做飯,跑哪裡去了?”棒梗小聲都囔兩句,抬頭看看賈張氏:“奶奶,娘不在家,那你幫娘做飯吧?”
“我?”賈張氏噗嗤一聲笑出來:“大孫子啊,不是奶奶不幫你做飯,是奶奶做出來的飯,我恐怕你不會吃。”
說完話,賈張氏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重新睡著了。
棒梗聽著賈張氏扯鼾的聲音,心中一陣無語,確實,賈張氏很少做飯。
以前老賈在的時候,是老賈做飯。
老賈死了,輪到賈東旭做飯了。
賈東旭沒了,隻能是秦淮茹做飯。
後來秦淮茹接了賈東旭的班,因為工作繁忙,也想讓賈張氏幫忙做飯。
可是賈張氏做的第一頓飯,就差點把屋子點了。
賈張氏做第二頓飯的時候,因為火候沒有把握好,稀飯沒有煮熟,結果賈家人喝了之後,一個個上吐下瀉的,差點全家覆滅。
從那之後,秦淮茹再也不敢讓賈張氏做飯了。
什麼?你問棒梗為什麼不自己做飯?
開什麼玩笑,棒梗將來可是要乾大事的,怎麼可能乾做飯這種女人的活計呢!
實在是沒有辦法,棒梗正準備進到裡屋,承擔黃豔玲的怒火,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從外麵進來了。
看到秦淮茹的眼角掛著淚水,棒梗心中一跳,連忙問道:“娘,娘,到底出啥事了,誰怎麼你了,你告訴我,我現在去跟他拚命!”
聽到棒梗的話,秦淮茹心中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彆看棒梗平日裡不爭氣,還時常惹事,但是到了關鍵時間,確實能夠頂上。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把閻解成不承認幫棒梗找工作,並黑了賈家三十五塊錢的事情說了一遍。
剛才還義憤填雁的棒梗,這個時候卻不吭聲了,他對閻解成有點膽怵。
閻解成比棒梗大幾歲,小的時候,棒梗經常在四合院裡偷雞摸狗,有一次偷到了閻家,被閻解成抓了個正著。
一般大人遇到棒梗小偷小摸,最多扯住衣領子,教訓兩句,誰也不好意思跟一個孩子計較。
但是閻解成本身也是個半大的孩子。
他可不管臉麵不臉麵的,抄起棍子將棒梗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棒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從此見到了閻解成就產生了畏懼心理。
隻不過剛才大話說出去了,棒梗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太可惡了,這該死的閻解成實在是太可惡了.....”
嘴裡都囔了幾句,棒梗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吹著口哨往裡屋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裡屋傳來一道河東獅吼。
“什麼!閻解成竟然敢黑咱們家,我看他是活膩了。”
隻見黃豔玲披著棉襖,大步衝了出來,她的臉上掛滿了憤怒。
“娘,閻解成現在在哪裡呢?我要找他算賬。”
見到黃豔玲願意出頭,秦淮茹眼睛一亮,忙拉住黃豔玲的手說道:“豔玲,你不知道,那個閻解成實在是太可惡了,他非但不承認拿了咱們家的錢,還罵棒梗娶了一個小賤人。”
秦淮茹說‘小賤人’的時候,感到格外的解氣。
她早就想罵黃豔玲了,隻是沒有找到機會。
黃豔玲被戳中了軟肋,更加的憤怒了,小臉變得跟豬肝一樣紅。
她雙眼瞪大瞪圓:“好你個閻解成,今天我要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厲害,我就不叫黃豔玲。”
說著話,黃豔玲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外麵衝去。
秦淮茹連忙一把拉住了她:“豔玲,彆著急,閻解成現在上班去了,等中午回來的時候,你再教訓他也不遲。”
紡織廠距離四合院比較遠,工廠內也有食堂,按理說工人們都會在食堂裡吃飯。
可是閻埠貴覺得食堂裡吃飯太浪費了,非讓閻解成回家吃飯不可。
當然了,閻解成每個月的飯票也不會浪費,能夠賣給紡織廠裡麵的工人。
黃豔玲聞言,隻能作罷。
她衝著秦淮茹點點頭:“娘,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商量一下,等會該怎麼對付閻解成。”
秦淮茹看著一臉硬氣的黃豔玲,心中一陣唏噓。
黃豔玲縱使有千萬條缺點,但是敢想敢乾的潑辣作風,跟她當年還是很像的。
她從黃豔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
另外一邊。
李東來一大早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實驗室。
實驗室的外麵掛上了紅色橫幅:“歡迎國際友人,前來軋鋼廠實驗室參觀學習”
今天是北美洲阿斯利集團董事長巴菲特二世前來軋鋼廠實驗室洽談合作的日子。
早在一個星期前,巴菲特二世的入境申請,就得到了有關部門的批準。
部委的同誌在考慮到阿斯利集團是北美的大財團,在北美洲很有影響力,於是對此次巴菲特二世的來訪很是重視。
他們派出了工作組來到軋鋼廠實驗室,希望能夠協助實驗室做好接待工作。
對此,李東來本來沒有什麼意見。
他對於迎來送往的事情,壓根沒有一點興趣。
誰承想。
工作組剛入住軋鋼廠實驗室,就開始全麵指揮軋鋼廠實驗室的工作了,他們要求軋鋼廠實驗室的研究員們要保持實驗室的整潔衛生,儀器要擺放到位,還要在實驗室的內部掛上歡迎標語。
李東來對實驗室研究員們的要求,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隻要不影響實驗精度,哪怕你穿著大褲衩上班,都沒有關係,這樣他們才能在舒服的環境中,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那些研究員們哪裡受過這種約束,當時就不乾了,委托張青翠向李東來打了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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