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個臭婆娘,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受害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長得跟個大肥豬似的,要多醜有多醜,哪能跟白小翠比?人家那才叫漂亮,帶出去我臉上才有光!我要不是想著借你爹那點破勢力在廠裡往上爬爬,早就跟你離婚八回了,還能留你在我身邊礙眼到現在?”
他這番惡狠狠的話語一出口,周圍的工人們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陳楚生的媳婦兒聽到那番絕情又惡毒的話,先是呆立當場,仿佛靈魂出竅一般,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痛苦交織的神情。但僅僅一瞬間,洶湧的憤怒便如決堤的洪水將她徹底淹沒。
“陳楚生,你個天殺的!”她發出一聲怒吼,如同一頭發狂的母獅朝著陳楚生猛撲過去。她揮舞著雙臂,那原本因勞作而有力的雙手此刻化作了憤怒的武器。
第一拳,狠狠砸在陳楚生的肩膀上,伴隨著怒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陳楚生吃痛,身體本能地往一側閃躲,卻被保衛乾事擋住了退路。
接著,她又飛起一腳踹向陳楚生的大腿,“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就這麼對我?”陳楚生疼得“嗷”了一聲,試圖用手去抓住她的腳,卻被她靈活地避開,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陳楚生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四周,“你還敢說我醜?你個沒良心的!”
陳楚生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他試圖反抗,伸手去推搡他媳婦兒,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膚,“你以為你能跑?”然後用力一擰,陳楚生疼得齜牙咧嘴,“疼,疼,媳婦兒,我錯了!”
可他的求饒此刻絲毫不能平息他媳婦兒的怒火,她鬆開手後,又用膝蓋猛地頂向陳楚生的腹部,陳楚生弓著腰,像隻蝦米一樣,“你這混蛋,還想著借我爹上位,你簡直不是人!”
她繼續拳打腳踢,陳楚生在她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不斷地哀號求饒,“彆打了,彆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科長眼見陳楚生被揍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心中暗覺不妙,生怕再這麼下去會鬨出人命官司。他趕忙示意保衛乾事上前阻攔陳楚生的媳婦兒。保衛乾事迅速行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仍在瘋狂揮舞著拳頭的她給拉開。
李科長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看向周圍那一群圍觀的工人們,大聲說道:“大夥都瞧見了,這陳楚生的裡衣從白小翠家中搜出,這已然是鐵證如山。而白小翠又明確指證,是陳楚生妄圖設計陷害李東來主任。種種跡象表明,陳楚生就是這一係列事件的罪魁禍首。我們保衛科絕不是毫無根據就抓人,一切都是按規章辦事,為的就是還咱們廠一個清白公正的環境。”
工人們聽了李科長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頓時群情激憤。
“原來真是陳楚生這壞蛋在搗鬼啊,平日裡還真沒看出來他這麼陰險!”
“虧他還在車間裡裝模作樣地指揮大家,背地裡淨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人就該被好好收拾!”
“李東來主任多好的一個人呐,他也下得去手去陷害,真是太可惡了!”
王副廠長原本想著能借陳楚生之事好好打壓一下李東來,卻沒料到陳楚生這麼快就被抓住了把柄,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此刻,他隻覺臉上火辣辣的,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尷尬又棘手的局麵,於是悄悄往後挪動腳步,準備開溜。
陳楚生此時已是走投無路,他心裡清楚,王副廠長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不顧身上的傷痛,連滾帶爬地再次撲到王副廠長腳邊,死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王副廠長,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您一定要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呀!”
王副廠長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他又驚又怕,生怕陳楚生把自己也牽扯進去。他惡狠狠地瞪了陳楚生一眼,接著飛起一腳踹在陳楚生的身上,大罵道:“你個蠢貨,彆在這裡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吩咐你乾這些事了?”
王副廠長掙脫開陳楚生的糾纏,轉身就要走。李科長見狀,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李科長目光堅定地看著王副廠長,不卑不亢地說道:“王副廠長,您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我們保衛科,這可是誣陷。您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給我這個小小的科長道個歉。”
王副廠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挺直了腰杆,傲慢地說道:“我是副廠長,你一個小小的科長,憑什麼讓我給你道歉?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廠裡乾了?”
李科長毫不畏懼,他微微揚起下巴,嚴肅地回應道:“王副廠長,如果您今天不道歉,那我隻好去找楊廠長評評理了。我相信楊廠長一定會公正處理此事,還我們保衛科一個公道。”
王副廠長聽到李科長要去找楊廠長評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李科長,對……對不起。”那聲音輕得仿佛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說完,王副廠長轉身快步離開。
“該死的李東來,這肯定是你設下的陷阱!”
王副廠長很清楚,李科長本來在最開始就能把那些裡衣拿出來,他卻不那樣做,就是想看著他出醜。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