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乾事得令,立刻上前準備抓住白小翠。周萍見狀,頓時怒火中燒,她眼睛瞪得溜圓,像是一頭發狂的母獅。在極度的憤怒驅使下,她全然不顧後果,猛地揮起拳頭,朝著其中一個保衛乾事的臉上就狠狠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保衛乾事的臉上,那乾事猝不及防,被打得往後趔趄了幾步,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片紅腫。
李科長見周萍竟敢公然襲擊保衛乾事,頓時怒發衝冠,臉色漲得通紅,大聲吼道:“簡直無法無天!把她也給我抓起來!”
周萍卻毫無懼色,反而更加囂張,她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惡狠狠地叫嚷著:“你們敢抓我?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這西直門混了!”說著,又張牙舞爪地朝著離她最近的一個保衛乾事撲了過去,嘴裡還罵罵咧咧:“來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這些欺負老百姓的家夥!”
那保衛乾事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身手敏捷且體格強壯。麵對周萍的攻擊,他眼神冷靜,側身輕鬆躲過周萍揮來的拳頭,然後順勢一個擒拿,緊緊抓住了周萍的手腕,用力一扭,周萍疼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但她仍不死心,試圖用腳去踢保衛乾事,保衛乾事見狀,迅速抬起膝蓋擋住,接著腳下一掃,周萍瞬間失去平衡,“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另一個保衛乾事也迅速上前,兩人合力將周萍製住,周萍在地上掙紮著,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各種汙言穢語,可此時她已被牢牢控製,再也無法動彈。
李科長麵色冷峻,大手一揮,指揮著保衛乾事們:“把這兩個鬨事的女人帶回保衛科!”保衛乾事們迅速行動,一左一右架起周萍和白小翠,儘管周萍仍在拚命掙紮、叫罵,白小翠則是滿臉驚恐地求饒,但都無濟於事,被強行帶離了現場。
隨後,李科長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張主任麵前,神色嚴肅而誠懇地說道:“張主任,您放心,這事兒發生在咱們的轄區,又牽扯到我們廠的領導,我一定會秉持公正的態度徹查清楚,絕不偏袒任何一方。等調查有了結果,我肯定會給西直門街道辦一個詳細且合理的交代。”
張主任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信任的神情回應道:“李科長,我了解你的為人和做事風格,我絕對相信你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也或許真有人蓄意為之,隻希望能儘快真相大白,還大家一個安寧。”
李東來看著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深知自己作為當事人,必須要回軋鋼廠保衛科配合後續的調查工作,於是他朝著李科長和張主任微微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隨著保衛科的隊伍一同朝著軋鋼廠的方向走去
…
考慮到事情十分嚴重,一旦傳揚出去,將會造成嚴重不良影響,李科長決定連夜對白小翠進行審問。
在軋鋼廠保衛科那略顯嚴肅的審訊室內,燈光昏黃而寂靜。李科長坐在桌前,眼神犀利如鷹隼,緊緊盯著對麵瑟瑟發抖的白小翠,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你知道你誣陷的是誰嗎?李東來主任可是諾貝爾獎獲得者,是全國勞動模範,他為國家、為廠裡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你這樣惡意誣陷,後果極其嚴重!”
白小翠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如同風中殘葉般不住地顫抖。她心中懊悔不已,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捅了大簍子,招惹了絕對不該招惹的人物。在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之下,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嘴巴像開了閘的洪水般,一股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出來。
“我……我錯了,科長。是陳楚生給了我五十塊錢,讓我去色誘李東來主任,然後誣陷他非禮我。我當時被錢迷了心竅,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啊,都是陳楚生讓我乾的,我隻是個聽人指使的小卒子,求您放過我吧……”白小翠一邊哭訴著,一邊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李科長
“陳楚生?我們軋鋼廠鉗工車間的車間主任?白小翠,你不會是為了推卸責任,隨便拉人下水吧?”李科長雙眉緊蹙,目光中滿是懷疑地審視著白小翠。
白小翠見李科長不信,心中愈發焦急,她深知此刻若不拿出更有力的證據,自己決然難以脫身。她咬了咬牙,一橫心說道:“科長,我真沒說謊。我其實是陳楚生的外室,他一直偷偷養著我。而且……而且他還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他一直在偷盜工廠的金屬材料,我都知道具體的藏匿地點。”
李科長麵色凝重,深知此事乾係重大,他立刻召集了數名保衛乾事,帶著白小翠匆匆趕往城郊。一路上,白小翠低著頭,腳步虛浮,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而李科長和保衛乾事們則個個神色嚴肅,如臨大敵。
終於,他們來到了那座廢棄的倉庫前。這座倉庫看上去破敗不堪,周圍雜草叢生,牆壁上爬滿了斑駁的青苔。
白小翠在前麵小心翼翼地引路,李科長和保衛乾事們緊緊跟在其後
進入倉庫後,一股刺鼻的鐵鏽味撲麵而來。借著微弱的光線,大家看到倉庫角落裡擺放著兩大箱子嶄新的工件。
“這個該死的陳楚生,竟然把新工件也偷了出來,這家夥就是咱們軋鋼廠裡的蛀蟲!”李科長看著那些工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