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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樹林裡的兩人一點都沒發現,蔣佩佩聽著曹少康說跟自己要錢,瞬間就要翻了臉,“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問我要錢?你吃軟飯嗎?”

曹少康一臉清腫,忍不住道:“我是因為你才會被人打的,難道你不應該給我買點藥嗎?”

曹少康本來覺得自己被打就算了,誰讓他願意給蔣佩佩做事?可沒想到他說自己被發現後,她不但沒有安慰自己,反而還怪自己做事不小心?

現在他就是問了一下要點藥錢,還被她說成吃軟飯!她竟然這麼想他?真的好讓人生氣。

“誰讓你不小心?”蔣佩佩咬咬牙,看著他的樣子,實在可憐,“你確定沒有把我供出來吧?”

“沒……有。”曹少康有點兒心虛道,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那麼奇怪,逼著他跟蔣佩佩要醫藥費?他說不要醫藥費,他們就說以後不會放過他?有點詭異的感覺。

蔣佩佩聞言鬆了一口氣,伸手掏了掏口袋,最終拿了三塊錢出來,“我現在隻有這麼多,拿去,你快點回家了。”

曹少康接了過來,數了一下,“不夠,要……要二十。”

“曹少康,你瘋了嗎?”蔣佩佩氣岔了,被打了一頓他要二十塊?神經病啊!

“你想乾什麼啊?是不是想訛我的錢?”她橫眉冷對曹少康,“我告訴你啊,要是我現在告你,你這樣是要蹲牢房的!”

曹少康心裡有苦說不出,他也知道這樣不對啊,可是對方說一定要二十,說是拿到了二十,錢他們也不要,反正就要讓他拿二十回去給他們看就行。

“我……就當我借你的吧?”曹少康也沒轍,想報案卻又不敢,“等過兩天我再還你,行不行?”

“不行!”蔣佩佩聲音果斷乾脆,“還二十呢,我畫都畫不出這筆錢,我看你是被人打傻了,做你的春秋大夢。”

二十塊錢蔣佩佩是有的,但是憑什麼給他二十塊錢?憑什麼要借錢給他?就算借,也不能借二十塊!

“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隻有那個吳新玉被抓,他的同夥呢?你這兩天都在乾什麼,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佩佩!”曹少康有點兒生氣了,“我是因為你才去舉報那個人的,也是因為你我才去打聽為什麼那個人的同夥沒被抓,我現在被發現,被打了,就算你沒錢也不用說話這麼難聽吧?”

她怎麼能這麼說話?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是這樣的?太讓人覺得形象顛覆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蔣佩佩有點兒煩了,曹少康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啊?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一張口就問她要二十塊。

“你才莫名其妙!”她反駁,“你被打了我也沒想到,但是你張口就問我要二十塊,這是威脅!我能不生氣嗎?”

“我都說了就當我借的,我給你寫借條。”曹少康也不知道如果拿不了這二十塊,自己還會不會被挨打,“兩天,我就兩天還給你了。”

蔣佩佩白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真的腦子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獅子大開口,“我沒錢,不借,藥費已經給你了,我回去了。”

她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曹少康心裡一急,伸手去抓她,“佩佩,你彆這樣行不?”

蔣佩佩被他抓了手腕,有點兒疼,她抬手一口咬了下去,甩掉他的手,“醫藥費我已經給你了,你彆讓我討厭你!”

她說完,又怕這人抓著自己,抬著腿就跑了。

她一邊跑一邊聽到後麵有腳步聲,好像是曹少康追了上來,她腳下加快速度,很快又停了下來。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兩人,蔣佩佩心裡大駭,“媽……你,你們怎麼來……”

話還沒說話,臉上便一陣火辣辣的痛。

她瞠大的眼,捂著麵頰看著宋芸慧還沒有收下去的手,哆嗦道:“媽,你……你打我?”

宋芸慧腦海裡還嗡嗡地響著剛才他們兩人的對話,雖然跟他們之間有點小距離,可是一些話她還是聽到了,並且很清楚。

是蔣佩佩讓曹少康去舉報了吳新玉,舉報吳新玉是因為想讓他的同夥也都要被抓進去,而陳安安也算是吳新玉的同夥,兜來轉去,就是想讓陳安安受到懲罰!

宋芸慧痛心疾首,她養出來的女兒怎麼能這麼惡毒?

“蔣佩佩,你好厲害。”她咬著唇,眸光失望極了,“我讓你上學,讓你好好學習,從來沒讓你去害彆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蔣佩佩看著她,一時慌了,“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沒害彆人。”

那些人做的事本來就是違法的,去舉報他們又怎麼樣?本來就是錯的,難道不應該舉報嗎?

宋芸慧指著不遠處的曹少康,“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全都聽清楚了,你為什麼還撒謊?”

蔣佩佩回頭,看到曹少康還在身後,瞬間就明白了,曹少康出賣了自己!

現在就算她否認了也沒有用,因為剛才的對話她們都聽到了。

曹少康看透了她心思,慌著解釋:“不是我叫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蔣佩佩緩緩回頭,提了一口氣,看著宋芸慧:“媽,‘投機倒把’是犯罪的,曹同學舉報彆人有什麼錯?”

她說完轉眸,看著陳安安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咬牙道:“你是老師,你卻包庇彆人,然後告訴我說舉報是做錯的?”

宋芸慧承認自己算是包庇了陳安安,但黑市本來就一直有,就算要舉報了,也不應該是蔣佩佩因為陳安安才去特意舉報的。

“你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氣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你為什麼去舉報彆人,你自己心裡有數!”

“蔣佩佩,我一直以為你哪怕再不喜歡安安,但也顧忌她是你姐姐不會作出這樣的事,但是你卻一再而再麵三的觸碰我的底線,你讓我失望致極!”她眼含淚意,“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雖然對你嚴格,但自認為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她一連串的話,讓曹少康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陳安安什麼時候成了蔣佩佩的姐姐了?以前蔣佩佩說她家裡隻有一個小孩啊?

“媽,我沒有。”蔣佩佩臉色煞白,“我沒有不喜歡姐姐。”

宋芸慧聞言冷笑,盯著她,“做人要知恩,哪怕不回報彆人,也不要反過來惡意去中傷彆人,這是做人的最基本道德。”

“你上了十幾年的學,到底學了個什麼東西!”宋芸慧也從來沒有要蔣佩佩回報什麼,可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這樣對安安?

她聲聲質問,問得蔣佩佩無法開口,也無法辯解。

陳安安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到了,便扯著宋芸慧道:“媽,我們回家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現在沒什麼人,但保不準一會突然竄了個人過來,那就不好了。

宋芸慧腳下的步子一動不動,眸光一直看著蔣佩佩:“既然你這麼不喜歡蔣家,不喜歡安安,又這麼喜歡這麼曹同學,那就改天找個日子結婚好了。”

“我保證你嫁出去後,我不會再管你一分一毫!”她聲音堅定,語氣也很肯定。

她的話落,那兩人登時愣怔。

蔣佩佩一臉急色的跟她道:“媽,我沒說要結婚啊!”

雖然之前蔣佩佩有幻想過跟曹少康結婚,但是就在剛才,她覺得這個男人不行,太娘了,太軟了,遇到一點事竟然找她要那麼多錢?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宋芸慧深吸一口氣,雖然不想,但今天她實在是太生氣了,生氣到不想再管教蔣佩佩。

曹少康都懵了,怎麼回事?他一下子就可以結婚了?

雖然以前他很想跟蔣佩佩結婚,可是剛才的蔣佩佩,好像跟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人有點不一樣,讓他有點猶豫了。

“阿姨,結婚的事我……我得回家問問我媽。”他猶豫道。

“問你個鬼。”蔣佩佩回頭衝著他喊道,“我才畢業,不可能結婚的,你快打消你的念頭!”

“不是……”曹少康看著宋芸慧,“是你媽說的。”

宋芸慧看著兩人,心裡煩悶,拉著陳安安,頭也不回的把走了。

“媽……你等等我!”蔣佩佩的聲音在身後叫道。

宋芸慧置之不理,到了大門,踩上自行車到了老家,她就直接回了職工樓。

陳安安看著蔣佩佩在身後一邊跟著一邊叫,這一刻她覺得身心舒暢至極,要是蔣佩佩現在嫁了人,那才是真的好。

之後幾天,陳安安也不知道宋芸慧有沒有跟曹家了解關於蔣佩佩結婚的事,總之蔣佩佩安靜極了,也沒弄什麼幺蛾子。

陳安安也怕宋芸慧問她為什麼那天會帶她過去學校附近,所以有幾天沒過去職工樓,她在家有空就刷題,帶著孩子逛個街,做做飯,樂得自在。

又過了兩日,吳新玉被放了出來,他給陳安安打了電話報平安,隻說接下來有一段日子不能做了。

陳安安一聽這個消息,心裡的氣又湧了上來,晚上去宋芸慧那邊吃飯,她悄然問趙媽蔣佩佩的婚事。

趙媽道:“不知道什麼情況,曹家那邊應該是沒戲了,佩佩說不嫁,宋老師在給她打聽彆人。”

陳安安眯著眼,蔣佩佩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雖然馬上就要高考了,結婚了可能有點麻煩,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再說原來她跟曹少康兩人交往,本來就是有結婚的意思,現在隻不過把曹少康換成彆人而已。

而且說是結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

日子很安靜的進了七月底,盛夏炎熱,蔥鬱的濃茵被烈日曬得泛出了一層青亮的光,日光在地下灑下了斑駁的影子。

大概是葉家那邊一直沒動靜,林彩秋也一直沒打電話過來,陳安安這幾天一直在等霍然的電話,但一直等到八月初,霍然的電話都還沒等到。

她心裡有些焦急,這個男人,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她猶豫了一會給蔣誌濤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問一下。

有了上次的事,蔣誌濤也不敢肯定說沒什麼事,於是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那邊總部卻說霍然那幾支隊伍出任務還沒有回來,歸期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

陳安安這下覺得,嫁給霍然真的是虧本死了!虧到姥姥家了!

一個人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就算了,還得給他帶孩子,處理他家的破事,現在就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了!

三個小孩明顯的感覺到陳安安不高興,一時間也不知所措。

男人一直不回來,也不給個信,晚上陳安安有點失眠了,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了,她還做了一個讓人羞恥的夢。

她夢到霍然回來了,把她的衣服全剝了,然後做了一些馬賽克的事。

夢雖然羞恥,但感受卻身臨其境,她好像還聽到自己在□□?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她努力睜著眼,迷糊間感覺有人伏在自己身上。

陳安安腦子嗡了一聲,剛想叫出來,就被人捂了唇。

“是我。”霍然呼吸微喘,俯身下去貼著她的臉,“我回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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