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燈塔(五)[二更](1 / 2)

撞邪 白羽摘雕弓 6300 字 2個月前

“為什麼覺得我一定不喜歡你?”盛君殊將刀抽出來, 吹了吹,瞥向她。m.. ,

“對不起。”衡南表情神態都已鎮定下來,握住桑劍劍柄,捉住衣襟, 眸光閃過一絲狼狽,語速都快了許多,”我剛才判斷有誤, 傷了師兄……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傷口。”

盛君殊任憑她把衣裳解開,一語不發地觀察她慌忙掩飾的神色,越看越覺得心驚。

從她的臉上, 他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他再熟悉不過,卻始終遺漏的人。

盛君殊拔刀。衡南倏忽閉上眼睛, 胸口一起一伏,喘息著。刀刃貼著她纖細的脖頸釘在牆上,滾燙的動脈挨著冰涼的金屬刀麵上, 受了刺激, 正一鼓一鼓地跳動。

“衡南,我要一麵鏡子乾什麼?”盛君殊抬起她的下頜,“照著好玩嗎?”

處事不驚的性子, 完美主義的事業心, 謙虛謹慎,親和待人, 照顧欲, 責任感。

他始終不知道她原本的這幅模樣從何而來, 究竟在高超地模仿著誰。

而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

衡南一言一行,活脫脫的,完全就是性轉版的他。

少女仰頭看著他:“我不知道師兄什麼意思。”

“你聽懂了。”盛君殊打斷,“彆裝了。”

“師兄,我真的……”

又是一刀,這一刀將欲出口的詭辯直接打包戳了回去。

盛君殊的手握在刀柄上,刀就插在她耳垂下方一寸的位置。衡南再度彆過頭去,半是驚嚇,半是什麼彆的情緒。她閉著眼睛,半晌沒有言語,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用力呼吸著。

有的時候,衡南需要他來專斷地立一些規矩,甚至期望管束,這也是他才發現的事情。

“我身上的一切未必都是好的。你身上的一切,也未必全是壞的。”

盛君殊看著她道,“你去大街上問問,誰會喜歡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我不喜歡鏡子,我要的是你自己。”

“明白嗎?”因為她一直垂著眼,盛君殊把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我。”

衡南的眼睛看過來,濕漉漉的,因為他強迫的直視,目光渙散開,閃過一絲狼狽。

盛君殊愣了一下,感覺手指尖正在發燙。

非常尷尬的,因為身體上的契合和熟悉,哪怕是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師妹什麼時候產生興致和興奮。

“…………”

“看著我。”盛君殊嗬斥。

衡南立刻像看著法西斯一樣緊張地看著他,帶著不得不屈從的畏懼,難以掩飾的恐慌和恥辱。

然後盛君殊低頭親了她的唇。

衡南發出了一聲很細微的哼聲,像是久旱的秧苗逢了場及時雨。盛君殊心中一動,反手拔掉桑劍,抱起她。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最瘋狂的一次。

夜晚的風很大,鼓進來,帶著乾燥的熱氣,帳闈始終在未曾落下,粘稠的血散發著腥甜的鐵鏽味,也許蹭在衡南身上,但那也阻擋不住什麼。

衡南被架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隻能拿指甲撓他手臂,用犬齒加深他脖子上的傷口,但這點疼痛完全被過濾在外,豆大的暴雨持續地落下,越積越高,無法阻擋。

衡南想到了蟹,被五花大綁的那種。

她掙脫不了,綁得很痛,反而陷得更深,產生更無法想象的難以預測的後果,這種後果令她恐懼,於是她掙紮,可越掙紮越深刻。

帳闈得杆子被壓彎了,整個帳子傾倒下來,紗帳覆在她脊背上,宛如披上一層聖潔的婚紗,“為

“什麼喜歡我?”盛君殊摸過她被汗水打濕的額頭,那應該是間隙,趨於溫和,給她時間喘息,“總要有個理由。”

衡南也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麼,大概是“因為師兄對我很好”一類的話,總之盛君殊眉眼看起來有些冷。

衡南被翻過去,背對著他,承受著帶著罕見情緒發泄的進攻。

其實她怎麼樣都是興奮的,她銘刻在骨子裡的執念,就是這樣卑微的可恥,可是還是有那麼些微的惴惴,讓她回過頭來,悄悄看了一眼。

盛君殊立刻停下來:“不舒服嗎?”

還沒有說話,已經被抱回原位,盛君殊吻在她頸側,停了許久,歎息緊跟著溢出:“我叫盛君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