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禁衛官們見狀,或引開敵兵,或做掩護,眼看就要大潰大敗,全靠翔慶來兵相救,兩邊碰頭一問,原來裴繼安早見得沿途情形不對,又看那呂鋌路線,提前著人去通曉了郭保吉,對方收到線報,正好左近不遠處有兵營駐紮,連忙使人來救。
數百對數千,眼見就要全軍覆沒,在這等千鈞一發之際,全靠郭保吉救了性命,一營上下莫不感激,仔細一問,才曉得原來翔慶並非從前在京城時探知情況,而是僵持已久。
郭保吉隻是小勝了數仗,並非大勝,兩邊其實各有輸贏,西賊也並未全退,在翔慶轄內同魏軍分點對峙,戰火不斷。
當此之時,翔慶去往黃頭回紇的道路已然斷絕,並無可能再做通行,一時上下俱都發愁,不知當要如何是好,隻能先按原計劃去往州城暫作休整。
眾人行了幾日,旁人不知如何,沈念禾卻是越發覺得奇怪。
她原就生於亂世,自小看過大大小小不少戰事,可如今一路所見狀況,同自家從前看過的戰場截然不同。
大魏同西賊兩邊雖然有來有往,好似戰火不斷的模樣,可並不在城池、縣鎮之處對壘,甚至還會特意避開各處村落,認真觀察一回,就會發現兩邊全是在野外空曠之處打,或是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對陣。
而眾人收攏兵卒之後繼續前行,裴繼安收管營地之事,采買物資所費財物居然並未怎麼增加。
可世間哪有戰時物價不飛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