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旌死了啊,”鄭佐看著地上屍首分離的屍體,說了句。
鄭佐想看看這個崔旌長得跟他到底有多像,可崔旌的人頭麵對著床,鄭佐看不見正臉,他也就算了,沒想著要把地上的人頭翻個麵。
林得意跟鄭佐說:“不要留活口了,我們沒地方關他們。”
林得意甚至都沒有考慮一下,就做了這個決定。
鄭佐沒說什麼。點一下頭,就又轉身跑出去了。
八姐夫扭頭就開始搜崔旌的東西了,把人都解決了後,他們得把去吃席的請帖找出來。
“這玩意兒,地上這個斷頭鬼會隨身帶著嗎?”八姐夫邊搜屋裡的這幾個箱子,邊跟林得意說。
八姐夫是純粹嘴閒不住,他在跟林得意嘮嗑,也沒指望林得意應他的聲。
“要搜屍體?”林得意卻是極認真地問。
“啊,嗯?”八姐夫扭過頭來看的時候,林得意已經在屍體前蹲下了。
“你彆踩……,”八姐夫想讓林得意彆踩血的,可看看已經站在血泊裡的林得意,八姐夫話鋒一轉,說:“你看看他身上揣著什麼吧,你也可以等我搜完了這邊,我來搜他……”
看見林得意已經上手搜身了,八姐夫就不說話了,他老老實實搜行李吧。
崔旌睡覺的時候就穿了一身睡衣,林得意幾下就能搜完了。
“他身上有把短斧,”林得意跟八姐夫說。
八姐夫:“睡覺都帶著的斧頭啊,讓六公子拿著吧,咱們這出戲可千萬得演好了。”
林得意把短斧拿在了手裡。
八姐夫:“你手上帶點小心,彆傷著。”
他這連襟命格與眾不同,他老這麼提醒,囉嗦是囉嗦了點,但總歸沒壞處。
林得意起身,將短斧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問八姐夫說:“找到請帖了嗎?”
八姐夫抖一抖手上的一疊銀票,“找著了錢。”
林得意:“你留著吧。”
八姐夫:“都歸我一個人?這不好吧?”
林得意:“你要養女兒了,需要很多錢的。”
“這倒是,”八姐夫:“養女兒是很費錢。”
林得意:“嶽父大人養了九個女兒。”
八姐夫笑了,說:“我哪能跟嶽父大人比呢?咱們的嶽父大人可是探花郎,畫一幅畫能賣不少錢呢,我除了賣命,還能賣什麼?”
林得意覺得八姐夫說的有道理,跟八姐夫說:“再找找,應該還有錢。”
八姐夫繼續翻箱子,“我再找找,大姐家還欠著不少錢呢。”
林得意看看這間客房,然後走到衣櫃跟前,一把拉開衣櫃門。
八姐夫:“衣櫃裡應該沒什麼東西,他們沒準備在這間客棧長住。”
衣櫃裡是沒有什麼東西,林得意的注意力落在衣櫃的門上。
八姐夫沒聽見林得意說話了,扭頭看看他這連襟,問說:“你盯著衣櫃門看什麼呢?上麵有東西?”
林得意:“有貓爪印。”
八姐夫沒反應過來,說:“有什麼?”
林得意抬手摸一下,已經乾涸在衣櫃門上的貓爪印,說:“沾了血的貓爪印,應該是貓爪。”
八姐夫快步走到衣櫃前,盯著衣櫃門上的梅花爪印看了一眼,說:“還真是貓爪印,這貓是受傷了?”
林得意搖頭,“不知道。”
“希望這小貓沒事,我們先彆管貓了,”八姐夫把手裡拿著的紅封請帖遞給林得意,說:“請帖。”
林得意打開請帖看。
八姐夫:“是納妾的喜宴,但你看見沒有,請帖上沒有寫開席的日子。”
林得意特意在請帖上找了一下,請帖上是沒有寫日子。
八姐夫:“這是不是就是說,我們可以隨時去升龍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