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歡和林得意回春暢院的時候,謝長晉回了家,然後就被自家老娘一頓痛罵,把謝指揮使都罵傻了,
“花枝到底乾什麼了?”挨完了罵,謝長晉才問:“她送的衣服不好看?那讓虎娘不穿就是了,把醜衣服扔了。”
謝指揮使沒覺得這算個事,他娘就為這麼個事生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但心裡這麼想,謝指揮使沒敢把話往外說,他要是惹得他娘更生氣,彆看他現在是獨當一麵的人了,他老子回來還是會往死裡揍他的。
但謝指揮使說的這話,還是把焦老夫人氣得半死,幸好大孫女兒沒跟這個混蛋爹在京城過日子啊,不然不得被欺負死?
焦老夫人現在都懷疑,她病在床上的二兒媳婦要是在京城養病,搞不好會被容氏害死啊。
焦老夫人冷臉坐著,讓謝長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遲疑著說:“我讓容氏好好教訓花枝一頓?”
焦老夫人看著這兒子,說了句:“她是不是想做正妻?”
“啊?”謝長晉一愣,馬上就說:“娘你這是什麼話?不是說阿元的病好些了嗎?有阿元在,容氏當什麼正妻?她瘋了?”
阿元,是謝長晉夫人王氏的閨名。這位夫人是謝老將軍麾下將領的女兒,與謝長晉沒到青梅竹馬的地步,但也算是自幼相識。
焦老夫人說謝虎娘的時候,謝長晉腦子跟生鏽了一樣,反應不過來,但聽了焦老夫人說妻妾這事兒,這位的腦子又一下子轉得飛快,他馬上就陰謀論起來。
“是容氏是您說了什麼?”謝長晉也沉了臉。
焦老夫人:“她要說了什麼,你待如何?”
“我弄死她,”這話,謝指揮使脫口而出。
焦老夫人:“……”
這狗東西怎麼會是她的兒子呢?
“嗬,”焦老夫人笑了一聲,說:“她可沒這個膽子,而且我與你爹活一天,就不會讓你抬妾做妻。”
“我沒有啊,”謝長晉叫屈道:“娘你今天是怎麼了?您是在生花枝的氣?那以後讓她不要回來了。”
焦老夫人:“你不認她這個閨女了?”
謝長晉:“她都嫁人了,我認不認的有什麼區彆?她生的孩子還能跟我姓?哦,她倒是想的美,我們遼東謝氏可不認彆家的種。”
這狗東西……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焦老夫人放棄了,她現在甚至有些同情容氏了,辛辛苦苦地伺候謝長晉這麼些年,這狗東西也沒把她當人啊。
“花枝的丈夫是她自己挑的,”謝長晉這時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插過手,全是她們娘倆兒自己弄的。她是想著做秀才娘子的,讀書人精貴嘛,結果那個廢物壓根就考不中,最後還得靠我給他找個活計。”
焦老夫人:“她看不慣虎娘。”
謝長晉:“虎娘要她看得慣乾什麼?她能經得住虎娘幾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