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許都會在此消失,然而如果在他們以前以同樣方式在現代社會失蹤的人都已經喪生,又有什麼手法能讓幾個人在孤島上毫無反抗的失去所有掙紮能力?
或許這種閒適並不是恐怖片中最危險的橋段,但真正的危機感往往來自於心理的孤獨。
最令梁安感到心中不安的事情在於,如果自己沒有獲知事情可能的結局,自己也許已經陷入了和彆人一樣逐漸放鬆的狀態當中。
在往後延伸的角度,他們的反應似乎才是正確的。
而如果始作俑者對他們的了解程度已經達到了對趙翼過去的那種程度,這個人也不可能對黃囂身份被人取代的這一件事至今毫無察覺。
除非那人也是個臉盲。
他搖了搖頭,暫且讓自己拋卻太多餘的聯想。起碼在自己受到的教導當中,不能讓可能性過小的因素占據了更理智的判斷所在的地方,有限製的想象力才是破案的基本。
不是記憶的行家,也不能過於隨意。
今天是趙翼,而再往後
梁安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黃囂的真實身份被當眾曝光,自己甚至有可能會有些欣慰?
如果能告訴彆人自己是警察,可能自己終於能把這份焦慮傳遞出去,讓這些人提起更多警惕的精神?
當然,江秋除外。
他無論如何、隨時隨地都非常警惕,就像他現在仍舊好奇地左顧右盼的模樣,不過因為這位江醫生奇怪了不隻一時半刻,也演變得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但於情於理,他也不能這麼貿然行事。
梁安握緊拳頭,暗自下了決心。然而就在這時,那位被“除外”的奇怪人物又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