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等著。”劉澈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往公寓樓底的保安亭處觀察,“剛才你問話的時候,我留意了她的表情和動作。”
“怎麼說?”
“猶豫的有點久。”劉澈畢竟察言觀色的經驗豐富,“我看過她的資料,她平時的工作明明應該是常常需要和客戶直接溝通的類型,如果沒有隱瞞的想法,語言組織能力應該更順暢。”
但剛才,那位女士好幾次都在說話半途沉吟片刻要是換在她工作的時間,恐怕客戶早就因為不耐煩而跑路了。
閒著也是閒著,陸遙覺得這理由還算可以接受,於是陪著劉澈等在門外。
但做賊一樣的行動終究是讓人不太適應,以致於陸遙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開口詢問:“所以我們是要蹲那個小姐姐,等她出來再悄悄尾隨跟蹤她,想辦法知道她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劉澈瞥了她一眼,略作思量了一陣雖然覺得這種方法似乎更像是變態跟蹤狂,但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在門口迎接她。”等待了有一段時間,劉澈還是這樣跟陸遙說道。
“被盯上”的姑娘名叫解子琳,當年留下的照片裡有她的具體記錄,據說是當初第一個被審訊的孩子。正因如此,雖然剛才的走訪調查是按照年齡大小進行的記錄,陸遙還是在她身上寄予了很高的期望然而事實沒有問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內容。
他剛才沒有做出反應倒不是因為反射弧進行了一會兒的準備運動,而是那位解小姐一開始就聲明過半個小時自己要和熱戀中的男友約會。
雖然兩位單身狗難以分辨出說這句話時解小姐語句裡有沒有蘊含著期待的真情,但好歹能發覺她雖然在進走廊就能瞥見的洗手間台麵上擺滿了化妝品,當時卻毫無趕著化妝的意思,這種描述的真實性也就有些存疑。
隻是這種“個人家事”,包括陸遙這個生理意義的女性在內,兩個人對正常女性的個人習慣都不算熟悉,不能說自己的猜測一定符合事實。也許人家就隻是在家裡膩歪,小情侶互相之間能夠坦誠相待,因此壓根不出門呢?
但觀察一會兒,他們也發現這裡貌似沒有住戶和外賣員以外的適齡男性進門,到了之前聲稱的約會時間點以後解子琳也沒有出來。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唬他們走人的一個謊言。不過解姑娘也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為了趕走陌生人撒點小謊也不算大事,之前才沒有在這方麵太多的做出反應。
不過出門仍然是事實。
因為在那個所謂約會的時間點以後,解子琳挎著包,素著顏,急急忙忙的走出門險些撞上了一個長相熟悉的人影。
“嘿,有事嗎美女?”
陸遙招招手,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