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留了檔,但警官,請不要隨便給人看到。”韋若薇坦然道,“最近很多我做過的事隻是因為我發現我父親的習慣是這樣,這樣做來繼承他的一些經驗。雖然他提過不要直接違抗那些人的作為,但我看,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忤逆的事,結果卻還是這個結局……我留了個心眼。但是,我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因為這種事,讓我和我的家人和他一樣喪生。”
她已經跟邵梓講明白了她一些看似難以理解的目的產生的原因。所有她現在所做的選擇,大體都是仿照如同驚弓之鳥的韋高馳。除了說的最後一點,一張由她女兒的描字練字本上撕下的透明紙,用來瞄下了“遺物”上的內容。
但同時,她不敢去打印店進行複印,因為害怕韋高馳口中無孔不入的那些人會直接察覺,甚至不敢拍下照片,因為害怕自己作為家人早被完全監控。隻敢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她的情緒和抉擇從來都不隻有一種色彩,為了家人的安全,她必須在她所能想象到的範圍裡做到極致。
拓本上寫下的內容,顯然是一個密碼。
從邵梓目前所知的角度開始推理,這可能暗示著一個地點——一個藏有真正遺物的地點。但這並不是一個密碼學普通受訓的刑警能在短時間內解開的謎題。
韋若薇注意到邵梓似乎正在困惑於密碼的內容,於是也暫時噤聲。但與此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外麵似乎有些異動。從餐廳裡側可以看到外麵的大廳,大廳裡的人似乎突然多了起來,而且氣氛似乎不太尋常。
她一時神態緊繃,凝神觀察。
“邵警官,外麵好像有事情發生。”她最終確認,終於從虛假的平靜中脫離出來,有些緊張,“難道出事了?”
邵梓這才回過神。
他的手機也在這一刻響了。
“喂?”
本來想掛斷,但看到打來的人,邵梓還是歎了一口氣,向韋若薇交代以後接起了電話。
“我剛回去,聽說你在的那個酒店有人報警。”梁安有些稀奇的在電話的另一頭問道,“不就找個人嗎,你們乾了什麼?”
“……報警?”邵梓懵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報警的人說什麼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梁安歎了一口氣,“說是目擊到有人被劫持,還有槍。目擊證人搞不清楚情況,說的話挺亂,一會兒說一把槍,一會兒又多出來一個,然後說離得太遠看不出實際情況,也不敢過去。你和小劉不在一起,是不是他乾的?要不我現在過來?”
邵梓剛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往韋若薇的方向瞥了一眼,還是應了一聲好。
“什麼情況……”一邊解釋劉澈說他在做的事,一邊把一些自己這邊的信息發給了梁安,邵梓還是摸不著頭腦。
另一邊的梁安放下電話,朝著身邊的人聳了聳肩。
“聽吧,巧了,我得去幫忙。”
申請剛剛提交,時機剛剛好。
江秋卻看著他屏幕上顯示邵梓剛剛發來的圖片,卻皺起了眉頭。
“怎麼,看出來了點什麼了?”梁安開著玩笑,啟動了車輛,“我可不記得你還學過……”
“這幾年學過,有點經驗。”江秋直言不諱,“我不建議我的合作夥伴保持這麼武斷的態度,你這樣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奇怪。”
梁安也沒表現的尷尬,於是把手機遞到了副駕駛,不懷好意似的笑了笑。
“我還要去收拾爛攤子,那就先麻煩你了?”
江秋倒不在意他直白的安排和布置,隻是安靜的瞟著那屏幕上的內容以及邵梓額外做出解釋的一些字樣。
“我們的警員有配槍,在這以外,你覺得真的會有兩把槍嗎?”梁安卻在這時開口,用餘光往江秋的方向瞟了一眼。
但實際上若有所指,江秋也知道他有著什麼懷疑。
“和江卓應該沒有直接關係,你放心。”江秋作出了回複,但語氣並不堅決。
梁安眯了眯眼,似乎在琢磨其中蘊含的意思。
“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