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相見難時(2 / 2)

妾室心計 四平調 6123 字 2024-03-05

“哼!”介必治把脖子一仰,“頭都沒有磕一個,彆說是叫著師父了,你就是叫著師娘也是偷學。”

妙荔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少說廢話了,快出去吧。”

介必治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慢慢往外走。他不介意妙荔跟他學,甚至還很樂意教她,逗她玩而已。

周述宣捧著一杯茶,抬眼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長得倒還清峻,人看著也老實可靠,對她想必是不錯的。

看了兩眼又收回自己的目光,無法忍受日日出現在自己夢中的人,已經有了彆人的孩子。他好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陸廣白沒發現暗潮湧動,客氣的說,“公子稍坐片刻,我家師父應該是在煉藥,很快就出來了。”

周述宣也客客氣氣的說:“不礙事的,多謝。”

周述宣幾次想問妙荔和他是什麼關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初次見麵,實在不該那樣問。

“怪死了。”介必治出來沒有先問客人,而是問陸廣白,“你怎麼惹到她了?就算她做了我徒弟,你一樣是大師兄,她是個小的,你是不是和她爭了?”

陸廣白聽的稀裡糊塗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拉他站到周述宣麵前說:“這兩位客人是過來尋醫的,你幫彆人看看。我過去看一下。”

比起讓妙荔做徒弟,介必治其實更想讓她嫁給陸廣白,於是當著外人就對陸廣白說:“你多幫她帶帶孩子,肯定是帶孩子帶累著了,教了你多少次了要疼人,怎麼就是不聽。”

周述宣聽著心裡針紮一樣疼,這是彆人的家務事他無法插手,可是這家務事和他有密切的關係,無法置身事外。

陸廣白回到後院,妙荔正抱著孩子和那些小動物玩,好像外麵的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陸廣白過去輕聲問:“你怎麼不出去了,不是挺喜歡看師父治病救人嗎?”

妙荔沒有看他,隻是小聲說:“那位客人好像是有腿疾,想必是要看一看他的腿的,我在那裡終歸不太方便。”

陸廣白笑了一聲,“你現在又覺得不方便了,之前給男子包紮傷口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方便?”

妙荔愣了一下,她什麼時候幫男子包紮過傷口了?突然想起那也是陸廣白采藥,不小心摔傷了胳膊的事情,就是她幫忙包紮的傷口。

妙荔沒有好氣的說:“就不該給你包,讓你傷口潰爛疼死算了。”

陸廣白笑著,逗了逗她手中的孩子,說:“我可不能死,死了你們就是孤兒寡母了。”

妙荔瞪了他一眼,到此時還在說這種話。她也不能怪他,他是不知道的,不過……要不要告訴他,妙荔想了會兒,還是不瞞著他了。

她此刻隻能依靠陸廣白了。

“你可記得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說自己是個寡婦?”

語氣好像嚴肅起來,陸廣白也沒在嬉皮笑臉,點了點頭,也一本正經的說:“我知你非完璧之身,不過我不介意,你自己也不要介意。我清楚你不是那種放浪形骸之人,這樣就夠了。”

臉上寫滿了認真,不像是在說著玩的。

妙荔又想哭又想笑,這片情誼著實讓人感動,不過還是要說正事的,“我確實不是什麼寡婦。我本是秦王的侍妾,後來秦王可能不喜歡我了,就把我趕出了王府,我離開王府的當天夜裡就遇見了你。”

陸廣白不知她為什麼現在要說這些事情,還以為她要自己坦誠相待了,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或許就是緣分。”

他不在她的過去,不是說說而已的。她不想說他就不問,她說了他就坦然接受。

緣分到此或許還是一段良緣,可偏偏不到時停住,硬深深的變成了一段孽緣。

妙荔儘量讓自己聲音平淡一些,說:“剛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就是秦王。”

陸廣白此時有些接受不了了,問:“他是來找你的?”

妙荔搖頭,“或許不是,他應該真的隻是來找師父的。他大概不知道我在這裡,過來隻是巧合。”

陸廣白扶著圍欄,緩了好一陣才說:“我倒寧願你是個寡婦。算了,你就把自己當作寡婦吧,當他已經死了。”

妙荔點頭,她正有這個意思。

寡婦多好,男人一死就和上一段生活畫上句號了。不會和過去再有太多的糾葛,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陸廣白緩過來了,說著應對之策,“那你不要出去,或許他還沒有看見你,我過去看看。放心,有我在,什麼事都沒有。”

他或許處處都比不過說謂的王爺,但他對妙荔的心是真的。

妙荔一言不發的目送他出去,然後回頭接著望著這周圍人一圈的小動物。

人心實在難測,還沒有畜類乾淨。她不願意回到勾心鬥角的時候了,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就算他來了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應該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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