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後悔,為了那個人,她走到這一步一點都不後悔。
院裡除了半化的殘雪就隻剩周述宣和妙荔兩個人了,氣氛越發的冷。周述宣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一點點的往外滲血珠,與白皙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
周述宣一言不發,妙荔感到幾分壓迫感,也不敢多言,規規矩矩的在地上跪好。
約一柱香的功夫過去了,裡麵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魏海在外麵等得心急,夏家的人已經走了,按理說王爺也應該出來了。
魏海忍不住的瞎猜,如果不是周述宣現在腿腳不好,他真害怕妙荔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被周述宣殺人滅口了。
多好看的一個姑娘,遠遠的看著也是開心的。
魏海在外麵急得跳腳,裡麵又沒有吩咐,不敢貿然闖進去。
待妙荔脖子上的血珠凝成血痂時,院裡終於有了一點動靜。
周述宣問:“你為什麼要救夏氏?”
“奴婢怕外人說王爺逼死發妻。”夏氏一死,肯定會有那些不知真相的人大肆評論周述宣,於他的名聲實在不利。
“發妻。”周述宣又在嘴中輕輕的念了一邊,他也曾對這兩個字有無限期待,偏偏砸在那個女人手裡。
他早就想逼死發妻了!
以前總想在皇上麵前留個好印象,這樣的虧他也咬著牙吃了,現在才知道皇上對他的印象已經深入到骨子裡了,怎麼也不會改變。
“你知道我為何罰你?”
“奴婢不知。”饒是她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也琢磨不透他的脾氣,好好的說發火就發火了。
“衝動行事,她死了本王也能為自己辯解,就是一百個發妻也抵不了一個你。”
說完周述宣自己也愣了,妙荔則是腦袋懵懵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句話,好像有些曖昧。
周述宣手虛虛的握拳,輕咳了一聲,“本王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任何人都要比夏氏好。
妙荔也不敢往那個意思想,隻當他覺得自己比夏氏有幾分。為了緩解快從空氣溢出來的尷尬,妙荔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奴婢知道,多謝王爺厚愛。”
周述宣耳根有幾分發燙,打心底生出一絲煩躁,他最近這是怎麼了?不太自然的說:“起來吧。”
妙荔站起來,膝蓋處濕了一大塊。周述宣擺擺說:“你讓魏海進來,本王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這……剛理了她一會兒,難道又要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