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家裡溫度相當高,原因好幾種,但最重要的就是他家房子本質是土坯房,從外邊兒包磚,不然,燒再多木頭也會冷。
按照農家人的習慣,三嬸拎著兩個暖壺進來,是開水。
“咱這兒是農村,已經不算冷了,你們啊,是身體弱。”
可不,看人家林三嬸,不就是一件薄毛衣配上棉坎肩麼。
等黃阿姨進來,羅泊也懂了,人家老太太紅光滿麵的,也不見穿多少。
……
呼延對林揚很好奇,她沒少聽羅泊吹這個人有多厲害,還以為三頭六臂呢,遠遠看去,也挺普通一人,不過濃眉大眼的,也算過得去。
林揚他們乾嘛呢?
他也是沒溜兒慣了,看到天冷,想起水塘裡的魚,他估摸著裡邊兒密度不能小,結冰了後,還不得都憋死?
大小全是性命,跟自己家水塘裡,也算跟自己混的。
正好莫芽在,能白使喚,就彆浪費了。
莫芽聽說乾活兒,一點不含糊,還有點躍躍欲試,連衣服都沒換,就跟著林揚去割蘆葦。
林揚的辦法很土,最是實用,湖邊兒有的是蘆葦,都已經乾枯,往年是剩不下的,早就讓村民們割乾淨了,今年不行,有政策了,不允許。
他們倆個倒也沒多割,夠用就可以了。
把蘆葦捋順了,捆紮結實,再綁在竹竿上,繞著水塘邊插上,等天冷到足夠結冰,有這些蘆葦捆,可以相當程度保證供氧。
呼延不懂啊,悄聲問羅泊,“他們這是乾什麼呢?”
她沒扭頭,羅泊正仔細端詳她呢,一直沒發現,呼延這身穿著打扮,沒毛病,相當精致,特彆符合她身份,可與前蘇村這環境一搭配,彆扭了。
再看身後那位小助理,也有點,羅泊知道林揚那貨,咯瑟的一主兒。
“先彆管他們,走,咱回去。”
呼延措手不及,被拉了一個趔趄,“哎,你乾什麼…”
林揚穿著水衩褲又插好一根,略擦了把汗,“咱喘口氣兒,她們怎麼走了?”
莫芽是真累夠嗆,也顧不上啥,兩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管她們呢,臥槽,看來我這身體糟了,呼!”
林揚費勁掏出煙來,遞給莫芽一支,猶豫下,莫芽沒接。
“你意思是吃點好的補補?”
莫芽頓時樂了,連連點頭,“兄弟,上道兒!”
“我一直想問個事兒,裡邊兒養魚啦?”
林揚愣了下,搖頭,“沒啊!”
莫芽直起腰來,純看神經病的態勢,“那你費這麼大勁兒折騰這個乾啥呢?”
林揚美美的吸了一口,滿臉欠抽的說,“這不閒得難受麼,萬一裡麵有魚,咱也是乾了積德的事。”
莫芽翻了個白眼,換他親兄弟,必須直接踹水坑裡去,讓他在帶冰茬兒的水裡清清腦子。
氣還沒正式發出來,林揚就跟了一句話來,“晚上給你弄點好吃的,我剛琢磨的,穩好!”
我信!
莫芽從不懷疑林揚會在這個領域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