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裝逼都不在話下的,於是,林揚決定不再發愁,貓冬就是。
“冬天就歇著了,不能老乾活兒,怪累的。”
姐姐白了他一眼,嗔怪說,“隨你作吧,對了,跟你透露個事兒,有人要給你張羅媳婦呢。”
“啊!?誰啊,這麼閒的?”
林馨滿臉得意的拿捏著說,“我聽說是咱媽的一個同事。”
林揚惡狠狠的咬牙說,“最好是她親閨女,我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火坑,還是她親自給推下來的。”
“胡說吧你!”,老姐狠狠的戳了林揚額頭一下。
……
幺幺添了新本事,知道啥時叫喚,比如來人。
林揚送走了老姐她們,正在打盹,幺幺叫聲喚醒了他,作為幺幺的主人,他還沒怎麼習慣。
來人已經到了院子裡,粗聲粗氣的說,“你還睡呢,要不我過會兒再來。”
林揚已經清醒了,趕緊起來,笑著說,“是九哥啊,我就眯一會兒,快坐下說。”
跟以前的精神頭相比,林九同誌有些消沉,林揚是知道為啥的,他之前對林慶本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現在回過頭來審視,那些話有多尷尬。
沒轍,人家慶本趕上好時候了,村裡人就看結果,現在林慶本就是對的,沒人樂意聽林九嘮叨。
於是,他老找林揚。
和好些人不一樣,彆人都羨慕林揚這裡的小環境幽靜恬美,他林九則角度獨特,“你不是做農家院嗎?怎麼有人吃飯了,你反而不乾啦?”
林揚是有苦說不出,他的目標客戶可不是這些遊客,高端手藝就得有個合適的範兒,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說出來會讓人覺得狂妄,外人倒沒啥,咱就狂,愛咋地咋地,林九不成,好歹得喊一聲九哥的,“我這兒正修廁所呢。”
林九點了點頭,“嗯,那是不合適。”
閒聊幾句,林九指著林揚的葡萄樹說,“你這葡萄結的可不行。”
林揚點點頭,自己這樹能活到現在就不易,沒枯死才是奇跡,再指望人家結果,那就有些不要臉了。
林九的思維跳的快,還沒等林揚說葡萄的事兒,他就換了,“慶本又攛掇人們集資請戲班子了。”
這位九哥來的意思,林揚大致清楚,就是找個情緒宣泄的對象,讓他說說,或許就好些,不過要是慶本真請戲班子,那是不是有些過了。
遊客是不少,村民們能賺點,但也不至於能掙到請戲班的錢來,承江那價碼可就擺在眼前呢。
當然,請戲班的初衷是好的,對沒見過世麵的遊客來講,很有吸引力。
就是經濟賬算不上來。
林揚小心的問,“大家能有這個錢?”
林九泛著酸說,“怎麼沒有,花不了幾個錢,草台班子,人家樂意看那玩意兒?”
原來如此,林揚想想也是,正經的劇團,前蘇真心請不起,林九說話大喘氣,看來是酸得夠味兒。
遊客們就圖個新鮮熱鬨,能聽懂梆子的未必有幾個,縣劇團跟草台班子其實沒有啥兩樣兒,反正就是個應景兒的東西。
林九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林揚沒來得及替他歎口氣,身後工人過來問他,“上梁了,放掛鞭嗎?”
快拉倒吧,沒聽說蓋茅廁還放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