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梓琪為代表的三個姑娘,今天就有變身的嫌疑,撩開後槽牙,那菜就跟往嘴裡倒一樣。
林揚很有心的給他們端了一壺茶過去,消化消化食兒吧。
忙活了半天,他自己也要吃飯了,身為一個吃貨,不能將就,蝦籠除了能抓到小河蝦,某些嘴饞的小魚兒也有。
這種小魚隻需要裹上點麵粉,略過油,蔥薑蒜爆香,花椒大料,熬著吃,無論是配上米飯,還是餅子,都是極好的。
不虧待自己,林揚做的到位。
那邊兒還有五位呢,彆看都吃撐了,聞到葡萄架下的香味兒也忍不住偷偷咽口水。
剩下的就好辦了,收錢,然後打電話喊來自己的一個侄子媳婦,也是前兩天說好的,她過來就是洗洗涮涮,清掃乾淨,五十塊。
掙錢歸掙錢,有些個活兒,林揚自己是不想上手的,就比如今天來乾活兒的承前媳婦,乾淨利索是出了名的,自己讓她來掙幾個錢貼補家用,也是要在村裡給自己留點好名聲。
今天不光是這一頓飯,人家那幾個大學生還有意要把畢業聚餐弄到這兒來,不過要回去商量了再說,如果要成了,恐怕在前蘇要轟動的。
清靜下來,林揚大致算了賬,不是很嚴謹,他覺得可能賺了有一半兒,這貨是個太容易滿足的,竟然覺得一個月要是能有七八撥這樣的客人,他小日子會很舒服。
‘對,不能太累了,以後是不是要限製數量呢?’林揚的想法讓彆人聽見,一定會照死裡抽他,柳條沾著鹽水吊起來。
林揚滿腦子都是高興,正要眯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敲門,是承裡。
“咋啦?”
承裡接過林揚給的煙,他還是懂輩分的,要給林揚點,林揚搖手表示自己不要,“九老太太沒了,按規矩是各家出錢發送。”
九老太太?林揚愣了下,這可是前蘇輩兒最高的一位了,“九奶奶今年得有九十大幾了吧?”
承裡點點頭,惋惜的說,“可不,過了年就正一百了。”
“要大辦?”
承裡呲了呲牙說,“計劃唱三天,慶本大叔不樂意,說現在政策不允許。”
這倒是不假,國家是有些政策提倡,九奶奶沒兒沒女,後來歲數大了就一直是國家和村裡掏錢養著,她走了,喪事由各家集資辦,這是前蘇林家的傳統。
農村裡有個說法,過了七十歲,叫喜喪,要按照喜事來辦,唱戲什麼的都不能少。
林揚心裡是不認同的,多少歲數都是老了人口,真不明白哪兒來的喜,隻是人輕言微,輪不到他說話。
看來這承裡是來收錢的,林揚就問,“一家多少錢?”
像林揚這樣父母都在,自己又沒結婚,算一家,若他已經頂門立戶,那就是兩份兒。
承裡掏出小本本來,說,“五十。”
林揚直接掏了錢遞給他,琢磨著這個事兒怕是簡單了,九老太太娘家早就沒了聯係,她這一支也沒啥人口,那就沒什麼外村的親戚,大概就是按照程序來,哭一哭,磕幾個頭,吃吃乾粉菜,然後燒了跟老九爺合墳並骨。
承裡走的時候,還提醒他,“一會兒聽見炮響就開飯。”
他擔心林揚不知道這個老習俗,特意說一句。
林揚點點頭,“行嘞,我歇會兒就過去。”
晚飯不用自己做了,乾粉菜還是有吸引力的,還是早點過去好,到了九老太太這裡,他就是小輩兒,得顯得積極些,踩著飯點過去,那多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