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點說。
至少當年50%的老熟人,應該也都會在今天登場。
在確定了‘故人重逢’後。
王清塵和小榕便再次打起了120分的精神,很快回到座位上等待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
a小組雖然依舊遇到了幾次攻擊,但總體上還算波瀾不驚。
不過王清塵和小榕幾人卻絲毫沒有懈怠的想法。
他們很清楚,那幾位故人都是大手筆的行家。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濤駭浪。
又過了四分鐘。
王清塵忽然目光一凝:
“榕哥,來了!”
其實不需要王清塵提示,小榕也注意到了麵前檢測器的變化:
在短短的五秒鐘內,直播服務器遭遇了一次峰值0.11tbps的ddos攻擊!
ddos攻擊就是普通的肉雞衝鋒,常見的ddos攻擊腳本小子就能搞出來,防禦起來也並不困難。
但如果是高量級的ddos攻擊,那就是另一個概念了。
華夏最高的ddos攻擊發生在2018年4月8日。
當時騰訊雲某遊戲在19點13分至19點50分連續遭受了7次ddos攻擊,峰值高達1.23tbps。
也就是1.23兆比特每秒。
而今天王清塵他們遭遇的這次‘開胃菜’,便達到了當初記錄的1/10。
幾乎在短短的幾秒鐘內。
小榕便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海對麵的ddos之王,setu!
這也是當初進攻華夏互聯網的核心成員之一。
不過與凱文·波爾森先入獄後收編不同,他一出道就在為海對麵官方服務。
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就是海對麵的‘紅客’。
好在這次中科院對黑客攻擊早有準備,事先準備了一條量級很高的帶寬。
在帶寬硬抗的情況下。
小榕進行了清洗,引流,總算扼製住了setu的這波攻勢。
而代價嘛......
則是所有直播間觀眾的視頻畫質,略微降了小半檔。
好在此時諸多機構還在進行著實驗過程,攝像機視角要麼就是全局俯瞰、要麼就是鎖定著各自媒體的解說評論員。
畫質的降低相對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但這對於小榕等人來說,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setu的襲擊牽扯住了小榕這個現場能力最強的黑客,使他暫時無法抽身協助他人。
與此同時。
遙遠的海對麵。
the pentagon。這地名不太好用漢字描述,似乎有點敏感,不清楚是什麼地方可以百度一下,接下來都用英文指代
一處封閉但卻相當開闊的房間裡。
上百位程序猿正在電腦前飛速的敲擊著鍵盤。
這些程序猿膚色各異,有白人,有拉美裔,有黑人。
甚至還有少數.....
亞裔。
屋子的最前方區域則有一塊看起來規格更高的區域,其中的一個位置上正坐著一名男子,劈裡啪啦的輸入著指令。
此人從膚色上看應該是個拉美裔,四十來歲的樣子,五官還算端正。
不過每隔十幾秒鐘,他左邊的臉部肌肉便會重重抽搐一下,似乎是臉部神經有某些問題。
而在此人的身後則圍繞著六個男子,年紀看起來也都是四十多五十左右。
過了一會兒。
座位上的男子哎呀一聲,左手握拳,懊惱的在右手手掌上一錘:
“xxk!”
他身後一位肚子圓乎乎、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見狀,不由吹了聲口哨:
“啊哈,setu,願賭服輸哈,誠惠100美刀。”
名叫setu的男子伸手在褲兜裡掏了幾下,取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沒好氣的往桌上一拍:
“拿著!”
絡腮胡大漢一邊哼著‘啦啦啦’的小調,一邊美滋滋的拿起錢:
“setu,這麼些年沒見,你的技術也沒什麼長進嘛,就這還ddos之王?”
setu的臉部肌肉再次狠狠一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原本的神經抽搐,隻見他忍不住朝對方豎起了一根中指:
“閉嘴吧你,100美刀都堵不上你那破嘴,前後一樣鬆的貨色,你知道對麵是誰嗎?”
絡腮胡大漢仿佛絲毫不在意setu的譏諷,而是好奇的問道:
“是誰?”
setu瞥了他一眼:
“xia,準確性不低於90%。”
聽到xia這個名字。
周圍的氣氛頓時一凝,絡腮胡大漢的笑意也瞬間收斂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
其中一位看起來和貝克漢姆有幾分相像的大帥哥,眼中驟然露出了一絲與長相不符的暴虐:
“原來是他啊.......”
在場的這幾人都參加過20年前的那場黑客大戰,自然對小榕這個曾經親手將國旗插到白色房子官網首頁的主攻手印象深刻。
這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最後發言的這位大帥哥,當年就在小榕身上栽過一個大跟頭。
就在氣氛有些凝重之際。
眾人左前方踱步走來了一位滿頭灰發的小老頭,對setu等人問道:
“幾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能攻破華夏人的防禦嗎?”
setu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解釋道:
“很抱歉,阿伯特先生,我也失敗了。”
“中科院的防禦體係有個初篩模塊,應該是這些天他們專門為這場直播準備的,邏輯和代碼嚴絲合縫。”
“不把這層防禦破了,我們在入侵的時候頂多隻能發揮五六成的效果。”
“全力交戰我不怕xia,但勝負也就在兩可之間,加上這個模塊的阻擋...我肯定沒法攻下核心節點——更何況對麵還不止xia一個高手。”
其餘幾人也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後頭觀戰的體驗雖然不如setu這個當事人直觀,但很多信息還是可以察覺出來的。
正如setu所說。
中科院方麵對很多境外訪問申請直接進行了屏蔽,形成了一個牢固的防護層。
用影視作品舉例的話,有些像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中霍格沃茨在大決戰前布下的屏障。
不把這層屏障破掉,就永遠不可能進入正麵戰場戰鬥。
更彆說在setu出手之前,他們幾人也都嘗試過攻擊,效果同樣不怎麼理想。
見此情形。
名叫阿伯特的小老頭環視了幾人一圈,問道:
“各位先生...哦,還有這位心理女性的先生,你們確定我們無法通過正麵強攻攻破中科院的防禦,是嗎?”
眾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錯。”
“我很確定。”
“很抱歉,事實確實如此,畢竟中科院有很長時間可以預先組建防禦體係......”
“阿伯特先生,我說過請叫我薩爾芬女士......”
在得到眾人肯定的答複後。
阿伯特如同一尊凋塑一般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與複雜。
似乎......
在權衡著什麼。
作為the pentagon對華戰略部的部長,阿伯特已經算是踏入了海對麵的權力高層。
無論是掌握的信息還是看待事情的眼界,都遠非setu這些黑客所能比擬。
可以說從72年的十月一號開始,海對麵就沒有停止過對華夏的封鎖。
最先開始是技術、貿易、設備。
近三十年則轉向了教育和意識,竭儘一切可能的執行著‘去華夏化’。
很有代表性的就是新年這個詞。
他們與棒子一前一後,極其耐心的花了八年時間,將“ew ar”硬生生改成了“lunar new year”。
現在外網上“lunar new year”已經成為了一個政治正確的代名詞,美其名曰東亞文化圈的農曆新年。
整整八年,就為了這麼一個單詞。
類似的小動作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一邊封鎖打壓著華夏的話語權,一邊又在扭曲著華夏的輿論權。
比如某家霓虹企業在烈士犧牲日當天,發布了一張狗在花叢裡的海報,還配上了偉人的卜算子·詠梅。
如此明顯跳臉嘲諷的事情,居然還有人在官方把企業微博禁言後,反噴國內在玻璃心。
何其可笑。
總而言之。
在這種情況下。
阿伯特...或者說他背後的意誌,絕對不會允許華夏在粒子物理這個領域擁有如此重要的定義權。
否則到時候被影響的,就不僅僅是基礎物理了——幾十年前有個擔任過和阿伯特同樣職務的前輩,叫做丹尼爾·金貝爾,曾經就在這事兒上栽過一次跟頭。
丹尼爾·金貝爾在自傳中曾經無比悔恨的說過一句話:
“我們在對華關係上做過無數明智的決定,但那一次放人決策的失敗,讓此前所有正確的決定都失去了意義——如果早知今日,我們應該放棄那11位飛行員俘虜。”
因此這次的交鋒雖然隻發生在網上,但它牽扯到的性質卻絲毫不下於當初的那件事。
而中科院把所有機構列出排名進行直播的做法,已經讓海對麵在台前的所有方案宣告報廢。
也就是說.....
現在唯一的翻盤點,隻剩下了the pentagon這個暗麵。
隻要截斷直播信號,把中科院裹挾著大眾的‘勢’給斷掉。
明天就將依舊美好。
或許華夏可以靠著這個成果獲得一次諾獎,然後就僅此而已了。
缺少了直播的排位與大眾關注,一切都可以重新操盤。
用華夏人的話來說。
這就是一場雙方的......
國運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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