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雲穿越前的2022年。
說起劍橋大學這四個字。
多數人下意識的反應估計都是‘世界排名前十’、‘出過牛頓霍金’、‘治學嚴謹學風朗’、‘與牛津並列’等等。
但實際上。
劍橋大學在培養過諸多知名科學家的同時,也誕生過大量的文學家和哲學家。
例如拜倫、丁尼生、威廉·華茲華斯、約翰·弗萊徹、弗朗西斯·培根、約翰·屈萊頓、查爾斯·金斯利等等。
至於搞文學的人嘛...
大家多少都應該知道,腦回路往往會比較奇葩...咳咳,特殊一些。
他們經常會做出一些比較出乎常理的事兒,從而彰顯出自己的個性或者去表達某些情感。
這種做法在後世有個專有名詞:
行為藝術。
尤其是在那些人年輕的時候,行為藝術幾乎跟亞索頭頂的問號一樣,日夜常伴其身。
文青這詞兒就是這麼來的。
劍橋的文學基因豐富,自然也少不了這種人。
比如說埃德蒙·斯賓塞。
此君是1552年生人,被公認為英國文藝複興時期的偉大詩人之一。
他所創作的斯賓塞體,某種意義上就相當於英國的七言律詩或者七言絕句,成為了一種有名的詩體。
這位大詩人也是劍橋大學的知名校友之一,他在劍橋大學就讀的是文學、哲學和部分自然科學。
當時劍橋大學的招生人數比現在還要少點兒,一年就一百人上下。
但地位卻與現在幾乎無二。
同時劍橋大學又是神學背景下誕生的學院,校內光教堂就有八所,聖經更是人手必備。
在這種背景下。
劍橋大學的師生在服裝、禮儀的要求上都極高,平日裡不可有絲毫僭越。
結果有天埃德蒙·斯賓塞忽然腦袋一抽,冒出了一個特彆有個性的念頭:
不對啊。
聖子降臨凡間的時候不過出生在馬槽中,往後直到被釘十字架也沒怎麼享福過。
縱觀整個人生,頂多就是被婦人用油膏抹了頭而已。
既然如此......
我們作為神學院的學生,有啥資格要保持身體潔淨呢?
於是乎。
埃德蒙·斯賓塞就找了幾位同樣文青的朋友,幾人足足一個月沒洗澡沒穿衣服,過後赤裸著身體,抹著羊血在校門口大唱詩歌。
後來埃德蒙·斯賓塞的舉動還促生了一句三一學院的名言,被刻在了三一學院圖書館的入口處:
肉體可以肮臟,心靈卻要純潔。
再往後。
劍橋便突然興起了一種比‘臭’的傳統。
這活兒一開始其實是內褲來著的,後來的另一位文藝青年約翰·彌爾頓來了波版本更新:
聖子前往各各他被釘十字架的時候是光著腳的,所以咱們就拿襪子來做比較吧。
誰的襪子越臭,就說明他走的‘十字架路’越遠。
可以成為‘聖徒’。
這個習慣甚至還被保留到了2022年,一直都有學生堅持這種評選。
不過徐雲在劍橋大學住的是夥伴花園那邊的Catered(一周120英鎊T.T),所以一直沒機會見識這種習俗。
眼下那幾位學生顯然就是在進行著‘聖徒’選拔,難怪艾維琳之前會讓徐雲和小麥見到某些事後彆太驚訝。
另外或許是太過投入的緣故。
這幾人並沒有發現艾維琳一行人的出現,而是仍舊興奮的在進行著評比。
隻見其中一位留著斯內普發型的油頭男青年拿著一隻灰色的襪子,放在麵前深吸了幾口,讚歎道:
“8分!”
而後另一人接過襪子,同樣迷醉的嗅了嗅:
“8.5!”
接著是第三人...第四人....
“9分!”
“8分!”
見此情形。
小麥眼皮抽動了幾下,看向徐雲,意思很明顯:
“現在退學來得及嗎?”
徐雲則無辜的朝他一聳肩:
“你覺得呢?”
小麥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幾位男生也終於發現了站在拐角處的幾人。
見到其中的湯姆遜後。
那位斯內普發型的油頭男青年頓時眼前一亮,揮舞著襪子就衝了過來:
“湯姆遜學長,你終於來了,今年你沒參賽正是太遺憾了!”
聽聞此言。
徐雲和小麥先是一愣,旋即齊齊朝艾維琳那邊挪了幾步。
湯姆遜:“.......”
不過小麥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脖子一僵,乾笑著對艾維琳問道:
“那個......艾維琳學姐,你不會也有參加......”
艾維琳搖了搖頭:
“我不參加這些。”
小麥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又往艾維琳那邊挪了半步。
湯姆遜繼續:
“......”
待油頭長發青年走到身邊後。
湯姆遜謝絕了對方擁抱的想法,朝此人點頭致意:
“嗯,剛回學校。”
說完他拍了拍小麥肩膀,介紹道:
“這位是麥克斯韋,三一學院新招收的本科生,享受研究生待遇。”
“這位是羅峰,三一學院的研一學弟,也是麥克斯韋的室友。”
“至於這位女同學,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青年見說頓時一笑:
“當然不用,艾維琳·艾斯庫同學嘛,當然認識了。”
接著他又朝小麥投去了一個好奇的目光,試探著問道:
“麥克斯韋?......就是那位減費生?”
小麥看著他手中的襪子,乾巴巴的點了點頭。
青年見說頓時來了興趣,將襪子換到左手,熱情的伸出了右手:
“瓊斯·博德,伊曼紐爾學院化學係二年級研究生,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