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要不我給你點賠償吧(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5677 字 2個月前

廚子團隊,形同笑話。

趙傳薪懶得動手,13號球甩出。

乒乒乓乓……

“merde……”

球彈來彈去,卻隻打人,不會砸鍋碎盆。

幾個廚子手中的家夥事多半落地,畢竟不是職業戰士,一吃痛就鬆手。

趙傳薪接住13號球,抄起操作台上的廚刀,將一人透肩而過,釘在木架上。

在他叫喊之前,趙傳薪又窩著沾著黃油的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有沒有日本人來?”

這人不點頭不搖頭,臉色漲紅,顯然痛極。

旁邊的副廚吐出一顆門牙,還想上前,趙傳薪不耐煩,拔出另外一把廚刀丟去。

嗤……

正中喉嚨。

嗖嗖嗖……

趙傳薪把刀架上的刀都丟了出去,主廚刀、切割刀、雕刻刀、蛇形餐刀……副廚皮膚在趙傳薪手下變得鬆脆如紙,一紮即穿。

殷紅的血,在廚師袍上洇出絢爛紋路。

眾人在彼此放大的瞳孔中戰栗。

現在已經不是群體鬥毆能解決的了。

趙傳薪拽住一個典型的地中海型卷毛:“你說,日本人是否來過?”

“來,來過……”

此人腦袋儘量後仰,大鼻子鼻翼翕張,小眼睛眨巴眨巴,迅速回答。

“在哪?”

“剛走。”

“他們都乾了些什麼?”

“他們據說想開餐廳,來學習。”

“為何離開?”

“日本人膽小如鼠,聽見外麵傳來槍聲,就要離開……”

趙傳薪大致明白。

原本日本人想在餐廳動手腳,卻發現趙傳薪在外麵將朱爾典攔下,壓根沒進飯店,所以離開了。

趙傳薪看看後廚:“日本人參與做菜了嗎?”

“沒,隻讓他們洗刷餐具酒杯。”

“哪些是他們碰過的?”

“這些……”

趙傳薪在一個杯子裡倒水,指著卷毛說:“喝下。”

卷毛疑惑,卻照辦。

喝完過了兩分鐘,他麵色如常。

趙傳薪捋了捋頭發:“你們前麵帶路,去餐廳。”

在他說話的時候,背後有人躡手躡腳,想要偷襲。

智能陀螺儀提醒,趙傳薪將13號球朝棚頂丟去,反彈後,角度詭異的砸中身後人的鼻梁。

哢嚓……

“啊……”

趙傳薪聽聲辨位,回身一腳。

咣!

嘩啦……

木架碎裂,這人反彈回來,腦袋正好伸在了趙傳薪腳下。

他抬腿,跺!

哢嚓!

整個後廚噤若寒蟬。

“前麵走,都去餐廳。”趙傳薪重申。

這下,無人反對,順從的結隊而出。

此時,趙傳薪的舊神聖壇,變得充盈滿溢,似乎信仰之力根本用不完。

都是新增的。

他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到了餐廳,他指著桌椅板凳:“去,檢查每個桌椅下,有古怪之處立刻舉手報告。”

不多時,一個廚子,在靠窗的桌子下似有所得。

他喊:“這裡有橡皮電纜。”

西餐廳,靠窗是“雅座”。

那裡已經擺上了餐布,擦的纖塵不染的桃花心木桌子,儼然就是準備給趙傳薪和朱爾典講和的主桌。

桌下,有一根在角落延伸,連到窗外的橡皮電纜。

電報機的誕生,促進了電纜的發展,起初用的都是橡皮電纜,黑色的絕緣皮殼厚實笨重。

那些橫跨大洋的海底電報線路,是用古塔膠線纜。

後來又發明了絕緣漆,還有醋酸纖維漆包線。

趙傳薪沒過去,遠遠的說:“把桌子掀翻。”

三人合力,才順利將重重的實木桌掀翻,進口桃花心木的密度真的很大。

趙傳薪隻看到了線纜的斷頭,有一段的橡皮被烤化剝離,露出了銅線。

趙傳薪想起了此前從漢口北上時,他所在的列車軌道被日本人遙控引爆,事後李光宗派人追查,甚至追到了日本,現在還沒抓到罪魁禍首。

真是一招鮮吃遍天,顯然兩者是有所勾結牽連,或者就是同一人所為。

他還以為要下毒呢。

隻是布置的也太潦草,破綻百出。

趙傳薪哂然一笑,轉頭就走。

……

日本使館不大,歐式古典建築,兩層,中間為磚券大門,大門有立柱裝飾,立麵由券廊和柱廊結合。

大門外,有日本士兵站崗,約麼不到二十人。

使館二層開著的窗前,有玉石質地的音符,從窗口飄出,落地,擲地有聲。

趙傳薪偷摸進的租界區,卻大搖大擺的來的日本使館。

“站住!”

日頭下明晃晃的甲胄,仿佛生怕彆人看不見一樣,除非眼瞎,否則不可能錯過。

趙傳薪齜牙:“站尼瑪!”

嗤……

苗刀自下頜而入,從後腦而出。

偶爾,趙傳薪說給彆人聽的話,會把自己先說上頭。

譬如說英國佬搞事情,朱爾典隻是罪人之一。

說完旁人還不覺得怎地,趙傳薪的火氣卻騰騰的往上竄,壓都壓不住。

砍了朱爾典的腦袋兀自不解氣。

其餘日本兵見勢不妙,拉栓舉槍。

剛端起槍口,就不見了趙傳薪的身影。

嗤嗤嗤嗤……

閃現繞後,回環,轉身大回環,左一下右一下從後往前削。

剩下一半人回頭時,覺得置身於紅彤彤的夢裡。

直到劇痛襲來,才知這不是夢。

砰!

槍終於還是響了,與此同時趙傳薪再次消失。

閃現繞後,嗤嗤嗤……

沒有什麼招式,能比實戰演練更有效。

趙傳薪的刀法這幾個月突飛猛進,哪怕他此時卸了一身裝備,隻拎著把刀,在西北怕也是首屈一指的刀客,能闖出偌大的名頭。

紮你左眼,就不帶失手刺右眼的。

說從膈膜進,就不帶剌過腸子的。

說透心涼,保證不會破壞你的肺。

說梟首,那肯定砍不到肩上。

一個來回,殺穿。

窗口飄蕩的鋼琴音符戛然而止。

趙傳薪不走尋常路,屈膝起跳,徑直上了二樓窗戶。

房間裡有個女人尖叫聲傳出。

趙傳薪用辦公桌上的台燈,砸到了女人的臉頰。

嘩啦……

台燈碎裂,女人臉開花。

“閉嘴,真是該死啊,叫個幾把叫。”

女人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沙發上,正欣賞彈琴獨奏的方臉中年大叫一聲:“芳子!”

起身,轉頭,抽出牆上“和泉守兼定”,這是一把“大業物”級彆的寶刀,鋒利之際。

“喝……”

中年人大喝一聲,轉身朝趙傳薪劈來。

趙傳薪拔刀,揮刀,丟刀鞘,刀鞘恰好落在刀尖,因重力而還刀入鞘,一氣嗬成。

眨眼間完成。

中年人低頭,覺得手腕劇痛,兩隻手被整齊切斷,連同和泉守兼定一起落地。

趙傳薪齜牙:“刀挺好,你慢的一塌糊塗。”

伊集院彥吉痛的咬破了舌頭,噴一口血。

趙傳薪側身避過。

他隨手看了一眼桌子上濺了血的文件,發現簽的名字是——伊集院彥吉。

“青木宣純呢?”趙傳薪問。

伊集院彥吉坐在沙發上,轉身咬住沙發靠背的皮子,甩著腦袋,模樣淒慘,死死抵抗痛苦。

趙傳薪見狀,撿起地上的和泉守兼定,掰開上麵的手指,插回鞘中收藏。

曾經有一朋友,是專門收藏刀劍的,收藏了一把長曾彌興正,也不知真假。

但刀很漂亮,曾呼朋引伴,齊聚賞刀。

他說了刀能一斬透人體七八分,才能叫作大業物級寶刀。

說完,當即就有朋友不服了:“小鬼子,都是從咱們這偷走的技藝,算什麼!”

另一位:“我們的越王勾踐劍,不比這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