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真的不騙你,保險隊真凶悍(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3982 字 2個月前

幾人帶上了槍和彈藥,架好了馬鞍,出了胡家的大院。

對趙傳薪來說,馬其實都多餘。

但為了遷就一下另外幾人,也隻好騎馬了。

一行五人,趙傳薪,胡大、胡二、胡漢三、小靈娥,僅有牡丹留在家裡看家。

胡漢三雖然小,但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他騎馬,胡大絕不會像後世父母那樣覺得天都塌了。

趙傳薪上學那會兒,小學、中學、高中全部是自己個兒上下學。

到了後麵,漸漸地沒人接送都無法上學的地步。

都說治安越來越好,可給趙傳薪感覺一個不留神孩子就沒了,好像到處兵荒馬亂。

小靈娥和胡漢三在最後,前麵三人打馬飛奔,比比速度。

畢竟趙傳薪體重擺在那,胡大和胡二認為,至少他們騎術方麵能穩穩壓過趙傳薪一頭,槍法他們也絲毫不懼。

可一跑起來,他們就錯了。

趙傳薪伏低了身體,抱著馬脖子,好似在跟馬耳語。

座下馬匹,分明第一次被趙傳薪騎乘,卻異常聽話乖順,與趙傳薪配合的密切無間。

竟然輕易就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

胡大、胡二對視。

風太大,無法交流,但大致上的意思:怎麼回事?不應該啊?

在馬速達到頂點之時,趙傳薪甚至讓智能陀螺儀帶著他略微騰空,隨著馬的步伐起伏。

瞬間就將胡大和胡二落下。

跑了一會兒,趙傳薪勝局已定,慢慢降下速度。

因為他看見了一頭麅子。

都說關外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

許多人覺得,這句話是形容物產豐富,野生動物隨便抓,到處都是。

這當然……是對的。

但棒打麅子的意思,更多其實是形容麅子這種動物的性格,比較憨傻。

你在它沒注意到你的情況下,敲它一棒子,它會受驚跑開。

可跑不出百米,它肯定要停下回頭看看剛才究竟是哪個畜生打的它……

遇上了騎士,它不但不跑,要回頭呆呆的看,看看兩腳獸怎麼就騎到了四腳獸的背後——我來康康究竟怎麼個事兒。

然後人越聚越多,麅子就稍微有點發慌了,但依舊沒鑽進旁邊的林子裡去。

胡二一看:“好,正好見天兒的冷,吃不完能多存幾天。”

說罷,抬槍瞄準,馬背上就想射擊。

麅子和豬牛羊相比,到底好不好吃?這事兒沒有定論。

因為麅子瘦肉多,遠沒有豬牛羊那樣肥。

但麅子肉雖瘦,卻比鹿肉要嫩。

趙傳薪吃過紅燒的麅子肉,照他看,這玩意兒嘗嘗鮮可以,長期吃肯定無法接受。

其實在不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抓麅子讓趙傳薪多少下不去手。

這玩意兒太彪了。

胡二也不知是喝酒了,還是騎馬累了,又或者是使用新槍,做不到得心應手,槍響,沒打中。

麅子轉頭就跑,跑了十幾米,或許察覺動靜大雨點小,那群人也沒追來,又駐足回頭觀望。

胡二氣急敗壞,惱羞的重新拉栓。

趙傳薪腳往後挪,以腳尖蹬著馬鐙,微微發力,智能陀螺儀將他“拔”了起來,穩穩當當立於馬背。

取出戰弓,滿月便射。

因為這弓太大,不適合騎射,他必須站起來才行。

據說滿清剛入主中原那會兒,能拉十力弓者比比皆是。

可到了晚清就完犢子了,五力弓都費勁。

若是在大沽口的城防戰役中,僧格林沁帶的兵,要是有當初八-旗入主中原的騎射能力,說不定就會重創英法聯軍,在後麵的八裡橋野戰中,搞不好英法會見識到真正野蠻人的血氣。

因為清弓射程,真的不比洋槍短,甚至猶有過之,當然那要看是多少力的弓。

而不是被揍的人仰馬翻。

趙傳薪玩弓技巧水平隻比初級階段強一丟丟,需要智能陀螺儀強大計算能力下幫忙校準。

嗖……

一支箭,輕鬆射到百米距離。

在麅子身前,深深插進泥土中。

麅子嚇了一跳,這次扭頭直接鑽進了樹林裡。

胡二剛拉好栓,見狀很給趙傳薪麵子,抬舉說:“這等距離,騎射功夫已然不錯。”

尤其是趙傳薪還在馬背上發力,立足不穩,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胡大稱讚:“好一把戰弓,非真勇士不可把持。”

真男人,都玩十力以上戰弓,大致是這個意思。

趙傳薪笑嘻嘻的收了弓:“射歪了,我去取箭。”

說完,腳後跟輕磕馬背,馬竟然轉了個彎朝那邊跑去。

而趙傳薪就這麼站在馬背上,兩腳一前一後。

胡二問:“大哥,你能做到嗎?”

“能,但不能這般輕鬆。”胡大有些服氣了:“你說這位戰神,果然名副其實,力大無窮,騎射無雙,據聞他最拿手的還是槍炮,這真乃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

胡二多少有些不服氣,男人之間麼,不會輕易服氣的。

他說:“飲酒飲得眼花了,剛剛失手,要我重來一次,定不會落空。”

此時,小靈娥與胡漢三也趕了上來。

趙傳薪到了箭矢處,跳下了馬,將重箭撿起。

他的箭不多,按傳統方式製作不易,丟一根少一根。

卻發現那頭麅子,就在樹林邊緣,還朝他張望呢。

“你是真二逼啊,過來,給你蘿卜加大棒。”

趙傳薪取出蘿卜,切成片,舉著朝它招招手。

聖靈之心的作用下,麅子真沒怕他,顛顛地跑了過來,不知道人心險惡。

彆說,小東西長得挺彆致。

嚼著蘿卜,趙傳薪摸了摸它的腦袋,覺得油乎乎的也就罷手,嫌棄的取出抹布蹭了蹭掌心。

遠處,胡大掏出了望遠鏡。

“咦?”胡大驚奇:“趙先生他……”

胡二好奇:“怎地?”

胡大將望遠鏡交給他,胡二一看:“咦?趙先生他……”

胡漢三抓心撓肝:“讓我看看……”

然後是小靈娥。

胡大說:“趙先生既然讓麅子失去了警惕心,為何不一刀捅死它?”

卻聽舉著望遠鏡的小靈娥說:“他拿棒子打它了。”

胡大這才露出笑臉:“果然。”

小靈娥又說:“打跑了麅子,麅子又回來,他又打,麅子終究逃進了林子中。”

胡大笑容僵在了臉上。

然後趙傳薪騎馬回來了。

胡大問:“趙先生,為何不獵那麅子?”

“麅子?什麼麅子,沒看到啊?”趙傳薪滿臉“詫異”。

“額……”

“嗯……”

趙傳薪哈哈一笑:“走,咱們去前邊,看看有沒有黃羊和兔子。”

殺黃羊和兔子,他可沒有心理負擔。

他的性格,迫使他對待動物和人一樣。

越是反抗,他越興奮。

如果一味地呆呆傻傻,那他就失去了興致。

敲了麅子兩棍子,是想讓它記得,兩腳獸會傷害它,以後不能靠近。

眾人繼續往前走,胡二心裡想:待會兒碰上獵物,必須一擊斃命,否則又讓趙先生給放生了。

他很費解,像趙傳薪這等殺人如麻的凶人,為何對傻麅子能網開一麵。

他不懂,趙傳薪既可以菩薩低眉,又可以金剛怒目。

走著走著,獵物沒看到,前麵的趙傳薪卻忽然一擺手。

“趙先生怎麼了?”

趙傳薪掏出一支雪茄,用舊神坩堝烙印點燃。

他笑著說:“走之前,不還提到馬匪了麼?”

胡大太陽穴突突的跳:“莫非?”

趙傳薪咬著雪茄道:“你倆在這裡護著小靈娥和胡漢三,我去去就回。”

說完打馬就走。

胡大、胡二連忙喊:“趙先生,不可魯莽……”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莽。

就見趙傳薪跑幾十米後,大喊:“埋伏在前麵的人全出來,五息過後,不現身者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