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列車爆炸(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5648 字 2個月前

趙傳薪久不回鹿崗鎮,這裡悄然發生了許多改變。

塞繆爾·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維斯在鹿崗鎮住的很愜意。

晚上,塞繆爾·戈德伯格被劉寶貴邀請喝茶,他說了一件事:“知道嗎,今年4月末,倫敦要舉辦奧林匹克運動會,這是一次盛會,五大洲都有選手參賽,熱鬨非凡,意義重大。”

劉寶貴這兩年做事最大的動力就是——裝逼。

在“裝逼”這條路上,他越走越遠。

為了裝逼,他學習了英文,平時總是邀請塞繆爾·戈德伯格這個洋人喝酒喝茶,就是為了鍛煉口語。

劉寶貴撓撓頭:“運動會?那是乾啥的?”

“弘揚體育精神,強健體魄。”塞繆爾·戈德伯格說:“通過每個國家的運動員水平,能看出國民生活水準和體質。在奧運會上獲得獎牌,將獲得舉世矚目的榮耀,還能為國爭光。”

劉寶貴一聽什麼“舉世矚目的榮耀”,眼睛立刻雪亮雪亮的:“嗬嗬,那鹿崗鎮必須參加。”

……

從京城南下的列車上。

比利時參讚林阿德和羅馬天主教傳教士梵·迪克,英國《泰晤士報》駐京總記者莫理循齊聚一桌。

林阿德滿臉慎重的說:“二位,清國的西北地區,匪患嚴重比關外有過之而無不及。關外畢竟有趙傳薪,綹子多少會收斂一些。陝甘等地卻不同,甚至兵匪勾結,沆瀣一氣。當地俗語——要坐官,當匪酋;要坐轎,去綁票!可不是鬨著玩的,所以我們要低調。”

西北地區曾發生多次叛亂,造反的匪寇搖身一變,就被朝廷招安反過來去平叛。

所以才有那麼一句話。

梵·迪克和林阿德一樣戴著金絲眼鏡,但林阿德有長髯,梵·迪克胡須卻刮的乾乾淨淨,或許這與他的身份有關。

梵·迪克皺眉:“我是傳教士,在這裡就好像僧侶和道士,難道匪徒還會為難出家人麼?”

久居中國的莫理循笑了笑:“在清國,最不必擔心的就是官員,其次是百姓,我等最該畏懼的就是土匪。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隻要有錢,綁肉票是家常便飯。我的仆人,就被綁過一次,我交了贖金他們才放人。後來趙傳薪橫空出世,關外才算太平些,但依舊在偏遠地區有一些綹子存在。”

這貨收入不菲,無論去哪拍攝都要帶著仆從隨時侍奉,大包小裹的甚至要用車拉舟載。

看著戴著瓜皮絲緞小帽,穿著樸素的棉袍馬甲的林阿德,梵·迪克恍然:“我要打扮成你這樣,或許他們就會把我當成窮人看待,不會劫掠了吧?”

“正是如此,這還能讓你融入當地人的生活,方便傳教。”

其實林阿德還是不懂,他那頂絲緞帽子,普通人也置辦不起。

梵·迪克驚奇道:“看你們都說趙傳薪,趙傳薪就是那個被稱為‘遠東屠夫’的男人吧?看來他在清國是個好人?”

莫理循笑了笑,不予置評,望向了車窗外。

旁邊的一條鐵軌上,迎麵駛來列車。

這是京漢鐵路北上的列車。

忽聽得一聲巨響,這輛列車的最後兩節車廂處發生劇烈的爆炸。

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莫理循等人所在的車廂,受到氣浪和砂石的波及,玻璃被打碎。

梵·迪克的臉頰被石子擦出一道血印,其餘人還好並沒有受傷。

車上的人驚呆了。

……

趙傳薪帶尼古拉·特斯拉當夜在西安住了一夜,第二天穿過三門峽,到渭河而止上岸。

他們買了兩匹馬,換陸路由關中穿行河西走廊去往肅州。

驛道旁,不斷出現呈掎角之勢的三座墩台及營房組成烽燧,棉袍補丁摞補丁的窮苦行人,到處都是黃土和風沙,環境顯得十分荒涼。

尼古拉·特斯拉嘴唇被冷風吹的乾裂,越走越懵逼:“趙,你確信要在這種環境建實驗室?”

趙傳薪略顯尷尬:“咳咳,那啥,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被人惦記,不會有人來燒你實驗室和實驗資料,你說是吧?”

他自己心裡也有些打鼓,因為要建實驗室的地方一定比這更加荒涼……

這還是先坐火車,再走水路。如果直接從陸路走,還要翻越太行山,那才叫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