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種地可不簡單(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2551 字 2個月前

住友商店,主要販賣糧食,經營日用品。

不得不說,濟物浦港口的店鋪,有種特屬這個時代彆樣的異域風情。

尤其展櫃上琳琅的貨物,那些手工藝品留到後世,拿出來隨隨便便賣個千八百塊錢都是少說了。

趙傳薪看到了精美的日本茶具,有多層銅片焊接成的茶壺,搜集茶杯滴水的滴水盤。

有取暖或者烹飪用的火爐,酒桶,炊具……

具備濃厚朝鮮風格紋飾的,像路燈那樣的燈籠,由一個銅製支架和燈罩組成。

在趙傳薪看來,這裡麵許多東西已經具備了收藏價值。

他先掃了大米、玉米、紅黃綠豆等糧食,然後搜刮了一些炊具和手工藝品後,隨手在貨架上抄了個銅製茶壺,來到櫃台:“多少錢?”

畢竟要逛許多鋪頭,說不得要在陸地和島上來回很多趟。

他得裝裝樣子,減少嫌疑,不能提前露餡。

他本以為這玩意兒應當沒幾個錢。

誰料,店員一開口嚇了趙傳薪一跳:“這位先生,這個銅壺售價125日元。”

趙傳薪抽口涼氣:“你怎麼不去搶?”

店員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口頭上卻既客氣又耐心:“是這樣,先生,這個銅壺完全由手工打造。您看這上麵的錘紋了嗎?這是工匠一錘錘敲出來的,費時費力,在日本隻有貴族和寺廟才能享有。”

草……趙傳薪這才知道,原來這時候的手工藝品,也同樣是奢侈品。

有心想送回去,可最後還是咬咬牙。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隻有出手闊綽,最後才能被排除嫌疑。

反正掃的貨,價值已然翻了不知多少倍。

便不再猶豫,掏錢付賬:“125元,不用找零了。”

店員再好的脾氣,也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出了門,倆鼻涕娃嘖嘖搖頭:“趙先生,這茶壺太貴啦,沒必要買的。”

125塊錢,不知道夠他們吃用多久,怕是要按年來算。

趙傳薪肉疼道:“就你懂?我他媽是騎虎難下了。前麵你們不用跟著,再給你倆兩角小洋,隨便找個館子吃點東西。一會兒我買完了回來找你們。”

鼻涕娃:“……”

前麵的店鋪一間挨著一間,鱗次櫛比,用不著他倆了。

總帶著倆臟兮兮的鼻涕娃,太紮眼。

趙傳薪在路邊的小吃攤,買了裹著鱈魚肉的天婦羅,拿紙包著,嘶嘶哈哈的邊吃邊走。

剛出油鍋,還有些燙嘴。

他信步進了走進了提燈屋。

這家鋪頭就顯得文縐縐了許多。

筆墨紙硯,畫作、陶器、漆器,姑娘用的著物和彩帶等等。

其實就個人而言,趙傳薪的性格是偏文藝的,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為。

所以,他還挺喜歡逛這種商店。

進來後,又是掃貨,但這次不多,畢竟不能讓這些個人愛好物品占太多空間。

這次他學乖了,出門的時候買了一瓶墨水,果然很便宜。

出門後,又在街邊攤買了一碗味增湯,兩口乾的精光。

店員目瞪口呆的收了錢,趙傳薪繼續下一家。

接下來是紡織品,趙傳薪發現這裡竟然有黑色蕾絲。

見他神色驚異,店員解釋說:“在路易十四時期,因為路易十四對蕾絲極其熱愛,促進了法國蕾絲工藝的發展。引進日本後,立刻在我們日本帝國的貴婦中流行起來。先生不妨買些,帶給妻子,她一定會喜歡的。”

店員口才不錯,個中典故信手拈來。

這裡的蕾絲花紋繁複,刺繡和勾邊也隻是等閒,顏色更是五花八門,黑白紅綠藍各色都有。

趙傳薪向來覺得,除了黑色蕾絲外,其餘顏色看起來會有廉價感。

他挑著一段蕾絲,臉上布滿了批判的神色:“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瞧瞧,這賣的都是什麼下作的東西?給我來包上一條,我帶回去好好批判一二。”

店員:“……”

因為紡織物占空間,逛完這家店,趙傳薪就回去找到倆鼻涕娃。

倆孩子並沒下館子,他們隻是在街邊買了魚糕,和一點鹹韭菜花,便吃的十分香甜。

可能是因為舍不得一下子全吃完,當趙傳薪找來的時候,還在細嚼慢咽呢。

這要是鮮於斌,狼吞虎咽幾口就沒了。

這玩意兒是用魚肉碾成糊,加入玉米粉或者土豆粉做成的,和魚丸有些類似。切成小塊,上鍋蒸一下,就成了可口的街邊美食。

就著鹹韭菜花,對倆鼻涕娃來說已經算饕餮了一場盛宴了。

趙傳薪走來問:“你倆怎麼不去下館子呢?”

“趙先生,我們不敢進去。”

彆看他們熟悉地形,但實際上沒去過幾家館子商店。平日多半都是在門口垂涎,沒膽子和那些衣著光鮮的人一同出入。

趙傳薪笑了笑。

看他們吃的有點噎,就去一家店裡,買了兩碗薑湯。

薑、蔥、蘿卜,在加上一點魚肉,湊成了一碗清湯寡水的湯汁。

“你們倆喝了吧,喝完我們一起回碼頭。”

這些鼻涕娃在小的時候還好,棒子長大了就膈應人了。

倆鼻涕萬歡天喜地的去捧著豁牙漏齒的碗去喝湯了。

隨著日頭升高,海麵大霧淡了些,可太遠的地方依舊看不清。

趙傳薪自碼頭下水,遊回戰神島,將秘境中貨物卸的滿沙灘都是。

他將樸升烈叫來:“找人把東西抬回去,我再去濟物浦弄點回來。”

樸升烈發懵的答應了一聲。

真不知道趙傳薪用了什麼神仙法門,才在不用船的情況下,將這麼多東西搬運回來的。

忽然,他用手指頭挑著一條黑絲問:“趙先生,這是什麼?”

我曹,咋把這玩意兒也拿出來了?

趙傳薪趕忙收起,尷尬一笑:“嗬嗬,這是詩和遠方,你還年輕,長大就懂了。”

卻是心裡莫名的想起了苗翠花,這種風騷格調的織物,最適合花姐了。

腦補了下苗翠花穿蕾絲和黑絲的場景,

趙傳薪微微有所反應……

許多人是不告而取,趙傳薪半算告而取之。

做這種事,讓人有種暗摸摸的欣喜和快感。

拿自己人的叫偷,拿日本人的叫為國爭光,叫懲惡揚善,叫立場正確。

而且,就像罪犯喜歡回犯罪現場,因好奇而想看看事情發展走向,趙傳薪換了一身西裝,再次途徑光顧過的鋪頭。

事實證明,沒人願意記住一個陌生人。

他隻是換了一套衣服,店員便認不出他了。

趙傳薪第三次返回時,才有人發現丟失了貨物,叫來了韓國警察。

警察清點失物名單,簡單的進行詢問和人員排查。

見好就收是趙傳薪處事原則,見狀看看天色。

日頭西斜,倦鳥棲樹,遊魚潛淵,完美收工。

一連幾天,戰神小隊聚攏了2648人。

並非所有人,具備和日軍死磕到底的勇氣,許多侍衛隊成員老老實實交槍後,拿了遣散費偃旗息鼓,回家過日子去了。

李秀吉也沒來。

他娶了個媳婦,叫吳仁星。

吳仁星和李秀吉不同,她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從不關心國家興亡。

她在載寧郡進礎學校當老師,每天接觸的,都是些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的知識分子。

可李秀吉這個留洋歸來的年輕人,卻像個極其衝動的武夫,十分的楞。

兩人的脾氣不對口。

李秀吉帶著幾個近來召到的義兵,正要出村,正好迎麵碰上放學下班歸來的吳仁星。

吳仁星看見李秀吉跟著幾個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又要出去,登時臉色冷下來:“成天遊手好閒,既然不願意待在家裡,以後就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