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電影名我都想好了(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2813 字 2個月前

當初在日本,李叔同和趙傳薪形容此女為:“豐容盛鬢,圓姿如月,為天津女伶之冠。”

可以負責的說,後來李叔同出家,她便是幾大誘因之一。

這段癡男怨女的公案,發生在去年。

李叔同是一個內向的紈絝,愛聽戲,也愛唱戲。

經常去戲園子,一聽就是一天。

然後不儘興,會要求戲班子讓自己登台客串角色。

在這一點上,李叔同是真的會玩。

某天,楊翠喜出現了。

好比是茫茫書庫中,儘是些泥胎木塑的正派主角,為文明為大好河山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忽然就翻到了一本,主角成天遊手好閒正事不乾,但卻非常有趣。

哪怕想罵兩句,那也能讓自己痛快起來。

當然,對李叔同來說,楊翠喜是比較正向能量的那種亮眼。

所以,從那以後,但凡有楊翠喜出現的戲,他必然會去捧場,儼然就是鐵杆粉絲的模樣。

因為有共同愛好,加上李叔同確實才華橫溢,對戲文了解,對曆史頗有研究,所以兩人癡纏起來的速度極快。

可事與願違,美好姻緣因為李叔同母親,讓他去上海而中斷。

這時候,車馬慢,一生甚至還不夠愛一人。

等李叔同返回天津,好家夥,楊翠喜已經和人牽手成功。

這裡又要提到一個人——段芝貴。

段芝貴此人是袁大頭門下走狗。

最開始,就靠美人計榜上了袁大頭的大腿。

袁大頭這人貪財好色也是出了名的。

嘗到了甜頭後,段芝貴一發不可收拾,美人計一招鮮吃遍天。

就在去年,又在天津城的天仙園,花了1.2萬兩銀子給楊翠喜贖身,送給愛新覺羅·載振做妾。

因為關外要設立三省巡撫,段芝貴靠巴結愛新覺羅·載振爺倆,成功拔得頭籌,署理黑龍江巡撫一職。

可要說楊翠喜是什麼癡情人,那也是想多了。

這女孩看著普通,可顧影流連,眉目間多有春情,一看就不是省心的主。

當得知楊翠喜被買走,李叔同知道牽手的男方背景強大驚人,立刻灰心喪氣,加上母親去世的噩耗,變得一蹶不振,赴身日本留學逃避現實去了。

可趙傳薪此時見了真容真貌,卻百思不得其解。

千言萬語可歸結為一句話:就這?

趙傳薪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說:“哎,或許如今我真的是患了臉盲症?分不清人的美醜?”

不能說她長得醜,但趙傳薪給出的評價就是中人之姿。

比苗翠花、高野真梨子、澤娜·基思,甚至是李梓寧都差了不止一籌。

甚至連直子優香都比不得。

老李啊老李,趙某必須勸你不要出家,不值當知道嗎?

楊翠喜沒聽懂趙傳薪的“臉盲”為何意,緊張的問:“什麼?”

“哦,沒事沒事,楊小姐,你好呀!”

“額,你好。”

趙傳薪的目光在愛新覺羅·載振和楊翠喜之間來回逡巡。

忽然,趙傳薪道:“楊小姐,我有個朋友,如今在日本,他好像認得你。他叫李叔同。”

本來惶恐不安的楊翠喜,身子顫了顫,欲言又止。看看對麵坐著的憤憤不平的愛新覺羅·載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哼!”愛新覺羅·載振忍不住開口。“盧錫安,你夠了!這是本官的妾室,你如何敢當著本官的麵,提起,提起旁人?”

愛新覺羅·載振是知道李叔同的,聽趙傳薪提起,登時大怒。

“你看你,急了吧?咱們隻是聊天而已。對了,你是親王?”

“哼,現在不是,但早晚會承襲爵位。”

“那我來問你,你那尚書之職,是很大的官嗎?”

“哼哼,不大,勉強從一品!”

趙傳薪沒什麼反應,周圍人卻倒吸涼氣!

這人竟然是一品大員?

“聽說你爹賣官鬻爵,摟回去了700萬英鎊的銀子,這是真的嗎?”

趙傳薪的表情是真摯的,滿臉求知欲。

畢竟建設鹿崗鎮,培養保險隊,做慈善,打仗,港島投資,美國做地產,加上即將組建的背水軍……這些事統統加起來,兜裡的銀子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迅速的癟了下去。

趙傳薪現在對錢可感興趣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眼睛都直了,700萬英鎊,聽的他們頭皮發麻。

1英鎊大概兌換10塊銀元,700萬英鎊那就是7000萬銀元!

這怕不是把半個清廷都給賣了?

這消息很上頭,很下飯。

愛新覺羅·載振何止是手腳發抖,連雙目都充血了。

因為,趙傳薪說的是真的。

即便數目略有出入,但大差不差。

“你胡說!”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站起身指著趙傳薪咆哮。

趙傳薪似乎被他的舉動嚇到了,無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快坐下,你這麼激動,會讓大家誤以為這是真的!”

“……”

他的話,讓愛新覺羅·載振意識到自己乾了一件蠢事!

對呀,為什麼要如此激動呢?

還不是這個盧錫安給鬨得,這人就是個喪門星!

於是趕忙坐下,可煞白的臉和彤紅的眼,卻是無法掩飾住的。

趙傳薪不和他說話了。

他抖著腿仰著脖子哼哼著:“炸雷啊炸雷,愛新覺羅·奕劻心真黑……”

奕劻是載振他爹。

“……”愛新覺羅·載振:“你說什麼?”

“你沒聽見?那我再說一遍。”趙傳薪說:“炸雷啊炸雷,維新春風掄大錘!”

“……”

愛新覺羅·載振和楊翠喜隻覺得十分煎熬。

一個滿心想著如何報複,一個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見愛新覺羅·載振消停了,趙傳薪笑了笑起身:“喏,看你那慪氣樣,小心眼!讓給你,咱們掉個座位。”

然後又看看那兩個被打的服服帖帖的隨從:“你倆杵著乾啥?找地方坐啊,站著練功呢嗎?”

換了座位的愛新覺羅·載振,朝隨從擺手:“你們也坐下吧。”

看愛新覺羅·載振慪氣的樣子,趙傳薪笑嗬嗬的說:“載振啊,你可彆想著報複,後果很嚴重。”

愛新覺羅·載振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顯然是不服氣的表現。

趙傳薪就問他:“載振那,你爹的錢,都存哪了?家裡的地窖,還是銀行?”

“關你何事?”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瞧你這話說得,肯定和我有關啊。你爹那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而我就是治下小民一個。我問問都不行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愛新覺羅·載振又激動起來,看看周圍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他大聲吼道:“本官在此申明,這人純屬栽贓,汙蔑,都是憑空捏造的。”

趙傳薪噴了一口煙:“放心吧,你不用刻意強調,我們都懂,都懂的,大夥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俺們懂。”

“大人,你放心,不敢出去亂說的。”

喉嚨一甜,愛新覺羅·載振覺得胸口堵得慌。

怪隻怪他爹貪的太狠,彆說真有其事,後來連溥儀都埋怨說大清葬在了愛新覺羅·載振他爹的手裡。

就算沒那麼狠,趙傳薪也絕不會冤枉人的。

下火車的時候,趙傳薪還以為愛新覺羅·載振會找他麻煩。

他都已經做好了,將“雙槍快腿小黑龍”這個名號具象化的準備。

然而風平浪靜的又倒了一趟列車。

好巧不巧的,愛新覺羅·載振和楊翠喜和他又在同一車廂。

隻是這次雙方距離的遠。

當愛新覺羅·載振發現趙傳薪上車後,趕忙轉過頭去,讓隨從將周圍剩下的座位牢牢占據。

自然,趙傳薪也看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