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回鹿崗鎮(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4249 字 2個月前

本沒有托運的,趙傳薪給的錢多了,自然就有了。

一個船員氣喘籲籲的牽著馬,送到了港口外。

看見趙傳薪,米山直接掙脫了船員,踢踢踏踏跑來。

大腦袋頂了趙傳薪一下,似乎埋怨他好幾天沒見麵。

“哈哈,回頭給你吃蘿卜,清熱解毒生津止渴。”

在他們離開,又過了很久後。

船上有個胖女人,戰戰兢兢的從不知某個地方鑽了出來。

她看上去有些虛弱,臉色慘白,那是饑渴造成的。

見已經沒了乘客,她才敢下船。

……

晚上,張占魁請客吃飯。

天色暗淡,雪花飄飛。

趙傳薪很喜歡路燈下看雪,紛紛揚揚,好似落櫻。

比起港島濕熱的氣候,米山明顯更喜歡北方的溫度。

它撒歡的在街上踏步,趙傳薪也不製止。

彆人都坐黃包車,唯獨他騎馬。

他土黃色打蠟帆布休閒夾克,裡麵是厚織黑色衛衣。下身牛仔褲,工靴。戴著絨帽,遮住了耳朵。

畢竟天氣冷啊。

可英俊依舊,令黃包車上的直子優香頻頻矚目。

趙傳薪卻一眼都不看她。

多看一眼,算他輸!

到了飯店門口,趙傳薪看見了頭上落了一層雪的楊以德,以及他那個奇葩親戚楊金發。

“呀,楊總辦也在?”

趙傳薪偷偷的掃視左右,沒發現埋伏。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貪生怕死的。

楊以德滿臉堆笑說:“有我的人在港口見到了趙先生,這不,楊某不請自來,還請趙先生不要怪罪。”

隻要沒有惡意,那都好說。

不過,這老小子的消息很靈通,不但知道他到了天津城,甚至還能查出他們晚上定的飯店。

不知道這算不算下馬威呢?

趙傳薪下馬,朝楊以德隨意的抱了抱拳:“可不敢怪罪,楊總辦請進請進。”

見錢眼開的人就這點好,無論你怎麼得罪他,錢到位了必然對你笑臉相迎。

後麵的李之桃問同來的韓慕俠:“阿俠,這人是誰呀?”

韓慕俠小聲說:“楊以德,探訪局總辦,南段北段警察都歸他管轄!”

“這麼厲害?”

李之桃和吹水駒咋舌。

原來,趙生在北方有這麼大的麵子,連探訪局總辦,都要親自來迎接他!

直子優香也同樣吃驚不小。

她曾經得到的情報是,趙傳薪在清廷不討喜,甚至被下了通緝令,隻是當地衙門不敢捉拿而已。

現在看來,事實絕非這麼簡單。

一行人進屋。

趙傳薪、楊以德和張占魁加上直子優香進了包間,其餘人隻能在外麵吃飯。

張占魁的副手,楊以德的隨從和楊金發,李之桃和韓慕俠等人,倒也湊了滿滿當當一桌。

帶著直子優香,是想讓她見識見識各個層麵的人物,也算是培訓課程的一節。

“趙老弟風采依舊。這次南下,想來收獲匪淺?”

楊以德笑著問。

這就從趙先生變成了趙老弟了?

趙傳薪順杆爬:“楊老哥說笑,收獲億點點而已。說起收獲,明年或許有大宗貨物來天津港,到時候還得楊老哥行方便。”

一聲老弟彆想白占便宜,一聲老哥必須收利息。

“哦?”楊以德好奇:“什麼東西,值得大動乾戈?”

趙傳薪言簡意賅但小聲說:“炮!”

楊以德和旁邊的張占魁倒吸一口涼氣。

天津城的許多洋行,都明裡暗裡做軍火生意。

但是,除了清廷外,個人購買武器多半隻是槍械,誰要是購買炮火,那無異於在腦門上寫“造反”兩個字。

重器是隨便買的麼?

“這,這個,趙老弟,這個很難辦。”

“安心,隻是步兵炮和山地炮,最大不過3英寸的口徑。炮口必定不會朝向清廷,隻抵禦外敵用。”

哪怕趙傳薪說抵禦外敵是真的,也足夠令楊以德和張占魁吃驚了。

這特麼是你一個民間的保險隊該有的東西嗎?

趙傳薪見兩人的神色,喝口茶,隻得繼續解釋:“不是鹿崗鎮用,必然會將你摘乾淨的。另外,也不會讓楊老哥白白幫忙不是?”

說著,還眨眨眼。

楊以德心領神會。

可依然天人交戰。

這錢,燙手啊。

一個不好,那就是資敵。萬一趙傳薪想要造反,那不是鬨著玩的。

袁大頭第一個得拿他開刀!

他為難:“趙先生,你知道,但凡走漏一點風聲,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又從趙老弟變成趙先生了。

“嗬嗬,腦袋掉了碗口大的疤,腦袋值幾個錢?楊老哥,你看看,腦袋值這個錢數不?”

說著,在桌子下打了個手勢。

楊以德眼睛一亮:“略值,略值!”

“那就是了。”

論鈔能力,誰能爭鋒?

可楊以德還是問了一句:“趙老弟,你跟哥哥交個底,這些炮究竟要乾什麼用?就我所知,除了南邊總是叛亂,關外似乎戰亂業已平定,日本人和俄人已經初步達成和平協議,要重器沒用吧?”

錢雖然到位,可楊以德覺得還是問問比較好。

“隻是防患於未然。你覺得日本人和俄國人是省油的燈嗎?

萬一,他們要是有彆的想法,弟弟也不能臨時去買炮和他們對抗吧?

等炮運來了,我的一畝三分地也被夷平了。”

“言之有理。”

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真的有理。

反正這錢數,足夠讓他覺得有理了。

見達成了合作,趙傳薪笑的更開心:“若非旅順等港口目前被日本占據,我也不會勞煩老哥冒險了。實在是沒辦法。隻要出港和出城無虞就好。”

……

搞定了楊以德後,

趙傳薪沒在天津城待多久,第二天就向北出發。

乘坐火車,一路過了山海關。

杜立子親自來火車站接站。

“趙兄弟,好久不見了。”

看著打扮的像個地主老財般的杜立子,趙傳薪說:“你這肚子大了一圈,不知是否還複當年之勇?”

原本軌跡中,杜立子在遼西被稱為“馬上皇帝”,勢力膨脹的極快,以至於讓徐世昌惦記上了。指派關外王張老板,對其進行誘殺。

不過因為趙傳薪的介入,杜立子首先並沒有像原本那般和日本人接觸,一味的攻打沙俄,讓日本人撿了便宜。

他現在和當地的富貴和貧困階層相處的都極為融洽。

導致徐世昌,現在沒有將他視為眼中釘。

否則,明年就是這貨的死期。

杜立子感歎說:“真忙起生意來,就沒時間打打殺殺了。不過也正是因為當初趙兄弟給的建議,我才能安然活到今日。”

有些事就怕被挑明,挑明後再置身局外回首往事,那便是不堪回首了。

想想也知道,按照原本他的發展,他最終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對趙傳薪,他是感激的。

李之桃和吹水駒看看杜立子以及他身後的手下,草莽氣息濃鬱,顯然不是白道的,兩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似乎,趙生在北地的影響力很大呀。

黑白都門清。

直子優香心裡越來越順從了。

日本人的特性之一,就是匍匐依附在強者腳下。

前提是強者能一直強下去,不然他們就以下克上。

這是他們的傳統,曆史上的例子不勝枚舉。

本來趙傳薪隻是傳信讓杜立子派人幫忙買票,因為要運米山,南滿鐵路段杜立子是地頭蛇,這事兒也就他能辦。

沒想到,他親自來迎了。

“趙兄弟,不急走,咱們聊聊,我還需要你指點迷津。”

“那就吃頓飯吧,吃完就走。”

趙傳薪也有些話想跟杜立子說。

席間,杜立子問道於未來。

趙傳薪直截了當道:“未來一段時間,遼地會維持太平。不過,徐世昌這人眼裡揉不得沙子。你須得縮減你的人手,不然就是招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