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空了咱們再聯係。”林純汐就是不給準信,她就不信了,這黃淑媛還能完全不要臉麵。
黃淑媛果然沒再不依不饒,見這邊菜已經上齊很久了,她隻能起身告辭。
她身後的阮靜恩眼角餘光都是那個從頭至尾沒有抬眼看她的少年,轉身時,她的心開始滴血。
清冷少年低著頭,指尖翻飛,瞬間三個鴨肉卷整齊排好,他笑著放到旁邊那女孩的餐碟上,他似乎說了什麼,那女孩瞪了他一眼,然後夾起卷餅咬了一口,應該是很美味吧,她吃著吃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嗬,怎麼可能不美味,楊銘遠親手卷的,那一絲不苟的動作,好似在做最精密的實驗。
不能再想了,阮靜恩緊握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手掌心,疼痛讓她沸騰的心緒冷靜下來,這顆攔路石必須搬開!
惱人的母女倆離開,林純汐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絮絮叨叨這麼半天,講得她口乾舌燥。
“早知道就要個包間了!”林純汐沒避著兩個晚輩,開口抱怨了一句。
楊銘遠繼續自己的卷餅大業:“反正也難得碰見幾次,您要不喜歡彆管她們就是。”
林純汐夾了口菜吃,嗔道:“我喜不喜歡有什麼要緊,她們總不能找到我家裡去,臭小子我是擔心你,你現在還住在大院裡,她們要守總能守到你的。”
楊銘遠小時候在楊軍慶和林純汐家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他的幼年時期,大伯和大伯母幾乎全權代替了父母的職責,所以林純汐對待楊銘遠和自己的孩子沒什麼不同,該說說,該開玩笑也照開不誤。
季芸芸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她這一笑,林純汐也忍不住了。
楊銘遠無奈,童心未泯的大伯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季芸芸,他一個也惹不起,隻能繼續埋頭卷餅,一整盤鴨肉都被他包圓了。
…………
第二天一早季芸芸就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回江市。
林純汐和牧遙都要上班,楊艾琳也要考試,去送行的隻有楊銘遠一人。
這次竟然是楊銘遠自己開車,兩人先接上米果,然後直接去機場。
“看不出來呀,連駕照也混到手了,不愧是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社會主義優秀接班人。”
季芸芸瞎話說得溜溜的,反正車裡隻有他們兩個,想說什麼都行。
“又說怪話,不過……我覺得你說得沒錯。”
楊銘遠目不斜視,嘴上卻沒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