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那伸出兩根手指,特意強調了兩遍。
“凍的我渾身發抖,淩晨兩點黃老師才有時間接受訪問,就問了幾個問題。”
“那您當時怎麼不和黃爸爸說啊?”在章紫楓眼中,黃老師絕對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形象,所以她根本想象不到謝那當時的心情。
“沒有,哪裡敢啊,我要敢說這個,我開場白至於說四十遍嗎?”
“你看我現在不是遭報應了嗎?在蘑菇屋天天給大家做飯。”
黃老師說完起身,提起門口的行李箱往蘑菇屋裡走去,彭彭趕緊上前接住,提上其餘的行李。
謝那看著黃老師回屋的背影低聲說道:“黃老師回屋麵壁思過去了,嘿嘿~”
“還有第三次。”
這是謝那第一次在公眾麵前提起自己的彆名之前的往事,毫無保留。
“第三次是在《暗戀桃花源》劇組,黃老師把我說哭了,整個房間能用的餐巾紙全部用完。”
“這個我知道,我當時在場,恩泰的床,他的被子整個都哭濕了。”
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該收拾下殘羹剩飯了,葉明軒今天下午主廚做飯,類的夠嗆,讓他休息,娜娜是客人,何老師和章紫楓收拾著殘局。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哭的那麼慘,哎~何老師何老師,這幾朵玫瑰花留下,邊聊邊吃。”
聊天的時候仿佛嘴裡不吃點什麼東西會很乾,沒有靈魂。酒桌上的文化,大抵如此了,反正不管是零食還是彆的,得有點東西,不能乾聊。
謝那攔住何老師,把剩下的幾個玫瑰饅頭擺好擺整齊放在桌子上,這麼漂亮的食物,不拍照發朋友圈微博能行嗎?
“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哭的那麼慘。”
“我跟何老師兩個人,哭成豬臉。”
“嗯,是,哭成了豬臉。”
何老師點頭附和。
“老黃怎麼說的?能把馬蘭坡坡姐說哭?”
謝那在電視屏幕中永遠都是微笑的,要不然就是毫無形象的大笑,沒有出現過沮喪或者難過的表情,葉明軒和謝那很熟,也沒見過她哭,撒酒瘋倒是見過。
“黃老師當時的意思是希望娜娜積累一些人生閱曆,積累一些厚度,隻不過還沒說出來呢,開頭一句,娜娜啊,你人生淺薄。”
何老師學的惟妙惟肖,章紫楓和剛從屋裡出來的彭彭被吸引了。
“黃老師說:娜娜啊,你人生淺薄。然後娜娜哇~的一聲就哭了。”
眾人被何老師的模仿逗的大笑。何老師接著說道:“我來自一個普通家庭有錯嗎?我沒有背景一個打拚我有錯嗎?為什麼一定要有背景?”
“然後黃老師說:我說的不是背景。謝那就在那兒哇哇的,擋不擋不住,當時我和黃老師都被嚇壞了。”
“娜姐,你那時候多大啊?”認識這麼多年了,反正葉明軒是沒聽誰提起過這事兒。
“我剛二十,二十歲。黃老師他不是罵人,他就是好像拿針直紮心理一樣,可能當時年輕吧,接受不了。”
謝那是十五歲就北上打拚的,做的北漂,在北影廠門口等過群演的角色,時間一晃快四十了,現在覺得,黃老師當時說的確實沒錯。
“這算是應了網上那句話,紮心了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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