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室內。
“要找大副的工作登記表, 這可不太好找。”二副為難道。
“我懷疑大副之前的工作有疏漏,要檢查一下,怎麼了,這讓你很為難嗎。”江安澄板著臉拿出船長派頭。
見船長要查大副偷懶, 二副立刻陪笑道:“不為難, 不為難。”
他轉身在資料架上忙碌的找起來。
蝶醫生見狀感歎道:“還好你拿了船長身份, 要不然在船上調查寸步難行。”沒有船長身份, 調查汙染物難度得上一個台階。
過了一盞茶功夫,二副將厚重的登記表拿來, 飛快找出大副最近幾日的工作登記。
江安澄順著時間分類找去, 分析道:“駕駛室、鍋爐艙、淡水艙、機器艙,按照工作流程,大副晚上會去這幾個艙室檢查, 東西大概率就在這幾個艙室。”
就算不在,也肯定在這幾個艙室周圍不會太遠, 大副的工作重要, 夜晚這樣的敏感時期, 他在崗位上一般不會隨處亂跑。
這四個地方,駕駛室和鍋爐房可能性最低, 這兩處都有水手常駐, 淡水艙和機器艙的可能性要高些。
拿到想要的東西, 兩人立刻返回甲板。
此刻已經是中午,陽光照耀下,顧今臨、震哥他們正拿著釣竿麵對著波光粼粼的大海, 白天釣魚效率很低,加上心思雜亂,他們都有些出神。
看到江安澄和蝶醫生回來, 大家都是精神一振,神情期待的等著消息。
“你來說吧。”蝶醫生往後走了半步,她清楚今天調查順利,江安澄的功勞最大。
江安澄講述了一遍調查到的線索,聽到她們基本鎖定了汙染核心的位置,幾人都是麵露精光。顧今臨和震哥對江安澄本就有信心,此刻隻是欣喜,阮妙玲和許家三兄弟就是驚喜若狂了。
他們真沒想到能這麼快鎖定汙染核心的位置。
蝶醫生也很慶幸,若是她一人調查,恐怕得明天才能出結果,今晚注定會出現減員。
“那我們還釣魚嗎?”許成武丟開魚竿,他隻剩一隻手,情緒很不穩定,沒心思釣魚。
沒人回答,顧今臨道:“汙染核心在夜晚的船上,推測很合理,現在的問題是夜晚的船上沒有通往這兩個艙室的入口,我們該怎麼去到艙室。”
他想了想道:“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在夜晚來臨前守在艙室內部,這樣汙染物出現時,我們也許會直接到它的內部,不過風險很大。”
“是太大了!你怎麼能確保汙染物船出現時,內部是艙室,而不是汙染物的內臟,萬一裡麵根本沒有空氣,甚至乾脆連空間都沒有呢。”許曉曉說道。
“瞻前顧後,你也太膽小了,前半夜汙染物船就是破舊點的珍珠號,還不是怪物呢。”阮妙玲哼了聲。
“這,這怎麼能叫瞻前顧後呢,這叫合理的謹慎!我們不會隨著珍珠號變化,如果我們所在的位置突然變出一道牆壁或東西,我們就死定了。”許曉曉辯解道。
“我們可以測量好門的位置,在外等待,我有道具可以破開夜船的牆壁。”蝶醫生說道。
相較於直接在艙室內等待,這辦法麻煩點,卻安全的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計劃完善,最後時間定在剛入夜時,能儘量避免怪物蘇醒。
接著大家分頭做了提前準備,拿到了船艙構造圖,準備了武器,等一切準備妥當,又回到了甲板上釣魚。
魚能穩定怪物,提前投喂點不是壞事。
太陽很快落入了海麵之下,隨著最後一縷餘暉的消失,珍珠號變得殘敗破舊,像剛從海水中撈起的沉船。
破敗的捕鯨船,瘋狂的船員,深邃黑暗的海洋,和海麵下隱藏的怪異魚類,每個浪花翻滾間,都仿佛有怪異之身於海洋中站起,這一切交織成了足以令人神智瘋狂的絕景。
聽著海風低吟,江安澄心想要是首次進入劇場的選中者來了,是否早就被恐懼摧毀了心智。
不過很快阮妙玲的驚呼聲就打斷了她的走神:“開了,真的開了,哇,你這藥劑也太厲害了吧!”
蝶醫生破壞牆壁的道具是一瓶毒藥,是珍貴的消耗性道具,道具描述是具有強烈腐蝕作用,就是速度慢了點。腐蝕性真的很強,夜船的牆壁江安澄試了試,她全力也能在上麵留下點痕跡,硬度遠超金屬,但毒藥很快腐蝕出一個入口。
入口不大,隻是剛好通人,還剩下了不少毒藥。
進入前,大家先後吃下了菠菜罐頭預防可能的汙染。
“我來打頭。”震哥說道,他腰間出現一個腰帶,隨後皮膚變的有幾分古銅光澤,這條腰帶是他上個劇場的道具獎勵‘銅膚腰帶’,使用後能增加防禦力,代價是解除後身體會變得僵硬。
小隊搜刮珍珠號找出不少提燈,此刻人手一個,將入口後照亮。
這裡已經看不出走廊的模樣,地板牆壁變成某種暗沉的肉質,覆滿細密的疙瘩,有不知是蟲子還是觸手的東西在裡麵扭動,踩在上麵腳下都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