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記確實讓大家心生不安。
“總感覺它們在看我。”震哥說道。
他、阮妙玲與褚天華是一組。
“你彆嚇人好不好,多大個人了,膽子還沒我大。”阮妙玲嘟囔道。
“你是來陪我玩得嗎?”
“玩個屁,你在胡說些什麼?”阮妙玲罵道。
震哥嘴角狂跳,聲音微顫:“我沒說話啊!”
江安澄一直旁聽著,渾身一震,她與顧今臨反應極快,朝著他們跑去。
“跟我來玩耍吧。”
聲音像是在耳邊響起,阮妙玲本就是強撐著,此刻瞬間破防,嚇得連傘都一下沒撐開。
她左腿忽然傳來劇痛,竟然一股巨力被生生折斷,瞬間慘叫著摔倒在地。
江安澄衝到她身邊,可並沒找到攻擊者,環顧周圍,都是千奇百怪的布偶。
“救我——”阮妙玲眼淚刷的流下,她感覺手臂被巨力向後折,疼痛傳來,她的手臂也被折斷了。
劇痛下,她早就沒了最初不想欠人情的矯情,隻想著有人可以救她,就像前一個劇場裡一樣。
“線,是線!”
江安澄在阮妙玲身下看到了一根紅線,但她沒敢冒然去碰這根線,而是順著紅線找去,很快在貨架眾多玩偶中找到一個渾身布滿縫合線的人形玩偶,它手中拿著把剪刀。
這個玩偶雖然滿是縫合線,可卻是唯一沒有羊痕跡的人形玩偶,同時它的胸口有一道裂縫,棉花都跑出來了。
“一起抓住它!”
江安澄說著戴上了女俠麵紗和小鼠胸針衝過去,那玩偶從貨架跳出,靈活異常的閃躲開,同時剪刀刺來。
她反身躲開,而震哥、顧今臨與褚天華也都過來,四人一起與玩偶打鬥在一起。
玩偶明顯不是眾人對手,可隨著它一揮手,周圍貨架上又跳出許多玩偶撲來,這些玩偶雖然都不強,卻著實阻攔了大家的行動。
“救命!”
而此時,四肢已經被折斷,阮妙玲感覺像有巨力在試圖扭過她的頭,她用力抗衡,可纖細脖子還是傳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四人也很著急,可被玩偶纏住,根本不可能立刻拿下人形玩偶。
“你們是來陪我玩耍的嗎?”
玩偶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過來,我陪你好好玩玩!”褚天華喊道。
要是玩偶靠近,他們肯定能製服它,可惜玩偶並沒有靠過來。
一道靈光閃過,江安澄眼睛一亮,她一把摘掉女俠麵紗,避免道具影響自己的行為,然後轉身跑向了工作台,從工作台裡拿出針線盒,又朝著玩偶跑去:
“我來陪你玩耍!”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擋路的玩偶散開,人形玩偶在中心靜靜等著她靠近。
靠近後,江安澄並沒動手攻擊,而是拿著針線飛快的將玩偶身上的裂縫縫合。
“手藝真一般,不過我很開心。”玩偶說道。
推測對了!要想製止玩偶,除了暴力控製外,滿足它讓人陪它玩耍的要求也可以。而它對玩耍的定義,筆記本上寫了,就是被剪開然後縫合。
玩偶師的瘋狂行為,被它理解成了在與它玩耍。
周圍的玩偶都失去了活性,變成了普通玩偶,而阮妙玲脖子上的巨力也消失了。這小妹妹也很堅強,雖然四肢都被折斷,可卻緊緊咬著牙,沒有喊疼。
“震哥,你背上阮妙玲。”江安澄說道,目光依然警惕的看著玩偶。
不過玩偶似乎確實沒了危險,它一蹦一跳到了牆角,用手裡的剪刀撬開了一個木地板,然後重新跳回了貨架。
大家深吸口氣,走到了被撬開的木地板前,隻見裡麵堆放著一張破損的羊皮,這羊皮外麵的羊毛都是一根根處理過的,令這羊皮看上去與活著的羊沒有區彆。
“這就是牧羊人的女兒,玩偶師最後的作品嗎……”江安澄低聲道。
自己的猜測沒錯,牧羊人最開始確實是用披羊皮的方式躲避羊怪。
這羊皮,應該就是牧羊人早期躲避羊怪所用,如今被放在這裡,可能是他在紀念女兒,也可能是玩偶偷偷將主人最後的作品藏到了這裡。
江安澄跳下去觀察羊皮,這就是個普通羊皮,牧羊人女兒的處理隻是讓毛皮在死後很久後依然如剛剝下一樣,不過羊皮的裁剪方式也較為特殊,上身從頭到手是一個整體,下麵腿部毛皮是分離的。
“我們可以按照這個羊皮的樣式,做幾套新的,今晚披著羊皮去神廟,把汙染解決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