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眼，她就收回目光，加快腳步往公館走去。
眾人腳步很快，都想快點遠離那片地區，沒過一會兒就回了公館。
……
坐在大廳，從最初的9人，到如今5人，空曠冷清了多，氣氛也沉重了。
顧今臨抱著肩，想了一會兒道：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村長與牧羊人是在舉行有關灰狼神的儀式，詭異源頭基本可以認定是灰狼神。隻是我們還無法斷定源頭究竟在哪裡，狼神廟我們也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發現。”
“村長與牧羊人的模樣也很讓人在意，感覺他們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
“他們確實不能算人了，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灰狼神汙染下的產物。”江安澄說道。
在今天的調查和遇險後，她對羊村的詭異有了推測：
“羊村人與羊數量平等，不然就會失蹤與死亡，這詭異肯定是村長與牧羊人造成的。”
“他們最先通過邪惡儀式，將村民變成羊怪，而羊怪使得村子夜晚變得恐怖，他們則利用自身不怕羊怪的特性，趁亂獻祭，把更多村民變成羊怪。”
“就這樣，隨著時間增多，村裡羊怪越來越多，夜晚越來越危險，最終形成了這條人羊平衡的規則。”
顧今臨蹙眉道：“按照這個推測，村長與牧羊人現在手握著一隻羊怪軍隊，村裡沒有力量能對抗他們，他們完全能不守規矩進來把我們都殺死。”
江安澄搖搖頭：
“這說明他們無法控製羊怪。羊怪是邪惡儀式的產物，是灰狼神的汙染物，他們隻是散播汙染者，汙染物隻會聽灰狼神的話。控製羊怪行為的準則，是來源於灰狼神的。”
顧今臨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在灰狼神眼中，羊怪的行為必然是對他有利的。”
“羊怪每晚守在窗前，是在向屋裡的人散播汙染，讓屋裡人認知上變成羊……”
想到這裡，他豁然開朗：
“錢水兒被認知汙染後，在狼神廟中受到刺激，進行了自我獻祭，這才是灰狼神想要的結果！”
“可村長他們殺人變羊，跟這有什麼區彆？”阮妙玲不解道。
江安澄歎了口氣：“還記得那句口號嗎。”
——讓我的靈魂化作羔羊取悅您！
“羊怪是屍體誕生的怪物，而處於汙染中的人，才是灰狼神想要的靈魂。”
講到這裡，她沒有說，大家都突然想起了後天將會召開的神廟祭典，到時候全村的人都會去祭祀灰狼神。
若按照她的推測，大家不禁想象，原本歡聲笑語的祭典會場上，唱歌跳舞的中途，突然所有村民都神情恍惚，一起雙手朝天，虔誠狂熱的喊出灰狼□□號，最後火焰在每個人身上燃起，所有村民都將帶著虔誠的表情化作焦土。
光是想想，大家都臉色發白。
“如果我們一直活到祭典當天，最終的結果不是跟村民一起自我獻祭，就是被獲得大量祭品，複蘇的灰狼神殺死。”
江安澄苦笑道：
“所以今天村長跟牧羊人才沒有對我們下手，在他們眼裡，我們大概都是祭品了。”
眾人都麵色蒼白，隻覺得獲得線索後，場麵似乎更加絕望了。
而且他們身為外來者，對羊怪的汙染抵抗明顯比村民低得多，就目前大家的情況，今晚都未必能活過去。
褚天華刷的站起身：“既然肯定了灰狼神是汙染源，我們現在去神廟把神像打碎就行吧。我們一起聯手，我不信他們能攔住！”
江安澄攔住他：“神像不是汙染源，就算是，也不是隨便推倒就能破除的。”
“當初專家團為了破除羊村詭異，也打碎了神像，反而引發了更大的危機。”
震哥撓撓頭，覺得有力無處使：“那該怎麼辦？”
震哥與阮妙玲都生出無力感，褚天華冷靜下來，與顧今臨一起陷入思索，該怎麼尋找汙染源。
江安澄不賣關子，直接說出她的想法：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村長他們的邪惡儀式上，死者身上插著一根紅色蠟燭，而隨著儀式進行，蠟燭與死者同步融化。”
“變羊的汙染是儀式的力量，說到底是從灰狼神身上借來的力量。而神廟主持說過，牧羊人幾乎每天都會去神廟禮拜，有時候更是會在夜晚才離開。”
“我推測，每日禮拜隻是障眼法，實際目的是去借取灰狼神的力量，而紅色蠟燭可能就是媒介。”
白天的禮拜是障眼法，夜晚的禮拜，才是在獲取汙染力量……顧今臨理解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也要像他一樣夜晚去神廟，才能找到真正的汙染源。”
“沒錯，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該如何在夜晚出門。”
江安澄的話令眾人陷入沉默，夜晚是羊怪的世界，它們數量多的驚人，按照規則待在屋裡還算安全，若是夜晚出去，肯定會遭到圍攻，必死無疑。
看著大家愁眉苦臉，江安澄略帶猶豫說道：“對此，我有一個想法，但還缺乏證據。”
“什麼想法？！”大家精神一震，阮妙玲此刻已經對小姐姐心悅誠服。
“村長他們能夠在夜間行動，是因為他們有羊的一麵，若我們披上羊皮，可能也能在夜裡行動。村長與牧羊人最初也是普通人，或許也是用了同樣的方法。”
“但暫時沒有證據……我想調查一下，先前沒有深入看過的羊毛加工坊和羊毛裁剪店。”
江安澄沉聲道。
四家工坊都是牧羊人的財產，她推測，最初村長與牧羊人的變化，很可能與四家工坊有關。
處於山腳下，每日處理全村的羊的工坊，被灰狼神盯上並汙染，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