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自己的特殊之處隻能是喜劇演員任務帶來的身份。
【喜劇任務:你的身份是一名采花賊,請偷走秋香的心】
采花賊的身份讓她能看破夜色,不然睜眼瞎的情況下怎麼去采花,怕不是出門就掉河裡了。看似這身份是白拿了好處,可細想風險也很大,萬一暴露身份肯定會被華府打死。
江安澄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身份,這任務打算放棄了,
身份危險,還偷心,偷個頭。
江安澄看著任務描述都一陣頭大。
下人房像漆黑中的孤島,眾人也無所事事,便各自回房。
江安澄對房間還算滿意,乾燥整潔,一張四方床靠牆擺著,一個衣櫃靠著北牆,沒有多餘的家具,反而更有些安全感。
吹滅油燈,躺倒床上,華府寂寂無人聲,隻餘淅淅打窗聲。
今天用了很久罐頭笑聲,她早就困了,躺床轉眼就睡著了。
半夜,她卻被一陣細微的聲音吵醒,她恍惚了2秒,看到門縫有微弱紅光透出。這發現讓她瞬間清醒,不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躺在床上靜等。
門外紅光並未離開,反而傳出細微的聲音,像是刻木聲。
念頭轉動,她決定去看一眼,現在我們不像上次劇場一樣手無縛雞之力,門外不管是什麼,我們八人聯手應該都能抵擋,而且我們身份是華府雜役,明麵上是受華府保護的。
說歸說,江安澄也做好佩戴小鼠胸針的準備。
躡手躡腳從門縫往外看,隻見一個人影坐在小熊軟糖的門前,腿邊放著個寫著‘壽’的燈籠,正埋頭用指甲在牌位上刻字。
是二樓那個丫鬟,她果然有問題。
牌位是供奉用的靈位牌,丫鬟用指甲一點點摳著木頭,小熊軟糖的名字很快就刻完了。完成後她提著燈籠忽然轉頭看向背後的門,江安澄幾乎在她轉頭的瞬間離開門縫。
屏住呼吸,身體保持一個僵在空中的動作不敢動。
應該沒被發現,江安澄心提到嗓子眼。
門外一片寂靜,半晌後,小碎步聲逐漸遠去。江安澄這才直起身,猶豫著湊到門縫前再看一眼,走廊空空蕩蕩,那靈牌也被丫鬟帶走了。
她刻靈牌是做什麼,一種詛咒嗎?
江安澄心有疑惑,躺回了床上,準備等到白天看看情況。
發生了這件事,她後半夜基本都在半夢半醒間度過,好在升職點加強過的身體恢複的快,第二天早上已經沒有了疲倦感。
江安澄起得早,去水房打水洗漱後,其他人才陸續下來。
其中也有小熊軟糖,她打著哈欠,頭發散亂,江安澄偷偷觀察了會兒,並沒有發現異常,直到對方洗漱完開始整理頭發,她湊了過去:
“你手真巧,這發型好複雜。”
小熊軟糖得意笑道:“是吧,我跟著網上教程學了好久,你喜歡我也幫你編一下。”
表現很正常,看起來她沒事,江安澄微鬆口氣,搖頭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其他人打水洗漱的間隙,江安澄也找機會跟顧今臨同步了昨晚的事,沒告訴其他人是擔心事情傳開,大家有過激行為。那丫鬟是華府一員,要是有人驚恐中對她動手,可能會引發嚴重懲罰。
顧今臨想了想道:“目前華府沒出現過隻靠刻字就能詛咒的手段,我不覺得一個丫鬟有這種能力。至於靈牌究竟是做什麼的,目前的線索分析不出來。”
江安澄點頭,她也認同這點:“下人房我們都調查過,唯獨漏了丫鬟的屋,有機會得進去看看。”
……
華府一早就忙碌起來,隱約間能聽到冬香的指揮聲,似乎是在安排家丁布置壽宴的燈籠。半上午時,一個圓帽藍衣的家丁來了小院,召集所有人:
“你們這些懶人,今天的工作開始了,冬香姐讓我帶你們去廚房幫著備菜。都麻利一點,廚房的李大廚可不是好脾氣,誤了時間點,你們就死定了。”
知道今天有冬香的任務,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跟在家丁後麵出了小院。
除了他們八人外,黃衣丫鬟也跟了出來,路上江安澄眼睛一轉,故意放慢腳步到她身邊:
“這位姐姐怎麼稱呼,你也要去幫忙備菜嗎?”
“我叫晴日,備菜是所有低等下人的活,我自然得來。”
可以交流,她今天狀態不錯,沒有瘋瘋癲癲的樣子,江安澄注意到她話中重點:“備菜是低等下人的活,那些高等下人不會做嗎?”
晴日理所當然道:“高等下人金貴著呢,怎麼會做備菜這種苦差事。不過你也彆擔心,一般大家也就忙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