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推理出凶手也沒用,畢竟男主人都死了……
等等!江安澄猛然醒悟,看著擺放音箱的神龕:“女主人不喜音箱,音箱是被男主人擺上神龕的。他尊敬這個音箱,或者說尊敬音箱召出的怪物。”
貓主!
身為恐怖遊戲主播,江安澄怎麼可能忘記還有一個喜劇任務:獲得貓主的一根胡須。完成所有任務,向來是她直播的宗旨。
貓主與音箱,連起來了,江安澄眼睛一亮:
“男主人信奉著一個邪神,站在這個角度考慮,假設彆墅的悲劇是一場獻祭,在獻祭妻兒後,男人可能被邪神殺了,也可能將自己當做了祭品……”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又不會魔法,不然他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彆墅的異常一定是邪神的力量導致,且影響的範圍有限,那麼彆墅裡一定有比音箱神龕規模更大的祭祀場,破壞掉祭祀場,很可能是通關的關鍵。”
大家都聽懂了,酒桶大哥跳起來道:“快!我們快在屋裡找找祭祀場!”
“祭祀場規模可能不小,多考慮暗門什麼的。”江安澄提醒道。
眾人急匆匆在彆墅裡翻箱倒櫃調查了起來。
考慮之前調查彆墅時,廚房附近是蔡袁和吳念查的,遺漏可能性最高,江安澄最先選擇了這裡調查,什麼鍋碗瓢盆都翻找了一遍,但沒找到什麼暗門。
可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房子嘛!
江安澄又氣又酸,走到客廳朝樓上喊:“主臥有發現嗎?”
“還沒有!”
“客臥也沒有!”
當江安澄打算去書房時,突然,彆墅中響起了噠噠——的聲音,像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的聲音。起初微弱,很快夾雜在貓叫聲中逐漸清晰,每一聲都踩在江安澄心跳上。
“怎麼回事?”樓上的人害怕的跑了下來。
“有人在房頂走嗎?女主人的鬼魂回來了?”蔡袁哆嗦道。
江安澄心情沉重:“是幻聽的異變,‘它’要來了。”
不用她多解釋,高跟鞋的聲音已經從樓頂來到了二樓,陽光透過濃霧灑下滿地白斑,一絲絲潮濕與腐朽鑽入鼻腔,繞梁回響的貓叫聲開始扭曲。
喵——
每聲貓叫蘊含著不同的情緒:痛苦、恐懼、傷感……最終化作不可名狀的扭曲怪音,令人渾身寒毛顫栗。
“快,快檢查一下書房,就剩這裡了!”江安澄聲音抬高道。
眾人一窩蜂衝進書房,強盜一樣慌忙又暴躁的翻查屋裡一切。
沒有,怎麼還是沒有!
冷汗從江安澄鼻尖滑落,難道自己猜錯了,根本沒有什麼祭壇?
噠噠——高跟鞋聲來到了書房門口,驀然消失。
沒人會覺得是詭異消失了,無聲的恐懼蔓延開來,江安澄忍不住想,鎖眼是否有一隻眼睛,帶著折磨和惡意的目光觀察著他們的掙紮。
酒桶大哥吼道:“把門頂住!”
幾個男生一起將書櫃、桌子都推到了門前,可看著被堵死的門,大家一點安全感都生不起來,反而心生絕望。這東西肯定擋不住門外詭異,可卻能擋住他們。
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束手待死。
酒桶大哥嘴唇發白,哆嗦著拿出便攜酒壺,自從來到這裡後他一口酒都沒敢喝,現在無所謂了,他往嘴裡倒酒,手抖的灑了一身。另一邊震哥握著台燈柱,既是防身也是支撐著心理防線的武器。
蔡袁蜷縮在牆角,一身名牌衣服把頭裹著緊緊的。今安還是裹著嚴嚴實實,手裡拿著筆在寫東西。
“寫遺書呢?”
江安澄升起不合時宜的好奇。
“分你一張?”今安頭也沒抬。
“我在外麵已經寫好了。”江安澄沉聲說著湊上前,隻見今安哪裡寫的是遺書,而是在畫彆墅構造圖。
很快圖紙畫好,今安也不禁歎息:“沒有暗室,剛才你們翻找房間,我測量了一下每個房間的尺寸,這是構造圖……沒個尺寸都對的上,沒有暗室。”
沒有暗室嗎,江安澄看著圖紙,陷入沉思,快速回顧著所有線索,靈光一現道:
“我知道了!祭壇根本不在屋裡,而是在外麵!這麼大的彆墅一定配有地窖,入口在屋外——”
就在她話音剛落,一個血肉僵癟,半張臉隻有骨骼,像是墳墓中走出的貓出現在了房間裡。
或者稱呼其為貓並不正確,它有成人大小,尾巴沒有血肉,隻有一條骨尾,敲擊著牆壁和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響。
……